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ufeng 发表于 2019-10-8 15:17:11

孤岛战争



       下面是无边的大西洋,蔚蓝的海水让人觉得窒息,只有上方直升机的螺旋桨拼命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13号,有新的任务,请回总部。”
13号,我不喜欢这个数字,但是作为一名特种兵,能带着这样的番号经历大大小小数十次任务而活到现在,也是件足以令人自豪的事。回想着接到任务的时候,我乘着自己的小艇在海上钓鱼,现在居然又回到海上了。
      对面的兄弟已经睡着了,我拿出这次任务的详细说明,想再看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虽然出发之前我已经将其翻过千万遍了。

任务:援救
地点:大西洋的某海岛,诺顿伯爵私人研究所
要求:不明恐怖分子袭击了研究所,营救岛上研究所的诺顿伯爵和他的女儿凯林。最好全歼敌人。
任务相关:诺顿伯爵是出色的人体生物学专家,由于其出色的理论与实验而被封以伯爵的头衔,海岛是他的封地,伯爵的女儿,出生于XXXX年……
      
       伯爵的女儿啊,从照片上看很美丽啊,今年应该有16岁……我在想什么,我是特种兵,不是王子,我还要为正义事业奋斗……但是这无法阻止童年王子与公主的童话在脑海中闪过。
       还有诺顿伯爵为我们提供的地图,在恐怖组织入侵之前,伯爵将他的女儿转移到了岛上的某个避难所,需要我们先确认他女儿的安危。
       海岛终于出现在视野中,飞行员做了简短的报告,大家都打起了精神。
       这是个典型的火山岛,岛中央是一个不算很高的死火山,而山脚则是茂密的森林。而拒伯爵所述,研究所是建在火山的山体中的。

       “准备战斗!”虽然我们已经很小心,但是登陆的时候还是被察觉了,直升机被火箭弹击中,只有我和几个已经下了飞机的队员幸免,但是前面还有敌人向我们开火,我们只好边打边从侧面退进树林,至少那里比较容易隐蔽。
       敌人似乎不是单细胞生物,他们开始形成半个包围圈,似乎是想将我们逼到某个地方,我们目前的人手也不足以反向突围了,只好且打且退。然而我们终究漏算了一步,树林利于我们隐蔽,同样利于敌人隐蔽,就在我们的阵型变长的时候,侧面又杀出一路敌人,我们很不幸地被冲散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但是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能辱没了我胸前那闪亮的军徽。我拿出GPS辨认了方位,不幸中的万幸,我现在离诺顿伯爵所说的避难所非常近,进到什么程度呢?我一转身便跌进一个草丛,但是这从草下面似乎没有土壤,而是钢板!
      “嘣!”声音很响,随即我听到不远出有人叫喊“什么人!不许动!”糟糕,这里还有敌人,我正准备举枪反抗,脚下的钢板忽然消失——准确的说,这是一扇隐蔽的门,而它现在打开了,我当然就掉了进去。
      “啊!”自由落体之后,我摔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没时间理会疼痛,我站起身来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个地下洞穴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而四壁和顶部则是完全靠树根支撑着,地上长满鲜花野草,如果不是顶部照明的灯光和周围封闭的墙壁,我会以为自己在地面上。
      
