乔乔 发表于 2025-1-26 21:43:52

红白鞋祙 转gw

“求你了!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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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去几天了……
  
  手表的指针定格在了11:30,时刻闪动着的日期也停在11月30日,浑浑噩噩地从泥泞的地板上爬起,远处的天洞依然漆黑。在早已肮脏不堪的衣物上胡乱擦擦有些发黏的手,呆滞地望向那个遥不可及的洞口,在泥地一上一下的踉跄着,离那里近一点…再近一点……
  空间内的气味依旧浓郁,可至少,这回能呼吸到稍微新鲜点的空气了……即便流入的气体不可避免地会被“原住民”所腐化,我还是在努力地垫高脚尖,妄想着能够趁着空气变质前享受到它,甚至幻想起自己能触摸到崖壁…逃离这个恐怖至极的人间地狱……
  可惜根本就做不到……以自己孱弱的运动能力,想要爬上比起悬崖还更胜一筹的软壁,无异于一只蚂蚁在向人类宣战……
  
  自己似乎…确实就是那只蚂蚁……
  
  吸食毒药一般迷醉地大口呼吸着,大脑终于清醒了点,明明每天都只有这个时候能有机会好好休息,却总是忽然惊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喃喃自语着,颓丧地一屁股坐回地上,大脑控制不住地又一次播放起那一天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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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嘀嘀——!”
  
  随手摁掉手机闹铃,艰难地从被窝中挣脱,胡乱套上衣裤,顶着有些惺忪的睡眼便去洗漱。虽然是难得的周末,也不得不早早起床了,毕竟不只是要为自己准备午饭。
  
  对门的那个高中女孩,自从第一次留她在家吃饭后,就自顾自地提出了每个周末都要来家里共享午餐的设想。她似乎是一个人住,做两人份的饭菜倒也算不上麻烦,索性就同意下来了。
  
  更重要的是,有一个青春少女的陪伴,能为孤单枯燥的社畜生活增色不少呢。
  
  打理好邋遢的睡容,一头扎进厨房,用了九分之十的心力从九点一直折腾到十一点钟。“嗨呀!不愧是我!”拧上煤气,看看料理台上冒着喷香热气的锅碗,我叉起腰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
  
  “叮铃铃铃~”
  
  清脆的门铃声便突兀地响起。心想着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来拜访才对,随意地在抹布上擦擦手心准备去开门,转念才想到,或许是她早来了。赶忙摘掉胸前沾上了油腻的围裙。
  
  “应该不会来这么早吧……啊?你今天怎么……”
  
  自言自语地推开门,还真是她!只是……她木然地转头看了眼屋内餐桌摆放着的饭菜,眼里却不像先前蹭饭那样含着兴奋与期待……本能地意识到不对劲,看着她不带一丝表情的奇怪面容,疑惑出声,可话还没说完,后脑忽然一重,仰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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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不眠夜。
  
  眼皮沉得打架,明明酸痛得要睁不开了,却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支着身子勉强坐起,布满疲惫血丝的双眼显然能反映出自己此刻混沌的脑海。
  
  究竟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抬起头,一圈灰白的墙壁包裹着向上延伸,将视野所见的一片暗白也切割成圆形,形成了我唯一可见的外界之景。原本,睡不着向外抬头时,看见的应该是茫茫夜空才对。
  
  可现在……却只能用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块遥远的天花板……
  
  这是她的运动鞋,我的位置处于鞋口下的脚跟落处。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整洁的女孩。倒也能理解,要是勤快的话,也不至于总要来蹭饭。身下就是一大块染上淡淡灰色的鞋垫,不常清洗使得鞋腔内郁积着一股淡臭。所幸,今夜的空气是流通的,鞋口并没有像前几天那样,被一团闷捂过的棉袜堵塞住。
  
  清新的氧气在触到鞋边时,霎时便会沾上污浊,但那也比她使用过后的原生气味强得多,也算得上是优质供给吧。深吸进一口气,狠狠地朝着无法触碰到的“天空”,大喊出声:
  
  “放我出去啊!”
  
  可恶……
  
  一切都像是自娱自乐,弄不清她的目的,起初还是通过那双底下绣着几个红色火柴人的白棉袜才认出是她的。而抗议不知是因为声音太小,亦或是她压根不在意,连一丝眼神都未吸引到过,仿佛什么都没变过一样,鞋还是那双鞋,鞋垫也还是那双鞋垫。
  
  事情显然是她做的,却一副毫无觉察的样子,真让人不爽啊……
  
  可事到如此,质问?求饶?通通没用。试问你,会在深夜去注意运动鞋里的孱弱挣扎吗?
  
