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与砍杀同人文
最近逛贴吧看到的文,放给大家看看“法诺爵士。”
我紧握着我的长剑,半跪在地上。
“我以斯瓦迪亚国王和全大陆合法统治者的名义,册封给你的家族帕拉汶以东的一片土地。”
“感谢您的信任,我的国王。我和我的家族定不负众望,守护那片土地并恪守我的誓言直到死亡。”
“很好,法诺爵士。带着你的人出发吧。”
“是,我的国王。请静待我得胜而归。”
清晨的第一缕光芒从远方照射过来。
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头盔,我踩着马蹬翻身骑上马。
确认盔甲已经穿戴好绑紧了,战马左边斜挎着几根质量上乘的骑枪,我的配剑挂在旁边。
一切准备就绪,我拍了拍我胯下骏马的脖子,它随即报之以欢快的叫声。
我回过头,看向我的士兵。
一支由弩手,步兵,骑兵还有一队雇佣兵组成的部队,规模只比普通的斥候搜索队伍大那么一点。
就在几天前,我还是哈劳斯国王手下的一名骑士队长。
直到德赫瑞姆城被毁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世界。
格雷恩沃德大人战死,军队被击溃,全城逃出来的居民不到五分之一。
除了远征外出的军队,国王几乎召集了全国所有能够作战的人,组织了一支斯瓦迪亚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军队,集结于苏诺。
而我,被许以一大片土地作为家族的领地,代价就是作为先锋,带领一队人马去搞清楚敌人是什么,并且尽可能的击溃他们,夺回德赫瑞姆。
我和我的士兵不知道我们即将面对什么,但我知道格雷恩沃德领主曾经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守卫着他的领地,就算是罗多克集全国之兵,也不可能一夜就攻下来。
高额的赏金让那些雇佣兵踏上征程,虽然他们昂贵无比,但的确是熟练的老兵,会是这次行程最大的助力。
我把我能找到和得到的助力全部都动用了,集结了一支我认为可以集结出的最强部队。
他们将会助我完成国王的旨意。
假如我能够成功,我将会是振兴家族的英雄。
“法诺。”
熟悉的声音从我的一旁响起,我转过头,一个身穿硬皮甲外罩链甲衫的骑士骑着马走了过来。
他叫罗兰,我的老朋友,出生于我所属家族领地旁阿诺德家族的一位和我同辈的骑士,此行唯一自愿加入我队伍的人。
我们曾经一同出生入死,我和他几乎无话不谈,他是个高尚的人。
“早安,罗兰。”
我向他点头致意。
“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
“哈,第一次指挥这么多人,不是吗?记得以前我们在罗多克征战的时候,最多只指挥过十几个士兵。”
他笑了笑,看向那些正在收拾行囊和武器的士兵们。
“嗯,说实话我现在心里还有点紧张。”
“我觉得你需要担心的是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
“确实,有打听到什么新情况吗?”
“米乔德伯爵的巡逻队昨天在防线的边界抓到一个疯疯癫癫的逃兵,是格雷恩沃德领主手下的一个骑兵。”
“他说了什么。”
“在挥剑砍伤了一个试图控制他的卫兵被送上绞刑架前,他大吼着说敌人是巨大的恶魔。”
“很有意思。”
“我也这么觉得,可能是某个壮硕的罗多克人吓疯了那个胆小鬼。”
“呵呵。”
说话的间隙,我看见士兵们已经各自上了马,整装待发。
“好了,该干正事了。”
“嗯”
罗兰把头盔戴在头上。
我策马来到队伍前,所有人都等待着我的命令。
我抬头看看天空,清晨的微光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高升的太阳。
“出发!”
………………
在林间的道路上行走着
“罗兰,你对德赫瑞姆了解吗?”
“还可以吧,我曾经参加竞技大赛去过几次。那座城市建在地势偏高的一片广阔山丘上”
“还有,那里的麦酒很好喝。”
“你只知道这么多吗,那里可是斯瓦迪亚物产最丰富的地方之一。”
“嗯……让我想想。”
他思考了一下。
“格雷尔沃德大人的女儿,一对姐妹,比起她们同辈的女孩,她们非常漂亮。”
“你怎么会知道?你应该没机会见到她们吧?”
“当然,你知道的,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参加那种级别的宴会,我只不过当时作为国王大人的护卫,可以站在大门口。她们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耸耸肩。
“这可真是可怜。”
“我知道,跟那种大贵族比,我们不过是个小兵罢了。”
“别灰心。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斯瓦迪亚名镇一方的贵族,接受各大领主的邀请参加宴会的。我们还年轻,不是吗?”
“嗯,那是当然。”
罗兰似乎好受了一些。
突然,我发觉有点不对劲。
周围的鸟叫声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听见树林里有动静!”
吼声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走在马车旁的士兵听见了动静,立刻拔出了剑。
“警戒,所有人警戒!”
我大吼着,拔出剑和罗兰同时跳下马。
呼啸而至的破风声,一支飞箭从林中飞出,击中了一个骑兵的盾牌。
我们遭到了伏击。
“是绿林强盗!”
骑兵们立刻下马,在狭窄的林间道路上,战马根本无法行动。
“士兵们,举起盾牌!保护马车!”
数支飞箭从林中飞出,大部分射在了马车的补给品上。
“罗兰,你带领一队人在这里保护马车和马匹,我带人从侧面包抄他们。”
“明白,小心一点。”
罗兰点点头,转身往正在举盾防御的士兵们跑去。
我挥手招呼身边的十几个人低下头跟上,用战马做掩护钻进了树林。
“步兵!举起盾牌保护射手,射手弩箭上弦,听我号令射击!”
“放!”
罗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带着人悄悄往刚刚飞箭射来的方向摸过去。
穿过几个树干的距离,我看见十几个正躲在树丛和矮树树干上拉弓搭箭的人,他们穿的破破烂烂却极具伪装性,不离近根本发现不了。
我把剑握在手里,给身后的人做了个行动的手势。
“干掉他们!为了斯瓦迪亚!”