       洞穴的中央有一栋别墅一样的建筑,如果这里是伯爵所说的避难所,那他的女儿很可能就在里面。
       我推开房门,里面并不是想像中的豪华房间,而是一个研究所一样的地方,里面摆满了各种仪器,而最让我吃惊的,房间的中央有一个连接着许多管子,盛满液体的透明罐子——或许我应该叫它养生仓吧——罐子里有一个朦胧的人影,说是人,但是他的下半身有4条腿。
       “上帝啊,真是不可思议!”我走进那个养生仓,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虽然我早有预感,但是当我通过容貌辨认出里面的人就是伯爵的女儿时,我还是下意识压出了肺中的空气,我仔细打量着伯爵的女儿,她的上半身还是完美的人形,但是从腰部以下,居然是梅花鹿的身子,虽然很怪异,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完美的衔接,最美的人和最可爱的动物合在了一起,就是达芬奇在世也要称赞这样的杰作。
       伯爵的女儿,或许在接下来的文字中应该称她为凯林小姐了,她似乎陷入了沉睡,淡绿色长发掩盖着的稚气未脱的面庞上写满了恬静,身上没有穿任何衣物,但是从腰部延伸出一些带叶的藤蔓,巧妙地遮掩了胸部和私密的部位。
       即使在军中被戏称为“和尚”的不好女色的我,在这样一个另类而完美的女孩前,也感觉内心里有一根琴弦被拨动了一下。
       良久,任务的概念才重新回到我的大脑,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我注意到手边的桌子上有一个笔记本。
      “X年X月X日:理论已经成熟,实验也差不多了。哈,只有我这样的天才才能想到用植物细胞与动物细胞的不稳定结合来消除排异。”
      “X年X月X日:凯林马上就能够自由地奔跑了,双腿瘫痪不再是夺取她的青春与幸福的凶手。”
      “X年X月X日:凯林从小就喜欢梅花鹿,那确实是一种美丽而高贵的动物。”
      “X年X月X日:结合似乎很成功,但凯林的新身体还需要调整。作为人她的内部器官都被保留了,那么梅花鹿身体里的内脏就不需要了。但是这个空间用来做什么呢?总之应该有用的,也许……”
      我正专心地看着笔记,但是身体一阵麻木打断了我的专注。我意识到不妙,迅速回过身子——果然是敌人!应该是在我掉进避难所之前发现我的敌人!带着面罩的敌人手中拿着我从未见过的武器,那似乎是一种毒素,我的意识迅速消散,在昏倒之前,我用尽最后的精力瞄准他的眉心,开枪,敌人中弹后慌乱地开枪,但是我的视线已经模糊,只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感觉到有清凉的液体溅落在我身上,接着是电流贯穿我的身体,我终于失去了意识……

       稍微有了一点感觉,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却被进入我视线的一双巨大的眼睛下了一跳,那是一双碧绿得如同翡翠的美丽的眼睛,却是如同车轮般巨大的存在。难道我死了?
       我挣扎着站起,却险些摔倒,因为我所在的地面是柔软而有弹性的。我爬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装备都完好,只有中弹的地方衣服上有个破洞,而伤口已经不见了。台起头,那双绿色的大眼睛又映入眼帘……这次我定神把这双眼睛的主人看了个仔细,结果让我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那张脸,分明是我前面还看见的凯林小姐,只是变得巨大了。我掐了自己一下,确认自己不是在梦境中。四下看看,我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一只大手上,这只手无疑是凯林的。而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变的巨大了。我思索一会,然后逐渐明白了,一定是刚才的敌人慌乱中击中了养生仓,但是所幸没有射中凯林,然后营养液从破碎的养生仓流出溅到了我的身上,并且造成了短路,使我遭受电击。本来我中了毒,应该马上就要死了,但是可能是毒素的化学成分与营养液在电流的作用下起了某种反应,解了我的毒,也同时导致我变成现在的大小。真有这样的巧合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为难之际,还是凯林小姐先开口了:“看您的肩章,应该是父亲请来的援救人员吧,但是能解释下您为什么这样……”声音非常动人,也非常响亮——当然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感觉就好像站在影院的音响前听音乐。
   “呃……这个,也许是这样……”我把自己认为最完美的逻辑道了出来。 “很抱歉,现在的我没法帮助您了,小姐。”我对自己现在的身体感到无奈,这样的身体,怎么去完成任务呢!
   “还是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还在沉睡中,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他们获得父亲的技术,不然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她所说的“他们”当然指那些不请自来的恐怖分子了。
   “呃……那个……凯林小姐,这样不太合适吧,在下太失礼了。”我示意她我还站在她的手上。
   “噢!不要紧。”她似乎也才意识到,赶紧将我放回桌子上,脸上红晕闪过,甚是可爱。 “叫我凯林就好了,请不要客气。”
   “对了,你父亲之前有和你说过什么吗?”我向她询问。
“恩,有的,他告诉了我他的一处秘密基地,他可能藏在那里,也许那里能找到对我们有帮助的东西。”
   “好吧,我们就去那里,帮我定位吧。”
   “好的,地点在西经XX,北纬XX。”
孤岛战争 二

