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好工作

kagh · 发表在 2022-3-23 22:13:23

      CF原文《New heights》系列翻译，侵删
      翻译如误，愿谅解
      突破天际第六章
      前言：乔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成功竞聘到了这么好的一份工作。现在，他要遵从他的直觉。
　　天上不会掉馅饼。
　　乔治老是听说这话，却从未真正领会这句话的意思。然而，这句警语的意思在他刚刚开始他在迪拜的新工作之时，就变得极其明了了。乔治本应该在这份工作邀约到来之时就预见到，有些事情失去了控制。不过这份工作也确实很诱人，工作内容几乎和乔治现在的一样，但薪资却高得多，还有各种津贴，以及在不需要任何额外费用的情况下，由公司提供的豪华“员工宿舍”。唯一不足的是，工作的地点在迪拜。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人平均身高能达到5米，这对于乔治这个总是高所有人一头的美国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但，这份工作确实又太难拒绝了。乔治思前想后，觉得比所有人都矮上那么一米，相比于这么好的一份工作来说也算是个小代价。但是，他怎么想也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一份工作。
　　但是这种担忧在乔治准备面见他未来的老板的时候，就让他陷入了困惑。怎么看这也不像是一个5米的巨人会用的桌子。站在老板那打磨光滑的名贵红木办公桌上，办公桌在他身下向四周延展了几英里远，这个年轻男孩在默默抱怨着，为什么世界通用的长度单位是用公制而不是英制的，现在这种情况他要怎么区分5米和5公里的差别呢？
　　一声尖锐的门锁解开的声音打断了年轻男孩的思绪，回响在老板这宽阔的华丽办公室中。乔治和他那二十个左右从美国来的同事一齐望向巨大房间另一头的大门。一扇高度堪比美国顶级摩天大楼的磨砂玻璃门被缓缓推开，门后是更加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壮观景象。
　　“我草！他也...太...大了！”乔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甚至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来描述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大脑正在尝试识别这尊站在他面前的巨人的惊人体型。
　　“第一次见？”乔治左边的同事问他。
　　“当...当然”乔治转过头看这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瘦瘦小小的黑发男人。
　　“别担心，以后就习惯了”年轻男人斩钉截铁地说。
　　“谢谢你，这让我安心了些”说是这么说，但乔治还是怀疑他这同事说的话可不可信。乔治转过头，看向老板。此时这个庞大的巨人正走向乔治他们所处的桌子。
　　“我知道今天会有一些新的职员”巨人的声音像雷一样炸开“所以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奥马尔侯赛因。但是，你们得叫我侯赛因先生”他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从前可能会在工作上发语音消息，但我们这里不用这个。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其中的某一个单独谈话，而且坦率地说，如果你们的声音太小而不能让我听见的话，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而如果你们确实有什么事需要报告给我的话，可以给我发电子邮件，我可能会在我方便的任何时候给你们回复。”
　　职员们的这位巨人老板还在不停地说着，但是侯赛因先生雷一样的嗓音加上他浓重的阿拉伯口音，让乔治没太听懂他后面的话。
　　“草，我知道我在这个地方会是小个子，但我没想到我们他妈的这么小！”乔治在去往交通车的路上自言自语。那是一辆类似于机场停机坪上会使用的那种交通车。一只手突然放在乔治的肩膀上，这让他吓了一跳。转过头，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抱歉，没想要惊扰到你。”这是早前那个瘦小的黑发男生。
　　“你会没事儿的，相信我”这男生继续说“侯赛因肯定是一个难伺候的主，这没错。但只要你不做任何惹他生气的事儿，说实话这和你以前朝九晚五的工作没什么两样。那么，我叫德里克，你呢？”德里克伸出了他的手，乔治也把手放了上去握了个手。
　　“乔治”
　　“很高兴认识你，乔治”两人在车内坐下。交通车在这无边无际的光滑木质平原上，朝着远处一座耸立的白色建筑驶去。包里的手机在震动，乔治拿了出来。这是朋友丹尼尔发来的消息。
　　“嘿！上班第一天，祝你好运！”
　　乔治飞快地回了一条“谢了兄弟，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点运气”
　　“不不不，你已经有够好运了。你还记得你在我们去里约玩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想起前不久的那场旅行，乔治叹了口气。那本来是他最后一次和他最好的朋友共度时光的机会，以及他人生新篇章起点的纪念。但他目前所处的境况，和他原本的设想相距甚远。又叹了口气，他发了另一条短消息。
　　“没错，我当然希望生活也像从前那样容易。但现在情况有些复杂。这我以后会解释。”
　　“喂！兄弟”德里克低头看见乔治手里拿的手机提醒道“我要是你我就把那玩意儿扔的远一点。别想......”