我身边,一个弩手举起弩一箭射下一个正在拉弓的绿林强盗。
士兵们冲了上去,把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从树上拉下来,用剑把试图抵抗者一一杀死。
突如其来的战斗,以我们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我方只有一个士兵的肩膀被箭矢擦伤了,而伏击的绿林强盗除了4个反抗者被杀死,俘获了9人。
林间的空地上,被俘虏的人在旁边跪成一排。
缴获的战利品堆成了一堆,什么破烂都有。
我叮嘱了军医治好那个士兵的伤,转头看向这里。
罗兰走过来,俯下身从里面翻找了一下,竟然拽出了一面旗帜。
红白色条纹,上面还沾染着些许血污。再熟悉不过的纹章,是格雷恩沃德家的。
“法诺,我觉得这几个不太会像是格雷尔沃德大人的士兵。”
罗兰摇摇头,把旗帜扔在那几人面前,转头继续翻找着,不一会竟然又扔出一根断裂的骑枪把,还有一把镂刻着花纹的精致匕首。
我摇摇头,走到几人面前。
“行了,抬起你们的头。”
没有一人抬头,在后面看着的士兵走过来抓住他们蓬乱的头发让他们“自愿”抬起了头。
“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让我满意,我会饶过你们的命。”
“为什么袭击我们。”
他们颤抖着,没人说话。
我朝着其中一个比较像头目的绿林强盗比了个手势,他身后站着的士兵利落的拔出剑,架在他脖子上。
“饶命,饶命!”
“你们为什么袭击我们。”
“附近营地的头领说这一片森林中有被击溃军队的残兵,我们没看清,以为你们是,就……”
“很好。那么,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捡起地上的残破旗帜,在他眼前晃了晃。
“去远方冒险的人弄回来的,我们用兽皮和他们交换的。”
“他们从哪里弄来的。”
“尸骸平原。”
尸骸平原?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地名。
“那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大人,那是他们说的。”
“他们去的是哪里?”
“德赫瑞姆那边。”
德赫瑞姆?那不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你还知道什么别的吗?”
“我不知道,大人,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请你饶恕我的性命。”
“怜悯,求你了。”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
“大人,我们应该把他们吊死在树林里,以警示他们那些该死的强盗同伙。”
一个士兵说。
罗兰再次起身,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柄卷曲了剑刃的断剑,血液凝成的块附着在上面。
“这剑的主人经历了一场血战,恐怕凶多吉少了。”
他回过头看了看那些俘虏。
“这些家伙未经训练,再我来看他们像极了吃不饱饭落草为寇的普通佃农。”
“决定在你,法诺。”
我点点头。
我的心中早有答案。
他看起来并没有说谎。我也会信守承诺。
“割断他们的绳子。”
站在旁边的士兵走过来拔出剑割断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我会饶恕你们的性命,回你们原来耕作的地方吧,下次被我抓住,我会把你们吊死在你们原住地的大门前。”
“非常感谢您!大人!”
俘虏们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我希望我的决定不会是错的。”
我看向罗兰,而他此时也望着那些跑走的俘虏。
“仁慈是骑士最可贵的精神,法诺。”
我招手将远处的传令兵叫来。
“把这些东西里值钱的在队伍里分一下吧,我们收拾一下,10分钟后出发。”
“是,我的大人。”
………………
俘虏的说话时,周围的不少人都听见了。
尸骸平原?那是什么地方?
“罗兰。”
“嗯?”
“你刚刚听见那个俘虏的话吗?”
“当然”
“他的语气不像是说谎,虽然我没去过那里,但我从未听说德赫瑞姆那里有个叫尸骸平原这个恐怖地名的地方。”
“我觉得那个地方肯定是战场。那些破烂里的东西是战场上才会出现的。”
“罗兰,你还记那个米乔德伯爵处死逃兵说的话吗?结合种种迹象和信息,我觉得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是普通的敌人。”
“我觉得你想的太多,敌人肯定是格雷恩沃德领主带领军队外出时伏击了他们然后杀死了他,紧接着趁虚攻占了德赫瑞姆。他们可能是渗透进来的罗多克的精锐军团,或者是库吉特人,维基亚人,诺德人。甚至是萨兰德来的商队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罗兰。”
“也许吧,但在平原上,很少有能和我们匹敌的敌人。”
太阳越来越高了,转过一个路口,前方就是森林的尽头。
“从这里出去,穿过一片起伏往上的大片开阔坡地,经过一个叫艾米林的村庄,再往前一段就是德赫瑞姆城了,已经很近了。”
“有你这个向导真好,罗兰”
“这是我应该的,我的朋友。”
马蹄踏着松软的土地,队伍迎着阳光行出了森林。
温暖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一望无际的青草随着微风如同波浪般有规律的摆动着。
“这个天气还有景色,非常适合带着野餐和散步。”
罗兰脱口而出。
“散步还行,可惜美食我们只有面包和风干肉。”
我笑笑,那些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食物没有热汤是吃不下去的。
“嗯……比起那些,如果有新鲜的烤羊肉就好了,不过……”
“其实我偷藏了些好东西。”
他俯下身,从战马身上的置物袋里掏出了一个皮质的水壶。
“看这是什么。”
他拧开水壶盖子,隔着头盔举到脸前,似是陶醉的闻了闻。
“猜猜看。猜对了我可能会让你喝上一小杯。”
“这是葡萄酒吧,昨天在苏诺购买物资时见你买了一壶。我可喝不惯。这东西现在也并不便宜。”
在战争期间,一切奢侈品都是昂贵的。
但我也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个很容易醉的酒鬼。
“当然。自从那次在你家的大厅喝了一杯后,晚上睡觉时我都在想着它,这玩意的味道简直可以带走我的灵魂前往天国,我要在这次任务完成后痛饮它。”
看着他有些沉迷的样子,我暗自偷笑。
“罗兰,你这个样子哪像个骑士。”
“哈哈,我只是身不由己。”
时间在赶路中度过
一条蜿蜒的小溪出现在视线里,时间已至中午。
“传令下去,在这里放下行李,准备吃午饭。”
士兵们听见命令,停下脚步开始卸下行李,架锅做饭。
我和罗兰把马拴好,走到溪水边。
我摘下头盔放在一边,挽起一捧清水洗了洗脸。
“法诺,这里离德赫瑞姆已经很近了,我记得我还在这条溪水里小便过。”
“嗯,你这该死的。希望我们在上游。”
他哈哈大笑。
“看着水面,法诺,看看你这一头金发和帅气的脸,一个标准斯瓦迪亚人的特征。如果我不是只有一个弟弟,真希望你的血统可以融入我的家族。”
“感谢你的赞美,不过没有证据表明只有金发才是斯瓦迪亚人,许多罗多克人也有一头金发。”
“哪有什么罗多克人,他们只是一群背叛了王国的斯瓦迪亚叛徒而已,我以跟他们其中一部分流着相同的血液为耻。”
我正想说什么,罗兰身后,一个士兵拿着什么东西跑了过来。
“大人,请看这个。”
他把那东西扔在地上,是一只已经泡的溃烂的断臂。
“刚刚我和拉夫特队长去溪边盛水准备煮汤,这东西直接漂进了锅里。”
罗兰凑近过来。
“这个家伙的手臂是被外力活生生撕下来的,看那些残留的皮肉。”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如他所说。
什么人有力量把一个人的整条胳膊都撕下来?