      “在走之前,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做。”凯林补充道,随后走到刚才袭击我的敌人身边,拾起了他的武器。
    “看来是一种新的毒素,他们已经得到了我父亲的部分技术。”凯林对着那形状奇怪的武器自语道。
    “那是毒液枪吗?”我问道。凯林没有回答,也许她没有听到我这么小的声音,也许是她觉得没有必要回答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她径自走到一张桌子前面,桌上有各种实验用品,我猜想生物学专家的女儿在这方面也应该有不错的研究。
       首先,凯林从枪里推出了几枚“子弹”,那是一些用小的针管装着的紫色液体,透着致命的光。接着,她又从破碎的养生仓中取样了营养液,并把毒液和营养液混进一个试管。试管里的液体似乎慢慢起了反应,经过几次震荡,颜色变成了淡淡绿色。
“你的身体因为这种反应而起变化是偶然的,但这种反应应该不是偶然的。”凯林的话似乎是对我说的。 “同样的物质,同样的条件,应该会有同样的反应吧。”
       凯林随即将新的毒液注射个一只小白鼠,只见小白鼠在极短的时间内陷入了昏迷,但是并没有死去。身体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营养液似乎能使毒液不那么致命,而且仪器显示实验体的能量正在迅速散失,可能电击只是起了催化的作用,没有电击,长时间后它也会变小的。”说着,凯林给小白鼠的身体通上电流,小白鼠的身体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小,凯林没有断开电流,不一会小白鼠就不见了。 “看来你身上的电流及时断开也是偶然啊。”虽然凯林说的很轻松,但我不禁后怕,这许多的元素,少了一环恐怕我就要说拜拜了。
    “那么,这种反应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话出口,我才觉得有些多余。
    “当然有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能否逆转这个过程,但是至少在充满敌人的岛上行走,需要有所依仗吧,现在的你没法战斗,这种新的毒素就是我们赖以防身的武器啊。”虽然我也猜到凯林会这么回答。
唉,看来短时间内我得用这样渺小的身躯活着了,还要依靠我要救的人,真是可笑啊。

      
       单纯的凯林没有体会到我的心思,只是很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毒素,片刻之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凯林腰间的藤蔓似乎有了意识般地伸展起来,似乎是随着凯林的指挥,藤蔓的尖端伸进了毒素中,吮吸着毒液,不一会,毒液被吸收干净,而藤蔓上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了许多淡绿色的花苞。
       面对我的惊诧,凯林解释说:“植物本没有思考与自主行动的能力,但是寄生在我体内的植物与我的身体不稳定结合,能够被我支配,感觉……也许就像多了一只手吧,你看。”凯林玉手轻抬,藤蔓轻柔地缠上我地身体,将我卷起送到了她身边。
    “我们出发吧。”这回是凯林说的,也说明她已经准备妥当了。而小小的我呢,则像个装饰品一样,被缚在凯林左脸侧的发髻上。不明白她为什么给我选了这样的位置,不过这里视野很开阔。
       我转过头,想看看凯林的那无暇的脸,却发现一只水灵的大眼睛(这里看不到她的另半张脸)也正看着我的方向。如此近的距离,三目对视,两人的脸同时变红了。不同的是,她是无比的可爱,而我是无比的尴尬。
    “呃……那个,”我赶紧岔开话题,“能告诉我那绿色的花苞中是什么吗?”
    “哦,”凯林回过神“那就是武器了,那些花里包含着刚才调和的毒素……”她解释了一通,我却没有在意,此刻,我的脑海中全是刚才我和她对视的那一剎那,我到底怎么了。

