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hn 于 2023-11-1 13:24 编辑
总是看文章总觉得有些不好,最近正好有些时间,就把之前构思的一篇文章写了写放上来。 由于本人不太喜欢入腹+残忍系,所以本文基本上不会有这些要素(清水警告) 清水的程度开局就可见一斑了(悲)(实在不会快速进入,老毛病了) 也不知道坛友评价如何,希望多多回复 4.22序幕结束 4.29第一章放在首楼,下章直接给他来个天人翻转
楔子—清寒 “咚——” 沉闷的声音伴着巨大的破碎声在远处响起。 贺清枫闻声看去,一只巨大的鞋子已然装满了他的整个视野。 没等他做出反应,另一只鞋子就已经踏了下来。 贺清枫只能呆呆地看着,一点一点地失去意识。 面对这样的绝对压迫,他什么都做不了。
“嘶——” 贺清枫从疼痛中醒来,忍着不适睁开眼睛。 他擦了下额头上浮现的冷汗,缓缓定下心神。 又是那个梦。 这十年来,每当他心里有事的时候,那个梦总会跳出来提醒他要永远记住一些事情。 巨大鞋底的那个身影在面临那样的灭顶之灾时,心里到底有多绝望? 贺清枫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是震动了一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拿过手机,解锁,点进发出提醒的微信,关掉听筒模式,然后点了下那个白色的语音条。 “贺清枫,今天中院民一庭的案子,结束了我在外面等着你。” 贺清枫这时已下了床,他拉开衣柜门,换上了一身修身的西装。 他是业内有名的大律师,专门为那场灾难中的患者辩护,有时候败诉了甚至连律师费都不要。 今天这个案子则要更加棘手一点。
10年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病毒席卷了全球。 在疫情传播初期,并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这个病毒的致病感染机理。但随着染病的人数越来越多,一个惊人的事实便摆在了所有人类的面前。 感染这个病毒的人有几率使体内的细胞结构发生重组,而等待这些人的结果只有——缩小。 最初的时候,这些病人大致只会失去原有身高的一半左右。但不超过一年,曾感染过这个病毒的人便全部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缩小。 最初缩小的一批人已经被缩小到了几厘米。 但在这时,病毒发生了变异。变异的直接结果就是传播性和致病性都增强了。 一时间,在几天之内甚至一天之内失去大部分身高的病例数不胜数。 社会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但幸运的是,缩小之后就不会再成为病毒的携带者了。而这种高传染高致病的病毒本来就是反自然规律的,所以没过多久便销声匿迹了。 这场病毒使国家将近五分之一的人口失去了正常的身高,而这其中也只有一半的人口最终活了下来。 在活下来的患者被统一移入构造相同的几十座迷你城市生存后,这场灾难带给社会的创口就在表面上被抚平了。 而由于形势的变化,新法律的制定也就成为了一个摆在台面上不得不讨论的问题。 贺清枫当年就参与了相关法律的制定,也因此而成为了一名小人法律师。
贺清枫这时已经匆匆咬了几口自己弟弟贺清桐提前帮他微波好的面包,走到了玄关换皮鞋。 贺清桐在病毒爆发的时候还小,幸运地躲过了那场灾难,今年刚上初一。 收拾好了之后,贺清枫又对着落地镜正了正自己的衣领,目光下意识地划过墙上粘着的一张装裱的极好的照片。 照片中有两个人,除了略显青涩的贺清枫外,便是一个显得很是阳光帅气的男孩。 “小寒,我又为你去打官司了,保佑我吧。” ————————这是一条分割线—————————— “贺先生,贺先生,关于这次中院的判决,你有什么看法?” “贺先生,你是否认为,月城中院的此次判罚实际上说明我们现行的对萎缩性退行症患者的保护条例已经名存实亡了?” “贺先生……” 被记者连番轰炸的贺清枫停下了正要迈出的脚步,回头看向了光晕之中的灰白建筑。 记者也知趣的闭上了嘴,等着贺清枫说些什么。 但不巧的是,贺清枫现在显然不想说什么。 他脑海里现在的画面还定格在十分钟之前。
“原告所呈证据无法证明其受伤与被告的行为有直接的关系,根据《全国关于保护萎缩性退行症患者的紧急条例》第六十三条第二款的相关规定, “非患病公民在非主观故意情况下对非保护区内的患者造成的任何生命和财产损失应免于刑事处罚。 “同时,鉴于本案中被告在原告遭到伤害之后有积极的施救行为,并在救治过程中与原告家属保持密切联系。 “被告行为完全符合最高审判机关的法律实施细则中关于减免民事责任赔偿的相关规定。 “综上所述,本庭判决…… “……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被告无罪。” 贺清枫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失望地垂下头去。 距那场病毒爆发已经有10年了,刚开始是为应对病毒带来的混乱而制定的相关法律现在已经基本上属于一纸空文、形同虚设了。 贺清枫在这四年里作为代理人打了不少这样的官司。 即使是具有相同情节的案子,结果也由一开始的赢多输少向现在的输多赢少转变。 贺清枫叹了口气,开始整理自己桌子上的资料,准备离开法庭。 “审判长先生,我方委托人决定就对方涉嫌侵害其名誉权一案提起诉讼。” “哗——” 贺清枫手里的纸张掉了下去,但贺清枫全然不知。 他现在正难以置信地盯着对面的那个律师,想要用目光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难以置信的事。 正常人起诉患者? 这怎么可能啊。 贺清枫也顾不得收拾桌面上散落的纸张了,他看向审判长,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本案的审理流程到此已经全部结束,另案另诉。” 看着对面律师胸有成竹的表情,贺清枫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下沉。 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准备? 如今自己一方的诉求已经被驳回了,他们那边如果非要说的话也确实能说道说道。 只是很牵强罢了。 对面的律师他认识,他的老对手了,这次这一手很可能就是在故意恶心他。