将已知的情况结合了起来。
“罗兰,这条溪水的上游是哪里?”
“是艾米林村。”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也许到了艾米林村,就可以解答所有的疑问。
“罗兰,我想我们得出发了。”
我戴上头盔,转身向我的马跑去。
“等等,法诺,现在已经过去太久了,敌人可能早就已经洗劫了那个村子,就算现在赶去也没什么用了。”
“罗兰,我的父亲告诉过我,越早知道问题的答案就越容易取得胜利,我们需要知道袭击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什么。”
浓重的血腥和腐臭味,充斥着这里。
就算是被攻下的城堡,也不会有如此浓重的味道。
亲眼目睹的人们几乎愣住。
我感觉我手套里的手似乎有些微微颤抖,但我不能显露出来,我必须镇定。
扁平的,几乎和地面融为一体的平整尸体,就像被剥下的破损兽皮地毯一样。血液已经凝固,只剩下几根立柱的残存建筑,整齐的房屋变成了废墟。
整个村子已经被夷为平地。
“传下去,所有人进入村子,寻找幸存者。”
“大人,这村子已经……”
“快!”
“是,我的大人。”
士兵们离开队伍,前往废墟中。
“法诺,我几乎能感觉到这里游荡的痛苦亡灵的哀嚎。”
"这是屠杀。"
从村子的路口到村子的中心,遍地都是扁平的尸体,尸体被挤压而出的内脏和血液早已凝固。
进到村子里,路中间的一具尸体引起了我的注意。
被压扁的头盔,红色的链甲罩袍,碎裂的盾牌上的纹章隐约可以看出是格雷恩沃德家的。
他的身体几乎扁平,死前痛苦狰狞的面孔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一个斯瓦迪亚士兵,罗兰。”
“嗯,他是在战斗中阵亡,他至死都紧握着他的剑。”
“那么,是什么东西压扁了他呢?”
“……我不知道,罗兰。”
“据我所知,卡拉迪亚没有哪个地方的人喜欢杀死一个人后把他整个尸体和盾牌都用锤子一锤一锤打扁。”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他的锤子大到一下把他整个人都砸扁了?”
我没有说话。
回想起所有得到的信息,一夜间被摧毁的德赫瑞姆,逃兵口中巨大的恶魔,尸骸平原,以及眼前和周围的扁平尸体。
“罗兰,我突然觉得,我们的敌人,可能并不是人。”
"我觉得你的话不无道理。"
几十分钟后,整个村子几乎都被翻了一遍,确认了没有一个幸存者。只有一百余具属于村民的遗体,还有眼前这个士兵的。
“这村子的住民我记得最少有500人。他们中的大部分应该是逃走了。”
“嗯。”
“我们现在无力安葬这些遗体。”
“嗯。”
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只能如此应答。
这些尸体正在腐烂,必须尽快的处理。
可我们没有时间掩埋他们。
“传令兵,将我的命令传达下去,把尸体就地焚烧。”
我们不能为这些可怜人做什么,唯有为他们复仇杀死凶手才能让他们的灵魂安息。
罗兰走到那具士兵的尸体旁,俯身伸手用力掰开他已经僵硬的手指,将那他手中的剑拿了起来。
“法诺,这是把好剑,明显是一位技艺高超的铁匠用好铁打制而成的。”
“这剑属于那个士兵,罗兰。它应该和他的身体一起离开。”
“他已经死了,不是吗。他曾经用这把剑和那个杀死他的敌人对抗过,如果你用这把剑为他报仇,他在天上也会很高兴的。”
我一时语塞。
“好吧。”
他将剑递给我。
我接过剑,冰凉的剑柄就像是我看见的那些扁平身体一样,我并不喜欢。
剑柄的底端,刻着什么字,不是斯瓦迪亚的文字,我并不认识,也许是那个士兵家族的符号吧。
现在,我们应该上路了。
至少到现在,在目击到未知敌人之前,我可以确定一点。
它的体型绝对不小。
...... 卡拉迪亚历1257年2月20日下午
初春
我带领着我的士兵,作为先锋,从北方向德赫瑞姆城的方向进军。
已经进入了春天,可我现在想在我的盔甲里再穿一件棉衣。
见识了艾米林的惨状,我已经可以想象德赫瑞姆的情况。
侵略者没有占领土地的想法,而是把它们完完全全的摧毁。
即便是沿海侵略残忍的诺德人,都不会将毫无防备的村子赶尽杀绝。
队伍死气沉沉,我听不见刚出发时年轻士兵们兴奋的讨论声,只有沉闷的马蹄声和补给马车的车轮滚动声。
眼前荒凉平原的尽头,也许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和终点。
因为没有合适的剑鞘,我只能把那不知道名字士兵的剑用皮带绑好背在背上。
“法诺,你还好吗?”
“嗯,还可以,你呢?”
“嗯……我在想如果遇到那个敌人,怎么可以让他不把我砸扁。”
“那你想到什么好主意吗?”