       凯林敏捷地在树林中闪过,凉风迎面吹来,却吹不走进在咫尺的花香,那是我旁边花一样的女孩的气息。来时充满危机的森林此刻被阳光射穿,蝴蝶停在凯林头上盛开的花中,又被风带走。一切似乎因凯林而美好,她似乎本就是来自这自然的仙女。
一路奔跑,都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却在日落将近碰到了敌人。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凯林的“武器”。
      本来接近黄昏,我们找了处空地打算歇歇(虽然我基本不费力,但凯林跑了一个下午了)。却听到有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于是我们迅速在树后隐蔽好,凯林让藤蔓缠满了全身,伪装成灌木的样子。
    “那个白痴以为自己能等到救兵,怎么会想到通讯已经被我们截获了,那些所谓特种兵还不是都落网了。”
    “也没有都落网啊,还有一个没找到呢,隐患啊。”
    “就是,就是,真是麻烦,这么多人居然还找不到,早点出来,也好让我们休息休息……”
       来人有两个,都和我在避难所看到的敌人一副装束,他们走到空地,就找了棵树坐在树边休息,并且摘掉面罩,点起了烟。
       很巧合的是,我们就躲在他们休息的树后面,两个恐怖分子还在讨论,却不只凯林已经悄然出手。
       藤蔓无声地生长,很快延伸到他们脚边,然后迅速将他们缠绕起来。他们非常惊讶,想要挣脱,却已经晚了,藤蔓从各个方位迅速爬满了他们在的身体,就在这时候,藤蔓上所有的花苞居然都朝向了里面,无数道寒光没入了两名敌人的身体。
   “那是什么?”我问道。
   “是种子。”
   “种子?”
   “是的,种子,有那种毒的种子。”凯林解释。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话,两名敌人此刻已经不再动弹了。凯林也撤去了藤蔓。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我们终于敢出来休息了。
   “饿了吗?”问我的是凯林,我非常尴尬,这么小的我,生活已经没法自理了,还要靠本来要营救的人照顾,这让我非常不自在,本想说“不饿”的,没想到肚子替我开了口,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挂在她头发上,她的耳朵就在我旁边呢,她又怎么会听不到?
       她把我从发髻上解下来,放在地上,这回是自下而上地仰望着她,又是一种不同的感觉,她的身体在夕阳下变得神圣而美丽。只见她在脑后一摸,手里居然多出了一串樱桃。
   “吃吧。”她把樱桃放在了我面前,这樱桃对于我来说有南瓜那么大,我根本连一颗也吃不完。我疑问:“这樱桃那里来的,为什么在避难所里我没看见?”
   “啊?这个啊,是我身上刚长出来的,不信你看。”说着,她抬起手腕,藤蔓构成的手镯上迅速长出了樱桃。
   “你身上的植物还真是有用啊,不过,结出这个樱桃用的是你的营养啊,你不饿么。”
   “我啊,我吃他们。”凯林纤细的手指指向一边,让我大吃一惊,那边躺着的,是那两个昏迷的恐怖分子。
   “你怎么可以吃人啊。”
   “人不可以吃吗?”凯林用天真的声音反驳。 “父亲说,对待所有的生物要一视同仁,人可以猎杀动物,我就不能吃他们吗?”
   “可是他们都是和你一样的人啊!”我还是不能接受。
   “我可不是这种坏人的同类,再说,相比其它普通动物,这些坏人更该死,更该被吃掉。”
   “……”我无言以对,仔细想她说得也没错,人类总是那么自大,这样的观点也只有像凯林这样真正认为自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的人才会有吧。我明白了,凯林是纯洁的——自然的纯洁,而非人类以自我为中心的道德观修饰出的纯洁。
      
       事实上,凯林“吃人”的画面没有我想像中的血肉横飞,反而让我面红耳赤。
       从凯林那梅花鹿的可爱小尾巴下,深出了一条触须般的藤蔓,藤蔓缠上“食物”的双脚后,抖动了几下居然有可见的电流通过,按照我的理解这应该是一种生物发电——类似虹鱼那样。而“食物”也确实如预期般开始变小。等到“食物”缩小到只有三十厘米左右的时候,凯林停止了放。藤蔓开始拽着食物收回,我才看清楚原来那藤蔓是从她的菊花瓣中伸出来的。
      虽然是鹿的身体,但毕竟也是少女的屁股啊,我才意识到到现在为止她的屁股似乎一直是裸露的,可是我看过去却没有一丝不安,凯林的身体充满了自然的美感,我想就算是裸体也不会让人有丝毫猥亵的想法吧。而事实上,凯林自己是毫不在意的。
打消了扭过头去的想法,我继续观看凯林“用餐”。 “食物”已经离开了地面,被吊向上方,等待他的,将是……
      如我所料,藤蔓将“食物”的双脚拉进了凯林的菊花瓣,接着凯林的屁股没过了他的腰,然后是胸口、头,直到他的双手最后消失在凯林的股沟中,“食物”没有挣扎过,只是像熟睡一般,而凯林似乎非常受用,脸上又出现了那可爱的红晕,毕竟她在用比较敏感的部位进食。我开始想入非非,如果有一天,我也进到那里去……
      