  愤愤地一拳打在鞋垫上,弹性极好的材质一瞬间便把力度尽数卸下,眼见着小凹陷一下弹回,反倒是只有我的指节微微疼痛。至少比打在她的脚趾上好吧……不仅报复不成,一不小心还会被卷进她的动作里晃匀脑浆。
  
  仰躺下来,尽可能找了个舒适点的姿势,还是难以入睡。既然这样,还是仔细想想有没有办法能逃出去吧……
  
  攀爬鞋壁自然是行不通的,先不论如今的自己有多渺小,光凭难以抓握的内壁织网就能成为一道大关,这时再考虑到跟鞋垫厚度一致的身高,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脑力劳动者,已经能够放弃这种尝试了。
  
  趁她脱鞋时扒住袜子的方式也行不通,她有个坏习惯,总是不愿意伸手去勾下鞋跟,每次被困在足心下,那股忽然压下的重力接着抽出鞋腔的袜足,很难不让我想到她进家门前踩下鞋跟的情景。这种情况下,执意要那样做的话,大概只会落得被碾碎的下场。
  
  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呢……不过鞋内环境暂时还不算很恶劣,气味什么的还没到反胃的地步,独自待在鞋内时也并不难受,甚至能在她穿着鞋时找到一个好位置的话,还能想象成靠着一块肉抱枕。这时候就可惜起自己不是个足控了,不然或许真的能飘出在这里安家住下的想法吧。
  
  总而言之,事情还没发展到特别糟糕的地步,事已至此,保持精力才有机会逃脱,先闭眼逼着自己休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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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地抓住棉袜上的织线,整个人像只虫子一样被挤压在袜足与鞋壁之间,粗糙的棉线造成的每一点刮擦都在皮肤上狠狠留下几道勒痕,但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我仍咬牙忍着剧痛。
  
  只要稍微给我一点空间,我就能出去了!只要能乘着这趟“顺风车”,穿过足跟与鞋沿的缝隙,我就能逃出去了!
  
  希望就在眼前,可惜现实永远是那么骨感,“顺风车”并不顺利。
  
  正如我尝试过的那无数次一样,她依旧没有给我留出那一线生机。当我意识到再坚持下去,就只会在脚跟和鞋沿间被磨成一块血红的肉湖时,我松手了。
  
  重重地“砸”回鞋垫上,眼睁睁看着她的袜足离我越来越远,我却再也无能为力了……
  
  又失去了一次机会呢……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留给我……
  
  腕上的手表表盘上又添了几条新痕,原本开裂的其中一部分已经不翼而飞,时间显示的是11月30日的11:30,恰恰好就是那一天,而她……也本该是这个时间来的才对……
  
  那天醒来时指针就已经停转,旁边的校准齿轮也失灵了,只能依靠浑浑噩噩度过一天一天的大脑计时。白袜……三天……粉袜……黑丝……都穿了两天?中间似乎还有一天裸足……
  
  到底过去几天了呢……
  
  罢了……想这个意义不大……
  
  不过不知道时间的话还真有点煎熬……看着从玻璃缺口露出的指针,倒是可以试试看手动拨表呢……小心地沿着裂缝拆下碎裂的玻璃,让表盘整个裸露,大量的积灰飘开,拇指卡住时针旋转两周,日期一栏竟奇迹般地跳过一天,来到了12月1日。随手又拨弄向前了几天,想了一想,又转了回去。
  
  今天是12月1日,现在是11:30,是全新的开始。
  
  就这样催眠自己,是有些自欺欺人啦,不过不这样给自己一点动力的话,我又怎么坚持得住呢……
  
  头顶上传来她与别人交谈的声音,活泼、可爱,手机靠在嘴边,像是在跟朋友通话的样子。以前跟我联系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鬼使神差地清了清嗓子,两手握成喇叭状,朝向欢笑着的她:
  
  “喂——!”
  
  “喂——!”
  