“我会对他说,我很多汁,如果你砸扁我,我会像葡萄一样溅你一脸汁水。”
“万一它没吃过葡萄呢。”
“那我就让他尝尝我吧,虽说味道可能不怎么好就是了。”
“那他很可能会腹泻的。”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她呢。”
“不可能,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笑笑。
“确实。但你自己也说过,他可能不是人类。如果是恶魔什么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开动脑筋大胆的猜想呢。”
罗兰哈哈大笑,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幽默。
气氛缓和了许多。
又是无言的赶了一段路,罗兰突然换了种严肃的语气开始说话。
“法诺,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抱歉。”
“你不必如此客气,有话可以直接说。”
“你还记的两年前冬天发生的事吗。”
“是的。”
“那一年一支诺德军队深入了帕拉汶周边的腹地。其中一支斥候队伍攻击了你们家族的领地。而你当时正跟随哈劳斯国王的军队在哈伦哥斯堡防御罗多克大军的进攻。”
我点点头。
“当我得知遇袭的消息后,我带领一队骑兵从帕拉汶赶回来,正好看见诺德人正在攻击你的家族所在的村子。”
他有些不安。
“我以前跟你说,他们杀死了你的妹妹。”
“其实并没有。当时有一队诺德人从山林中逃跑了,我看见他们抢走的女人其中有一个很像是**妹的人。但混战过后我们当时已经精疲力竭,无法追击逃进森林的诺德人。”
“事后,我们清扫战场并没有发现**妹的尸体,也没有找到她的人。所以我断定她被抓走了。”
“当时你正在前线,我担心这件事会影响你作战,所以编了这个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对你说真话。”
"就在刚才,我突然感觉自己再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法诺。"
“嗯,我知道了,你无需为此困扰。我的朋友。”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胸口像是被一个罗多克壮汉用棒槌锤了一下。
我本以为,我的家人,我的亲妹妹。已经死于那次诺德人的入侵,遗体已被焚烧。
我的心里,属于我妹妹的那一块,早已死去。
我得想办法找回她,因为她是我的家人。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仍然是眼前的战事。就像罗兰说的,我不能分心。
"德赫瑞姆的情况我估计只能更糟,祈祷凭我们可以战胜敌人吧。"
"嗯。那么,祝我们好运,罗兰。"
"当然,尊敬的法诺大人。"
他在马背上朝我行了个礼。
这个家伙又拿我开玩笑,明明和我同辈。
"很好,罗兰爵士,我很欣赏你,我会把帕拉汶旁的一块海面分封给你做封地。"
"那可不妙,我的大人。我可不想哪天忍不住拿我封地的人民煮海鲜汤。"
"海鲜汤味道不错,很适合就面包吃,只要不被鱼刺卡住。"
"哈哈,但很抱歉,但我的嗓子可是出了名的细。"距离德赫瑞姆城越来越近。
熟悉而又浓烈的腥臭味被风从远处吹来,随着我们的前进越来越重。
"该死的尸臭。隔着头盔我无法捂住我的鼻子。法诺,你没有下令吃午饭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也许吧。"
我们都知道这臭味意味着什么。
前面有一个很陡的小山坡,我挥挥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停下。
策马爬上那土坡,战马喘着粗气,我能感觉到它似乎在恐惧什么,非常的不安。
终于,我登顶了。
头盔限制了视野,映入眼帘的,是暗红色。
犹如广阔的红色绸缎地毯,铺满了一大片有着些许起伏的草地,延伸至远方的一片废墟。
我摘下头盔,仔细看向那地毯。
红色的罩袍,沾满血液的盔甲和衣服还有旗帜以及像艾米林村一样被压扁的人和马的尸体,互相交织在一起。它们被压的扁平,成为了平原土地上的又一层,就像碎肉做的扁平馅饼一样。暴露在野外,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是一幅用血肉制成的地狱绘卷。
我终于明白那些绿林强盗为什么说这里有一片叫"尸骸平原"的地方。
万能的神,请宽恕他们可怜的灵魂。
罗兰也策马爬了上来,一向乐观的他也缓缓摘下头盔,没再多说话。
"罗兰……你觉得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我不知道。这不可能数清的,他们已经连在一起了。"
“等等。”
罗兰抬起手,指了指红色地毯的中间。
"你得看看那个,法诺。"
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向那个红色的中心。
那里有一大片废墟,破碎的砖石堆在一起,其中还夹杂着不少血红色的东西。
"那里是德赫瑞姆城,不过..."
我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少女,坐在残骸上,倚靠着德赫瑞姆最高的的废墟堆,低垂着头,一头火红色的长发披散着。
白皙的皮肤,如同冬日飘落的白雪。
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双峰。
暗红色的“地毯”映衬着她的身体和身后的大片废墟。
她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这是……一个巨大的年轻美人……罗兰,人可以长到这么大吗?"
我看向罗兰,却发现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会……"
"怎么了?"
"她的脸……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格雷恩沃德大人有两个女儿。"
"我在宴会上见过她……她除了头发……和他的长女艾达一模一样。可她怎么会变得如此...巨大?"
"你确定吗?!"
接连着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冲击着我的脑海,也就是说,格雷恩沃德大人的亲女儿,杀死了她的父亲,和他的人民,毁灭了她自己家族的德赫瑞姆城和属地艾米林村?
这...不可能!
"罗兰,让所有人在这里做好战斗准备。我去和她沟通,让她投降。"
"法诺,我不知道你怎么冒出这疯狂的想法,她变成了巨人,杀了她的父亲,还把他父亲的军队踩成了肉片。"
"我知道,可我今天已经遇到够多无法理解的事了。我受够了,无论如何,我想去试试。"
不顾罗兰的阻止,我策马前进,战马不安的嘶鸣着 。
我踏上那个血肉组成的红毯。
马蹄踩在腐烂的血肉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那个巨大的少女。
我知道,我现在是咬牙坚持着。
光是看着她随着我前进变得越来越大的身体,就让我喘不过气。
来到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我必须努力抬起头,才能看见她的脸。
“艾达.格雷恩沃德女士,我的名字叫法诺.弗里瑞特,斯瓦迪亚王国王麾下的一名现役骑士。”
我用我认为最沉着的语气说着。
“现在,我以斯瓦迪亚国王哈劳斯军队先锋指挥官的名义,命令你向斯瓦迪亚投降,束手就擒,等待国王的审判。”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我自己都能感觉到我语气里的颤抖。
震动突然从周围传来,我急忙握紧缰绳。
眼前的巨大少女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慢慢的抬起头,睁开了眼。
血红色的瞳孔,就像是被血液侵染的宝石。
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贪婪,是对什么东西的极度贪婪。
彻骨的寒冷席卷我的全身,我想要策马后退,却发现我的马已经不听命令,颤抖着僵在那里。
她一只手缓缓抬起,摁住一旁的地面。
作为力量的支撑点,她慢慢站了起来。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现在的感受,现在就像是有一座高耸的城堡在你的面前自己站起来一样。
她就像是罗多克的高山一样巨大。
我甚至没有她的一个脚趾大。
我把手握在剑柄上,希望它可以给我一点勇气,让我能把话说完。
“立刻投降,女士,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个滑稽的小丑,谁会向脚边的一只蚂蚁投降。
她似乎听见了我的话,做出了反应。
她慢慢抬起了右脚,接着缓缓向前,抬到了我的头顶。
阴影笼罩了我。
谈判似乎破裂了。
她脚底的纹路十分清晰,可能就是这只巨足踏扁了德赫瑞姆的军队和居民。
我已经能感觉到他们被践踏前的哀嚎和绝望还有愤恨。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拔出剑的动力都没有。
也许我们根本不可能战胜这个巨人。 密集马蹄声由远及近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
随风飘扬的狮旗帜,被斜阳照射着。
“斯瓦迪亚的勇士们,跟着我!”