贺清枫保持着回头看法院的姿势已经有三分钟了,有些记者已经开始感到不耐烦了。 方才庭里的情况是实时直播的,他们这些外场记者也都知道一点,所以便有记者抛出了更直接的问题。
“贺先生,这个案子可能是全球首例小人被诉的案子,您怎么看这样一个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案子呢?” “贺先生,您是研究小人法的顶尖权威,这个案子还有机会翻案吗?” “贺先生,贺先生……” “很抱歉,但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对即将开庭的案子做任何判断性的陈述,但有一件事我和这位记者先生的意见是一样的,”贺清枫指了指第一个问他问题的记者,“这个案子的确不符合常理。” 记者们愣了片刻,但很快便更加躁动地像贺清枫抛出问题。 他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最喜欢看血流成河了。 但贺清枫并没有再回答他们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而是径直穿过记者们的包围圈,向外面走去。 路边正停着一辆漆黑色的越野车。 贺清枫拉开右后侧的门,拍了拍驾驶席的椅背,一把拉回了方才大开的车门。 越野车瞬间启动,没过几秒便离开了法院。 “唉,我说我的大律师同志,你这又是何必呢?” 开车的男子单手扶着方向盘,见缝插针地往后看了眼。 “这次又输了?又不收律师费了是吧。不是我说你,要不是你家里有钱,你这样迟早把自己赔进去。这个案子下面还有个反诉,你接还是不接?” “接。” 贺清枫惜字如金地答道。 越野车猛地刹住了。 驾驶席上的宋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着转向慢慢靠边。 贺清枫就一直看着窗外,丝毫不为所动。 “贺清枫,我宋松现在作为你事务所的合伙人,认识你八年的老朋友劝你一句,你没必要这个样子。” 在熄火之后,宋松也不再和贺清枫掰扯那么多了,上来就是一顿数落。 “你现在也从大学毕业四年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意气用事呢?” “老宋,你不懂的,”贺清枫叹了口气,语调颇为哀伤,“我心里有根刺,拔不出来难受。” 宋松透过后视镜看着贺清枫,半天硬是没憋出来一句话。 末了,他使劲锤了一下方向盘,咬着牙说道:“还去丘山是吧。” “嗯。”贺清枫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 十一年前,贺清枫高一,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那个时候,他在球场上恣肆奔腾,在考场上挥斥方遒,好不痛快。 当时,作为校草的他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而江寒就是其中之一。 但和其他围在他身边的人不同,江寒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江寒和他在很多方面都很像。 相似的家世、优异的成绩、高超的球技和俊朗的外表,这些相似点曾在当时给了贺清枫很多烦恼。 他在之前从来没遇到过能和他在各方面都能打个势均力敌的人,而在江寒这儿,他第一次碰了钉子。 在球场单挑输给江寒之后,贺清枫的面色凝重的就好像能滴出来水一样。 可最令贺清枫难以忍受的则是江寒的另一重身份——他是贺清枫的室友。 这就意味着,他要顶着“失败者”的称号在“胜利者”的注视下生活。 但令贺清枫没有想到的是,他能释怀得那么快。 “贺清枫,你能帮我穿根线吗?” 那天,贺清枫为了避免和江寒见面,硬是拖到宿舍锁门的时候才回到房间。 而他一回来,就看到正在桌子前一手拿线一手拿针的江寒。 “这有何难?” 年少的贺清枫很快便穿好了那根线,却没有注意江寒悄悄地把那根带着针的线收回了抽屉里。 他只知道,原来江寒也有有求于他的时候,原来江寒也并非全能,他也有不会的事情。 再后来,一来二去的,他们两个之间就再也没有了隔阂。 一起在球场上并肩作战,轮换着当年级第一,就连校草评选也是轮流当选。 那个时候,他们俩就是学校里的一道风景线,是众人从没见到分开的组合。 江寒总是有条不紊的。他们两个虽然各个方面都很像,但贺清枫的性子却是大大咧咧的。 贺清枫当时不管闯下多大的祸,最后去收拾残局的也基本上都是江寒。 每次江寒都给贺清枫发出“最后一次”警告,但这“最后一次”永远会变成“下不为例”。 贺清枫觉得他们两个能一直这样下去,周围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能一直这样走下去。 但变故就发生在贺清枫高二的时候,也就是病毒爆发的那一年。 贺清枫记得,那天傍晚的夕阳是血红色的。 江寒中午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就没有去上课,而是待在了宿舍里,委托贺清枫晚上给他带饭。 贺清枫打好饭,出门便见到了那样红的夕阳,便想要快些回到宿舍里告诉江寒。 经常打篮球的少年跑得飞快,冲上楼梯的步伐矫健有力,震得建筑咚咚闷响。 