  ……
  
  此时躺倒在地上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她此时的动作,她依然对我置之不理。我大喘着粗气,扯着嘶哑的嗓子,自嘲地笑起来。
  
  果然没用啊……
  
  到底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眼见着她抬起修长的左腿,扯下脚上那只缀着红色人形装饰的白棉袜,再交换过来脱下另一只,随手把湿润的袜袋揉搓成团,跟电话那头的朋友调笑着,弯下腰,塞住了空气进出的唯一通道。
  
  本就氤氲出了浓重湿气的鞋内环境更加恶劣,也不似起初那样只是飘飞着淡淡汗臭,还有棉袜上残存的洗衣粉味从中调和。在棉袜的熏陶下,即便有氧气穿过重重叠叠的缝隙,棉线上的尘灰脏污也会蛮横无理地霸占氧气颗粒的位置,化成浊气试图掀起更嚣张的汗臭涟漪。屏住气不愿去呼吸,却被几乎是固态的空气强硬地灌入身体,被迫忍受着那股刺鼻的气味。
  
  可恶……完全不甘心……
  
  鞋内的环境越来越恶劣了,哪怕是一般的足控,大概也无法忍受吧。
  
  一定……一定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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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日
  
  从那天开始,她就没有再穿过这双鞋了呢……那一次,真的变成最后一次机会了……
  
  从那天听到了类似鞋柜的开关声,以及那一阵剧烈的颠簸后,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一切被剥夺得干干净净,没有光线愿意照进我的世界,眼前的色彩不复存在,摸索着腕上的表盘,用指尖比较着指针长短,凭借感觉绕过两圈,权当是日期记录。可……现在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沉寂的黑暗之中,时间这个虚拟概念仿佛被拉伸得无比漫长。
  
  举起胳膊,我看不到自己的手腕究竟在什么位置……用另一只手握住,手指搭在手表上,我也看不见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困在黑暗中,我无法像之前那样,依靠计算她穿上鞋子的次数,依靠光线亮暗来辨认是否读过一天,终日陪伴着我的,只有黑暗。
  
  哦,还有她没有取走的棉袜。
  
  明明她没有再穿这双鞋了……明明不用顶着被碾碎的风险蜷缩在她的脚趾窝下寻求庇护了……
  
  本应是值得庆幸的事情才对,心里却这么空虚,就好像缺了些什么一样,思来想去也不过是没有她的脚“作陪”,看来是被虐待到都变成扭曲的抖m了呢……
  
  握拳给自己鼓鼓劲,想要振奋起精神思考出逃的办法,面对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却又茫然了。
  
  鞋口……在哪呢……
  
  仿佛失聪了一般,耳边是死一般的寂静,偶尔才能听见隔着一面厚重墙壁传入的窸窣声响,至于那究竟是虫子爬行发出的声音,还是她的说话声,就根本无法辨别了。
  
  嗅觉还算正常,但现在的状况……或许还是消失掉的好……在封闭空间内发酵了许久的恶臭,完全占据了嗅觉神经,呼吸道内都充满了像是被黏腻的足汗腐蚀的酸臭味,却仍然不得不习惯这种令人作呕的恶心,每呼吸一下,吞咽一口唾液,都要牵扯上味觉去“品尝”那股气味,更不用说因反胃涌上的酸水次数,频率已高到味蕾要被消化掉的恐怖地步。已然如此,就不用提靠着嗅闻棉袜气味去辨明方向的法子了。
  
  至于触觉……如果能摸到那团棉袜的话,倒是就能知道自己在鞋口底下了……
  
  恍然惊醒过来,这样的思考,这样的梦,在这些天我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可哪一次,我的能力能够支持自己踏出第一步呢……就相当于从普通人忽然变成了盲人,连走路都趔趔趄趄,不扶着鞋壁几乎就可以算是连滚带爬,也没有任何拐棍那样能够支撑的道具。“步履蹒跚”的我,要如何才能撑起孤篙划破洋海,找到出口呢?可就算找到了,我又要怎么翻越重重叠叠的袜团褶皱,从夹缝处爬出去呢?
  
  我不是海明威笔下那个能和大海搏斗的老人,我只是个被女孩的鞋袜困住的可怜囚徒而已。
  
  敢于自嘲真是美好的品质,不然手表上拆下的玻璃碎片也是挺好的自刎工具来着。
  
  换成再蠢的人来都知道,她不在的时间段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可但凡我能够翻过那座“袜山”,现在的活动范围就不会只局限于这个“小巧可爱”的运动鞋内了。
  
  每每到这里,打气燃起的烈火便忽的熄灭,连这种程度我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出逃呢……
  
  鼓劲,泄气,再鼓劲,又泄气……至今为止的所有行动,不能说是一事无成,也可以说是毫厘未进,还多次将自己置于鬼门关边缘。我也曾想象过爬出鞋子后,要怎么在她家存活下来,怎么面对未来的生活,可现在……
  
  我好像连未来都没有……
  
  这段时间没有她的袜足对鞋内加持汗臭,但单单这双脏白袜就足够封闭“温室”持续发酵,累积出日益可怖的浊臭。已经完完全全地不适合生存了……
  
  我能坚持多久呢……这样一个充满恶臭又没有任何陪伴的困境……
  
  我不想走了……不跑了……有人能来陪陪我吗……
  
  不管是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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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棉袜!
  