罗兰骑着战马,一马当先举着代表着斯瓦迪亚的雄狮旗帜,带领着骑兵们从山坡上冲下,踏着满地的碎肉和残骸,冲向这里。
“王国的坚盾,国王的利剑!实现你们承诺的时刻到了,为了斯瓦迪亚!”
纷乱的马蹄声,以罗兰举着的旗帜为首,几十名重骑兵呈一个三角向这里冲来。
随着速度的加快,他们齐齐放平骑枪,战马前进溅起的血肉染红了马腿和披挂的链甲。
我看向他们的脸,铁制的头盔下,有不安,有惊恐,还有绝望,以及紧随其后代表勇气的怒吼。
一瞬间,我终于回过神来。
我是一个斯瓦迪亚的骑士。
我立刻跳下马猛的一跃扑向一边。
下一刻,我听见了战马的哀鸣和血肉被碾碎的声音。
身后传来沉重的撞击声,我感觉大地都在晃动。
我回过头,一只巨大的雪白足部就在我的身后,彻底覆盖了我刚刚的位置。
就差一点点。
我爬起来。
“好了,美丽的女士。让我试试怎么征服你吧。”
第一轮攻击,几根骑枪从侧面高速运动中击中了她的右脚脚背。
巨大的碰撞声传来。
一个骑兵因为没有抓稳,随着断裂的骑枪飞出去摔在烂肉堆里。
“攻击没有奏效,骑枪伤害不了她!”
那个摔下马的骑兵正想站起来,突然发现有一团黑影笼罩了自己。茫然的抬起头往上看,巨大少女的右脚正停在他头顶。
轰!!!
沉重的踩击,他消失在巨人脚下,和红地毯融为一体。
“散开,不要聚在一起!”
我大吼着,跑向那个骑兵的马,骑上后从他战马绑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骑枪。
“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击!”
骑兵们四散开来,从巨大少女的周围发动攻击。
可无论是刀剑还是骑枪,都不能伤害她丝毫。
“法诺,我们的骑枪和武器无法伤害她!”
我听见罗兰大喊。
“我知道了!保持进攻,寻找她的弱点!”
两个骑兵想绕到她的侧面攻击,突然发觉有破风声快速接近,回过头一看,一只巨手从后面抓来。
“啊......”
两人连人带马被巨手抓起,提到半空。
我找好一个角度,正想策马再次发动骑枪冲锋,抬头看见巨大少女把两匹战马随手扔向远方,将两个挣扎着的骑兵扔进嘴里。
随着带有隐约口水蠕动的吞咽声和她喉间下落的凸起。她舔舐着手指似是回味着两人的味道,而那两个骑兵已经落进了巨大少女的肚子里。
“该死。”
“老天,她吃掉了拉夫特队长和赛维斯!”
“干掉她!为拉夫特报仇!”
时间一点点流逝。
骑兵们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
骑枪断裂,就拔出剑砍向巨人的脚。
但无论怎么攻击,攻击哪里。都无法伤害眼前的巨人一点。
而不时有人躲闪不及,被巨大少女直接踩死或者抓住扔进嘴里。
“士兵们!稳住!继续进攻!保持攻势!”
罗兰举着旗帜策马躲过巨大少女的踩踏,指挥着进攻。
我把手中断裂的骑枪把扔在一边,这是我最后一根骑枪,我的右手因为数次攻击撞击早已麻木。
环视整个战场,还在战斗的人已经所剩无几,我看见一个骑兵绕到后面举着骑枪从巨人的后方展开了攻击,骑枪击中了巨人的脚踝。
骑枪断裂,但攻击似乎起了效果,巨人的脚踝竟然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攻击她的脚踝!那是她的弱点!”
伤口的疼痛似乎引起了她的愤怒,我看见巨人一只脚微微后抬,对准了眼前地面上正在运动的骑兵们。
而举着旗帜的罗兰正在那里。
“罗兰,快躲开!”
我调转马头冲向他,一阵巨大的破风声猛的袭来,先我一步将我面前的一切全部席卷而飞。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甚至来不及反应。
巨人只是一脚,掀起了一阵腥臭的血肉风暴,将眼前的几个骑兵和地面的一切席卷而飞。
不不不。
我策马往他们落下的地方跑去,看见了仰躺在战马尸体上的罗兰。
血液正从他头盔的缝隙缓缓流出。
我来不及把马停住跳下马,冲到他的身边。
他腰部的皮甲和链甲衫被撕裂了,鲜红的血正在不断流出。
把他的头盔摘下,他的大半个脸被鲜血覆盖,一只眼睛血肉模糊。
“医生,有医生吗?!”
我摁住他的伤口,想为他止血。
但血液止不住的从他的伤口流出。
“啊......法诺,帮我个忙,帮我把我的水壶拿出来。”
他干咳了几下,胸膛的起伏逐渐微弱。
我翻找了一下他身旁战马尸体的口袋,把水壶拿出来。
“我没有力气拧开盖子了,喂给我吧。”
“罗兰...”
“快点,我怕我一会...就没有力气喝了。”
我拧开盖子,往他微微张开的嘴里倒了一点。
他抿了抿嘴,酒和血混合的浑浊液体从他的嘴角留下。
“真是好酒啊......就是这该死的血腥味,这两种东西混在一起就像该死的马尿。”
他似乎想要睁开血肉模糊的眼睛,但疼痛的抽搐迫使他停下了。
“法诺,我真的,很抱歉...关于**妹的事...”