      “喂,你在发什么愣!”凯林的声音打断我的意淫,“我都吃完了,你怎么还没动口啊。”我环视周围,果然两个敌人都不见了,应该是进到凯林的肠道中去了。
       我顿时尴尬,马上埋头啃起樱桃。凯林也不介意,卧在我旁边,像我解释她那奇异的进食方式。
      “其实我这鹿的身体里面大部分是空的,主要都是植物的根,中了那种毒的动物会在里面缓慢分解,释放的能量被我吸收,而植物则吸收分解出的物质,也就是水跟二氧化碳,用做光合作用,光合作用产生的有机物又能够被我利用……”真的是很节能的营养方式啊,再说那种无法下口的东西也只配用那里来食用了,等到明天早上,那两个倒霉鬼就完全成为凯林的营养了吧。
       话说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太阳也下山了,晚上的树林气温开始下降,虽然自己受过良好的训练,但是这么小的身躯也无法与自然抗衡了,以往拂面的微风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凛冽的寒风,我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了。
       不能生火,否则被敌人发现的话就麻烦了。可是这么冷,怎么过夜呢?我转头看看卧在身边的凯林,她的身上已经盖满了植物,植物晚上只进行呼吸作用,可以放热保温。 “真是完美的身体啊,既美丽又方便。”我想。
      凯林打个哈趄,似乎有了睡意,但她终究没忘记我,她转过头,注意到了我的窘境。
      “冷吗?冷了和我一起睡吧?”她提议。
      “怎么可以,这个……太……”我虽然很想接受,可是出于人类的道德观,还是拒绝了。但是凯林似乎不准备接受我的拒绝,又用她的理论来“开导”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要想太多了,再说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啊,我想是女孩的都不会讨厌你的啊……”
       是啊,现在的我,和凯林一样,都不能算是完全的人类了啊,对于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还是不要用人类那一套所谓的道理来玷污她的心灵了,她有个好父亲啊。
我不再拒绝,凯林“以藤代手”将我抓起来,我正思忖她要将我放在哪里,却发现缠着我的藤蔓是从凯林的屁股中伸出来的。
    “喂,干什么,你不会要……”
    “放心啦,我不会吃掉你的!”凯林的语气中有了少许的不耐烦,但更多的是顽皮,也许她把这个当作捉弄我吧。
也放弃了挣扎,不但因为挣扎是无意义的,也因为我相信凯林,她不会伤害我。
       方才还在幻想自己如果进到这里会如何,现在真的临近了,我干脆仔细打量凯林的双臀,那是一双很丰润的臀,不管在人类还是鹿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她父亲为她挑选这么完美的身体一定费了不少心思。似乎为了方便我进入,凯林稍稍将双臀张开了一些,于是我能够看见她的菊花瓣,不同于人类,亮丽的毛皮延伸到缝隙的周围,留空的地方是可爱的粉红色的皮肤,“粉色的菊花啊!”我想着。
       随着藤蔓的回收,我的双脚最先进去,然后是腰和胸口,最后,我的身体被夹凯林的双臀之间,只有头露在外面,凯林的皮肤包裹着我,很温暖,很轻柔,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睡过的最舒服的“床”。这里不是我想像中的肛门,大概是因为她不需要大便的关系吧,我没有闻到一点臭味,只有花草的清香瀰漫着。
       等我躺好,凯林似乎收了力,双臀合拢,我感觉稍微有了一点压力,但是更舒服,就像被拥抱着。
   “你知道吗?”凯林的声音有些朦胧“我把你当作我的伙伴,我的朋友,你是我在这个岛上除了父亲之外见过的第一个人。父亲爱我,我很快乐,而你不是我的父亲,却给了另一种快乐,也许那是另一种爱吧。也许将来……算了,晚安吧。”
       随着凯林的一声“晚安”,她的小尾巴也放了下来,轻轻盖在了我的脸上。
      “另一种爱吗?”我不禁微笑。现在,我已经不再那么厌恶自己的身体了,也许没有这样的身体,凯林对我就会对一个普通的人类吧,而这种快乐,也是只有我们这样人之间才存在的。
       将来会怎么样呢?不去想,快乐就好了,不是么,我在黑暗中安然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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