　　他的话被突然的急刹车打断，剧烈的惯性把所有的乘客都吓了一跳。此时，车前方是一面棕色的巨大肉墙，延绵数百米，有近一百米高，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乔治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侯赛因先生的食指！
　　“似乎有人之前没有好好听啊。我说了，工作时间不可以因私事使用手机。”侯赛因先生的声音像神谕般高悬在头顶。乔治赶紧把手机藏在包里，但阿拉伯巨人的话又再次响起。
　　“别以为你能逃过我的眼睛，我知道是谁把他的手机拿出来了”这一刻，乔治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鉴于这是第一次，我可以只给你一个警告。不过下次最好别让我发现。”说完，侯赛因的手指离开了桌面，让桌上的小车得以继续行驶。
　　“你还好吗？”德里克问
　　“还...还好，就是有点发抖”
　　“嗯嗯”德里克继续说“对不起啊，刚刚我该提醒你的。这里到处都是侯赛因先生安装的监控摄像头。如果你要问他有什么古怪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他有什么事儿都不喜欢明说，也不会和我们交流。不过他最喜欢的消遣之一是看着我们忙来忙去，一旦有人坏了规矩他就会进来插手。”
　　“那你，嗯...”乔治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这话“你知道侯赛因先生会如何处置那些犯了错但是没有得到他宽恕的人吗？”
　　“你不会想知道的”
　　“看起来我会很容易又一次惹他生气，毕竟刚才他的那些规矩我都没怎么听进去。所以，我最好先知道我会被以什么方式折磨死。”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侯赛因先生没有惩罚过我，但是我认识很多经历了先生的惩罚但是最后活下来的人，我都是听他们说的。而且，没有人想经历那些，真的。”
　　“天哪！”乔治皱起眉头“你能和我说说惩罚都有些什么吗？”他看起来害怕极了。
　　“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因为知情的人都不想回忆那些经历。”德里克说“好像，通常的方式是在侯赛因先生的鞋子里待一段时间，但是时间有长有短。”
　　乔治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住在鞋子里然后被他穿在他的大脚上？”
　　“不是吧，至少我不这么觉得。虽然听说德里克先生从来不会清理他的鞋子”德里克说完，他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什么。顿时，两人都沉默了。
　　***
　　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奥马尔瞥了眼放在自己办公桌上那座矩形建筑。虽然目前来看这批美国雇员做的还不错，但奥马尔觉得这种状况持续不了多久，过不了几天这些小人一定会出不少岔子。现在来看，似乎这些职员的积极性、纪律性和生产力一批不如一批了，并且似乎这种颓势要在这批小人身上持续下去。就在他们入职的第一天，奥马尔就抓住了三个在工作中发私人消息的小家伙。
　　转过头查看了一下公司的实时数据，奥马尔决定浏览一些新闻来放松一下。
　　“一家来自中国的集团公司赢得了竞标，将修建一条可以连接非洲100亿人的铁路。”
　　“边境开放：美国设计的适合多种体型的基础设施如何对拉丁美洲有利”
　　“尽管去年有公众抗议，但世界上那些缩小国家中的城市出售交易仍然继续存在着：法律专家表示，除非国家货币的价值不再与其国土和人口的体型大小挂钩，否则这种现象难以停止。”
　　“一段关于德国男生将爱尔兰人作为调味料放入食物中的视频，在爱尔兰本土疯传。”
　　当看到最后一条新闻时，奥马尔的嘴角忍不住挂上了微笑，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来使他的小职员们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