“不要说了罗兰,保持呼吸,你正在失血。”
“如果可以...请找到她...代我说一声抱歉......”
“我好累.....我觉得我应该睡一会...”
“不不,清醒一点,罗兰!”
我试图唤醒他,但我发现他身体的起伏已经停止了。
他的血正在冷却。
我最好的朋友,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听见身后传来震动声。
回过头,我看见那个巨人捏起了最后一个骑兵。
他绝望的用剑刺着巨人的手指,却被直接举到半空中。
就像一颗葡萄一样,巨大的少女张开嘴,晶莹的唾液丝在牙齿间垂连着。
骑兵哀嚎着,在空中挣扎,却没有丝毫作用。
手指松开,他掉进了她巨大的嘴里。
“咕噜。”
小小凸起没入她挺立的双峰之间。
我看向四周,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
那个巨大的少女从上往下俯视看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躁动的战场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她和我。
我从没感觉自己有像现在这么平静过。
就像是时间不再流动。
“好吧。”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你还没有杀够吗?”
“杀死所有人,无论是至亲还是平民,士兵亦或是一位善良的骑士。不是吗?”
“看看你的周围。”
我摘下头盔扔在地上,解下腰带,脱下红色的板片甲,罩袍以及里面的长摆链甲衫。
把缠在背上长剑剑身上的皮带解开扔在一边,再次拿起这把剑,冰凉的剑柄从未让我感觉如此舒适。
“你杀了我最好的朋友,你杀了罗兰。”
我举起剑,那个巨大的红发少女迈开步子,向这里走来。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骑砍的世界观融入GTS感觉相当硬核,偏向战争与荣耀总感觉硬不起来,如果不多点色气满满的PLAY完全提不起劲啊{:6_141:}
罗多克之类的国家算是原本MOD里的元素,罗兰好像是潘德的元素,看到罗兰我还指望看到瓦莲或者阿尔达利亚之类的诺多妹子巨大化来着,毕竟脑补难度小{:4_87:} ............
传说中都不曾出现的巨大邪恶怪物突然降临德赫瑞姆,人们被赶出家园,民不聊生。来自斯瓦迪亚正义的国王哈劳斯在黎明的光芒中出现,击败了巨大的怪物,拯救了人民。
人们目睹了像雪山一样巨大的怪物倒在战场上,哀嚎着像他求饶。
仁慈的国王伫剑而立,驱逐了它,把斯瓦迪亚的旗帜重新插在德赫瑞姆倒塌的废墟上,人民为他欢呼。
——斯瓦迪亚皇室吟游诗人
卡拉迪亚历1257年4月11日
潮湿,寒冷的空气,随着海风从大海的方向刮来。
饥饿困扰着我。
我漫无目的前进着。来自灵魂深处的空虚马上就要吞噬我,我必须在失去理智前找到食物。
我走在一条小路上,路的前方是一座茅草屋组成的小村子。
曾经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梳理的头发太过显眼,我不得不为此穿上一件带着兜帽的长袍披风。
但现在这件外套穿在身上让我感觉无比的沉重,我又不得不把它扔下。
火红色的波浪长卷发披散下来,我再次变成了全大陆最显眼的人。
我知道过度饥饿,身体失去支配只凭本能行动会发生什么。
除非再让我饱餐一顿后,再有一个敏捷的骑士用剑刺伤我,才能让我有重新恢复理智的机会。
一路上,我一直克制着自己进食的欲望,不让无辜的农民和路过的商队遭此不幸。
我需要的不是普通的食物,那对我来说就像捧起地上的泥土吃下去。我要的是灵魂。
人的灵魂。
男人的,女人的,年轻人,老人。
无论是谁的灵魂,只要是人的,就是我的食物。
我的能力发动时,可以把人的灵魂和他的身体完完全全浓缩变小到我满意的程度。
把他放进我的嘴里,混合着唾液完完整整的吞咽下去,让他与我完美的融为一体。或者直接踩扁,通过接触,完全吸收他残破的灵魂,就能缓解我本能的饥饿和空虚感。
我已经尽可能的压制自己的欲望,但如果我再不吃些“东西”,我就会变得不受控制......
摇摇晃晃的接近村子,我突然感觉到了灵魂的味道。
这味道是那么诱人,我快步走过去,却看见了村子房屋中心的空地上,一个绞刑架立在那里。
两具尸体被吊在半空中,几个身穿着链甲衫背着圆盾和斧子满是大胡子和蓬乱头发的健壮士兵正要把一个低垂着头的年轻男人推到绞刑架下。
根据着装,这些人应该是诺德的士兵,可能正要处死几个犯人,而现在正要处死最后一个。
诺德士兵是无辜的,但那个犯人可以成为我的食物。
我正想走过去向他们打招呼,低头却看见了那几座房子前倒在地上的尸体。
我说这里的灵魂味道为何这么浓郁,原来这个村子的人都被杀死了。
他们刚刚被杀死不久,我用能力环视周围甚至看见他们的灵魂还在村子里飘荡。
突然,我看见一个小小的灵魂飘向这里。
从轮廓来看,像是一个小女孩。
她的味道是如此的诱人,我恨不得马上走过去通过接触吸收它。但一个亡者的灵魂平白无故的去接触一个活人,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拼命忍住了吸收她的欲望,直到她飘到了我面前。
“姐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低着头,说着。
“可以哦~小妹妹。”
我强忍着饥饿回答她。
“哈,真的吗?”
那个小女孩的灵魂惊喜的抬起头。
“姐姐,那几个穿着盔甲的人是坏蛋,他们来这是为了抓一个好人,我们都是被他们杀死的,你快跑吧,不然他们也会杀死你的。”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是什么人杀死了村民,看来这些士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今天可以饱餐一顿了。
“谢谢你,小妹妹,你在这里等一下,姐姐我现在有点饿,他们会成为我的食物。”
我掀开我的穿的黑色皮革外套,指了指我平滑的小腹。
“他们进到这里,就会彻底成为姐姐的营养。”
“姐姐,你要吃掉他们吗?”
“是啊,我会把他们消化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给你们报仇。”
我朝她微微一笑,走向那些正在忙碌的诺德士兵。
他们显示没有看见从侧面接近的我,仍然忙活着把绳子打结,套在那个囚犯的脖子上。
而那个即将被吊死的囚犯却先一步看见了我。
“跑!快跑!”