  在我陷入那份无尽的孤独中,被“腐臭”污染侵蚀时,我竟于黑暗中触碰到了从袜团中脱出垂下的一块袜尖,贴在鞋壁上休息着,似乎等到了我许久。
  
  那一瞬间,宛若是醍醐灌顶,一种莫名的温热感沿着棉线传递到指尖,再流进体内,似是抚慰我因这暗黑囚笼而冰冷渴求的内心。
  
  那一瞬间,一股依恋自心中油然而生,她的棉袜,向我投下了她怜惜的目光,在这个无限大的闭塞空间内,她的棉袜是我的唯一。
  
  原来,一直有“人”陪伴着我啊……我究竟在奢求些什么呢……
  
  她的棉袜,化作光照进这片黑暗。这么长时间的煎熬,我的眼前第一次出现了色彩,那块属于她的棉袜的灰白,就像是她的出现点缀了我的孤单生活一样,那般令人期待。
  
  紧紧地贴住袜尖,它的高度足够包裹住我的上半身。明明是被弃置了不少时间的袜子,上面仿佛还流淌着她的体温,一点一点输进我的肌肤。
  
  是爱屋及乌吗……异味也一下子像是被过滤掉了,环境一下变得舒适,从见到袜尖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你知道吗……这里好黑……
  
  你知道吗……这里好孤独……
  
  你知道吗……
  
  我对着袜尖喃喃自语,积压的情绪迸发出来,俗气地化作千言万语一口气吐出,机关枪一样朝着袜尖输出。
  
  “你……不会嫌我烦吧……”
  
  我盯着眼前的黑漆漆,只有手中粗糙棉线的质感异常突出,指肚紧张地摩挲起来,哪怕她只是轻轻晃一下,都将会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果然!你不会嫌弃我!”
  
  我惊呼出声,脸颊“啪”一下用力贴上去,就着积攒了许久汗液,布满酸臭的袜尖,任由气味染上皮肤。而柔韧的线条对如今弱小的我来说,每一次摩擦都伴随上剧痛,可这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能跟她依在一起,又有什么不能忍呢?
  
  宁愿她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血液流尽的疤痕,也不想再回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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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去了多少天呢?
  
  已经无所谓了。
  
  这些天我一直睡着棉袜边,一步也不敢离开。虽然知道就算我走远了,也总有一天,会看到她在那里迎接我,但我不舍得,一秒钟都不舍得。
  
  就像之前说的,我只剩下它了。
  
  我再没统计过日期,我也不再为时间流逝了多少而苦恼。已经不考虑出逃了,也已经有陪伴了,除了她之外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能够逃避黑暗才是最重要的。
  
  我像往常一样,轻轻搂抱着袜尖的布料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已经是我唯一的消遣了。
  
  可今天的她不太一样,她并不似往常那样平静地倾听,相反,有些躁动。
  
  我很疑惑,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紧,妄图捉住自己的“伴侣”。
  
  显然,我做不到。
  
  “怎么会在这里……”
  
  久违的女声响起,我做出任何反应都将会是枉然。
  
  呆滞地看着棉袜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一束光线投入,久未见光的双眼迅速紧闭,胳膊下意识遮挡在眼前。
  
  剧烈的震动袭来,就像是那天被她抛弃一样,我即刻便人仰马翻,顺着倾斜骨碌滚进深处。
  
  挣扎着爬起,满脑子仍想着她的棉袜,大脑的处理速度慢了千百倍,踉踉跄跄地朝着照入光明的鞋口跑去,却完全忽视了她拿走袜子,拿出鞋,接下来会干什么。
  
  捂着还没适应光明的眼睛,就这样向前跑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一头巨兽正在朝自己冲来。
  
  终于,我勉强睁开眼,想要寻找她的棉袜,错愕地发现,那双白棉袜就在我的头顶。
  
  大脑一瞬间再次陷入空白,就这样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头顶上的袜足底,熟悉的灰白色,熟悉的酸臭味,一点都没变。
  
  果然还是不会离开我的嘛。
  
  痴痴地笑了起来,这时,却发现了袜底那几抹刺眼的鲜红。
  
  糟了……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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