他焦急的大喊,可能也是担心我被这几个家伙杀死。如同那些可怜的村民一样。
开什么玩笑,我饿坏了,急需要一顿美餐填饱肚子。
他的喊声引起了士兵们注意,他们回过头,第一时间盯着我的头发。
切,我的头发就那么奇怪吗。
“红头发的奇怪女人,你是谁?”
其中一个诺德士兵把腰间插着的斧子拔出拿在手里,对准了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杀死了这个村子的村民。”
“我们想杀死谁就杀死谁,包括你。”
“也就是说,你们承认喽?”
我笑笑,环视了一下周围。
以我的能力,最多可以同时缩小10米范围内的三十个人,在场的人包括绞刑架上的囚犯,一共才7个,简直就像呼吸一样容易。
“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长相漂亮,我准备俘获你带回去献给法恩大人,你已经被我的斧头砍成了肉酱了。”
“你可以尝试一下,我认为你软弱无力。”
我轻蔑的看着他,他的斧子甚至不如他身上的体臭有杀伤力。
“女人,你激怒了我,我改变主意了。”
他提着斧子走到跟前,对准我高举起来。 诺步维射苪骑士,强无敌 在那个脖子上套着绳索的囚犯惊讶的表情中,我捏起刚刚那个拿着斧子往我身上砍的家伙。
“嗨,又见面了。”
他挣扎着,但此刻他的大小,还不及我的手指甲长。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巫女?!”
“不不,啊...”
没有多说废话,我张开嘴把他直接放在了舌头上。
虽然很想拷问这个粗鲁的家伙,但我再不吃点东西是会出大麻烦的。
他的挣扎很微弱,可能是被我过多分泌的唾液黏在了舌面上。
那么,再见咯。
我仰头把他咽了下去。
他小小的身体顺着我的食道一路滑下去。
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一个完整活着的灵魂总归让我饥饿的身体舒服了一点。
往前方的地面看去,另外几个被缩小的诺德士兵正茫然的看着四周。
“刚才...那个诺德人呢......”
那个囚犯喃喃自语的说着,显然是被我的进食过程吓到了。
我没有理他,走到那几个被缩小的诺德人面前。
他们被我的脚步震得险些摔倒。
你们这样很不礼貌诶,好像我身体很重一样,就不能坚持一下?
从上俯视着那些慌张的诺德人,我突然想起了曾经那段记忆。
同样的视角,不过当时被我俯视的,是德赫瑞姆城。
突然心生的不忍,让我难以再对眼前缩小的人伸出手。
不不不。
我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
如果不吃了这几个屠杀了村民的士兵,我失控后这里和附近都会生灵涂炭。
俯身把他们一把抓起,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我会尽量温柔的对待他们,让他们不会痛苦的落进我的肚子。
“巫女,你要做什么?!”
“快放我们下来!”
“你这该死的......”
喂喂,说两句遗言还是可以的,但爆粗口我可不能当没听见哦。
看着手心里的几个小小人,就算把他们一下全部放进嘴里,都可以毫不费力的直接吞下去,他们太小了。
但我不能这么做,我得搞清楚一些东西。
“我想你们的惊讶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现在,我要问你们一些事,如果你们回答的好,我就会把你们从我的手心放下去。”
我朝手心的几人轻轻吹了一口湿润温暖的空气,立刻引起了他们的尖叫。
“那么,就从你开始吧,嘴巴不是那么干净的家伙。”
“你们是谁?从哪来?”
“去死吧,你这该死的巫女!”
“我不会重复第二遍,我的耐心也是。”
“你从我这什么都得不到,该死的红发怪物!”
“也许吧。”
我最烦有人对我的头发有不好的看法。
我把他捏起,直接扔进了嘴里。
他的味道比起一开始那个似乎没洗过澡的家伙稍微好一点,我用舌头搅拌着他,他在我的唾液里沉浮着。
我听见了嘴里隐约穿来的惨叫。以及手心那些家伙的咒骂和尖叫。
突然,我玩心大起。
我把那些小人举到我的嘴边,接着张开嘴,让他们看见我嘴里的情况。
我把嘴里的家伙推到舌尖上,让他和他的同伴们最后再见上一面。
“卡吉列!是卡吉列!他还活着!”
小人们看见了那个在我舌尖上拼命想要摆脱粘稠唾液的家伙。
原来嘴里那个家伙叫卡吉列。
浑身唾液的他再次见到光明,挣扎的幅度再次变大。
行了,叙旧也差不多了,该说再见了。
我抿上嘴,用舌头把那个叫卡吉列的家伙推向我的喉咙。
突然,我感觉到喉部极度的不适。
“咳咳。”
可能是因为聚集的唾液太多,我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清了清嗓子,我想重新把他吞下去,却发现他不见了。
腹中传来极其舒服的感觉,我感觉到了小人灵魂溶解的快感。
原来他已经掉下去了。
竟然这么着急想进我的肚子,要是所有小人像他这么乖就好了。
饥饿的胃再次迎来了美食,立刻发出欢快的咕噜声。
我把握着小人的手伸进残破的衣服里,摁在光滑的肚子上,轻轻的按揉着。
消化小人舒服的感觉,我想和他们一起分享。
我几乎能感觉到他们的惊恐,这简直让我欲罢不能。
重新展开手看向剩下的几个小人,他们老实的跟刚才比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说吧。”
“我们来自提哈城,是法恩雅尔的手下。”
一个低着头的小人说。
“那么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杀了这里的村民?”
刚刚那个说话的小人正想接着说,却被旁边的人拦下了。
“不要说,不然法恩大人会杀了我们。”
原来比起我,这些小人更怕那个所谓的法恩大人。
看来只有吓吓他们了。
“如果你们不说,我不但会吃了你们,还会找到并且吃掉你们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就像你们那两个刚刚进了我肚子的同伴一样。”
说完,我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小人们陷入了沉默。
似乎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们终于开了口。
“法恩大人下达了命令,找到并且杀死所有和他一样有提哈城继承权的人,并把试图窝藏这些人的人也杀死。”
原来如此。
兄弟之间争夺父辈家产,甚至为此痛下杀手。
诺德人还真是野蛮。
我扭头看向旁边绞刑架上呆立着的囚犯。
看来他就是拥有继承权的其中之一了。
“很好,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打完一场仗后,俘虏都会卖给谁?”
小人们想了想。
“男人会卖给前来购买的人,女人和贵族我们会卖给奴隶主拉蒙。”
我满意的点点头,从这几个小人身上得到这么多重要的信息,已经很好了。
肚子又开始有点饿了,看来两个小人远远不够啊。
“你问的我们都回答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啊?当然了,坐稳喽。”
我直接把手,伸到嘴边,接着倾斜手掌,小人们纷纷滚进了我的嘴里。
“不!你不是答应放我们走了吗?!”
小人们在我的嘴里翻滚着。
鉴于他们愿意合作告诉我这么多,我没有过多的玩弄,直接把他们吞了下去。
“是啊,我确实把你们从手心放下来了,只不过是放进了嘴里。”
感受到胃部传来舒服惬意的感觉,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担心自己会不会对这种感觉上瘾。
转过身,我看向那个囚犯。
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虽然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是怪物还是人。
“你不知道盯着一个年轻女士看很不礼貌吗?”
“抱......抱歉。”
我把绑着他双手的绳子解开,他自己解开了绑着双腿的绳子,并把脖子上的粗绳脱掉,跳下了绞刑架。
他有着一头棕色的短发,还算英俊的脸,身穿着一件灰黑色的羊毛外套,里面是一件深色的衬衣。
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狠狠的掐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向我。
“女士,你可以告诉我我在做梦吗?”
“并不。”
我耸耸肩。
“好吧。非常感谢您的搭救,女士。”
他的表情失落至极。
“死里逃生,你应该高兴才对。”
他看了看我,接着扭过头看向旁边绞刑架上吊着的尸体。
“那是我的侍卫,还有我的仆人。以及这个小村子的所有人,他们都因我而死。”
“我刚刚了解了一些你们家的情况,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
“不用在意。我的名字叫比尔,比尔.伊登。提哈城领主伊登雅尔的次子。”
“叫我艾达就行。”
“艾达女士,您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这里?”
“算是旅行吧,顺便找一个人。”
什么旅行,明明就是离开斯瓦迪亚不知道去哪无事可做,才来了这鬼地方。
“找什么人?”
“问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不,您救了我,我虽然正在被家族的人追杀,但我希望可以做点什么来回报你的恩情。”
“一个正在被追杀的贵族的儿子...嗯...让我想想...”
我思考了一下。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被追杀逃出来的?”
“四天前。”
“你离开家前有洗澡吗?”
“有,请问为什么问这个?”
“哦...你刚才也看到了,其实我还是有点饿,想吃点味道好的。”
他楞在那里呆若木鸡的表情我简直可以笑一年。
“开玩笑的,我确实没吃饱,但那几个小人至少是可以让我撑上一两天的。”
“......”
“艾达女士,我可以冒昧的提个问吗。”
“嗯,说吧。”
“您是什么人?”
“我吗,我就是普通人啊,怎么了?”
“我长这么大,跟随着商队去过除了萨兰德之外的所有国家。从没见过像您这样火红头发和眸子人,并且,您刚才对那几个士兵......”
“好了,我明白你要问的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
要想从头解释这一切,简直比让我唱斯瓦迪亚那些又臭又长的诗歌还困难。
对啊,诗歌。
“你在离开家前,有听到那些吟游诗人的新诗歌吗?关于斯瓦迪亚的。”
他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有一个关于德赫瑞姆的,你还记得内容吗?”
“是的,是斯瓦迪亚国王哈劳斯战胜巨大邪恶怪物的故事。”
“什么?你是不是记错了?打败我的不是......”
我回想起那段记忆,那个小小的年轻骑士解下自己的盔甲,拔剑而立,面对着我。
“并没有,我对诗歌很感兴趣,不会记错的。”
也对,想想也是,反正也已经无所谓了。
回想起之后发生的事。我摇摇头。
“好吧,比尔,你只要知道那个巨大邪恶怪物是我就行了。我的头发和眼睛我以后会解释的。还有,德赫瑞姆并没有被拯救,它和拥有它的家族被摧毁了。虽然我也很希望当时有个人能阻止大怪物拯救它,但他来的太晚了。”
这些话的信息量似乎有点太大了,但他能不能懂都是无所谓的,毕竟是个与我毫无关联的人。
我现在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不让自己挨饿,另一个就是找到那个人,带她回家。
............ 村子的马厩里,我正在翻找着那几个诺德人驮马背上的行李。
刚刚把那个几个诺德人留下衣物里随身带的第纳尔搜拢起来后,我想起还得为我身上被砍得破烂衣服找一件替代品。
虽然我一个人的时候并不是很在意,但让那些路人看见我露着大块的皮肤走在路上说实话还是很难为情的。
将几匹马身上的行李包翻了个遍,除了食物和酒就是武器。
这些诺德人都不带换洗衣服的吗?
看来只有路过村子或者遇到商队的时候买一件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回过头,是那个叫比尔的家伙。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破烂的衣服,随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穿我的。”
什么嘛,这个年轻男孩意外的很会讨人欢心啊。
我接过他尚存余温的外套,当着他的面脱下我破烂的皮革衣服,把他的外套穿在身上。
衣服有点大,但比起那件皮革外套还是舒服很多的。
“艾达女士,您的身材真好”
“谢谢。”
看他那副忧愁的样子,他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我猜你有话要说吧。没关系,看在你外套的份上,你可以大胆的说出来。”
“其实,我是想让您做我的护卫。”
我已经要把不满写在脸上了。
这个家伙。难道我长的很像一个粗犷的雇佣兵吗?
“您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坏人,而我又欠您一命,假如您可以把我护送到我的叔叔那里,到了那里,您有什么要求或者需要都可以尽管提。”
“你就那么相信我?你刚才应该也看见了,我是靠吃人为生的。”
“我相信我的判断,假如您想吃了我,刚才我就已经进了您的肚子了。”
“你难道不害怕我吗?”
“害怕,但害怕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他似是无奈的笑了笑。
“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吐出。
“比尔.伊登。我会保护你直到你安全的到达你要去的地方。但不是无偿的。我要你在事成之后帮我找到一个人,然后给我一艘可以出海的船和船员。”
“我知道,我会支付和兑现您需要的,包括回报您的救命之恩。”
“口头的承诺是没有保证的,假如你违约,我很乐意尝尝一个诺德年轻贵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