其实下午的时候贺清枫就有些担心江寒会不会得上当时最流行的病毒,但这个念头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当时,为了防止疫情扩散,学生们被勒令呆在学校,饭菜由政府统一消毒配送。 何况那个病毒也没有江寒那样的症状。 于是贺清枫便不再想这个可能,只当是江寒得了个小感冒。 他幻想着推开门的场景:江寒靠着椅子坐在书桌前,西沉的几丝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晒到他的后背上。 往常都是这样的。 可这次没有。 贺清枫推开门的时候,只看到空空荡荡的宿舍。 空无一人。 贺清枫还以为江寒好了,便随手带上门,准备把带的饭放到他的桌子上。 可就在这时,贺清枫的余光瞟到了江寒床上的衣服。 这衣服并非是叠起来的,而是呈人形般地搭在床单上。 瞬间,贺清枫的后背一阵激灵。 那个最坏的想法又一次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飞快地把饭放到桌子上,手在江寒的床上快速但轻柔地摸着。 贺清枫摸了一遍又一遍,但一无所获。 他神情低落地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时,他忽然发现面前的地板上有一抹殷红。 贺清枫低头去看,这抹殷红呈拖曳状,最终指向他的右脚。 他现在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了,右脚在本能的支配下抬了起来。 然后,贺清枫便看到了篮球鞋底上粘着的那坨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 可他清楚,那就是江寒。 再后来,贺清枫浑浑噩噩地,已经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 “丘山到了,”宋松见后座上的贺清枫没反应,便又喊了一声,“大律师?丘山到了。” “哦,到了啊。”贺清枫惊醒过来,看向略微有些荒凉的四周。 十年前那场灾难,让当时还是高中生的贺清枫陷入了一场再也出不来的梦魇。 自此往后,世上再也没有原来无忧无虑的贺清枫了,只剩下了沉默寡言的贺清枫。 · 丘山是本市最大的陵园,每当贺清枫的案子陷入僵局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看看。 宋松之前曾经问过贺清枫这样做的原因,但在贺清枫几次三番不谈之后,他也就不问了。 有时候宋松都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适合学法。 自从他和贺清枫认识之后,贺清枫往丘山跑的次数加起来可能都快上千次了,但他居然真的没有搞个水落石出。 有时候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就像他一直不理解贺清枫为什么那么致力于保护小人一样。 看着贺清枫慢慢进了丘山,宋松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往外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批的货都备好了吗?” “核心区的是吗?” “诶,那可不行,你这么给面子,我再不给高价那就不懂事了。” “那行,说定了啊,过两天老地方。”
第一章抉择 贺清枫垂着头,缓步走到丘山深处的一处墓碑前。 这墓碑上的照片正是江寒。 那件事之后,江寒的父母并没有过多怪罪贺清枫,反而用“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这种无力的说辞去安慰贺清枫。 可越是这样,贺清枫就越不能原谅自己。 他的小寒,就这样没了。 “小寒啊,这次我又失败了,我这样子真的还有意义吗?” 贺清枫半跪在墓碑前,右手撑地,左手食指贴上江寒的照片。 额前的发丝在微风的抚动下肆意飘动着,将偶有的几滴汗珠甩到空中。 如今正值暮春,天上的太阳也逐渐毒辣起来,平等地照着这世间的每一个人。 当然,不包括那些生活在微型城市中的小人们。 贺清枫作为著名的小人保护律师,经常和小人们居住的城市打交道。 大部分的微型城市都被放在一处专门建立的监管机构中,有专人照料。 这些城市全部都是3D打印的成果,有专门的光源和水源维持生活,但没有交通工具和电子产品。 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有吃有喝的死不了就行了。 这是社会的主流观点。 而由于小人毕竟是社会中的少数派,所以利益群体们也不会为了他们而专门研发一些产品。最关键的地方是,正常人们经过几年的洗礼后,已经不认为那些小人有资格占用科研资源了。 这只能怪当时病毒的传播使得好多家庭都完整地得上了病,现在在正常人群体中自然没人为他们说话。 除了这些在专门机构中被严密看管的城市,剩下的城市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贺清枫这么多年来多少知道一点事情:政府“征用”了不少微型城市,试图研究出那种病毒的机理。 但研究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贺清枫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 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努力去让现在的小人们还能在遇到官司时有他这个依靠了。 其实正常情况下这些小人和正常人是不会有太多交集的,现在的案子主要都是没得病之前的陈年旧事了。 并非所有人都在第一场疫情高峰中变成小人的,虽然后续有了一些预防措施,但还是不少人变成了小人。 而当时政府为了稳定社会秩序,对原来的民事关系予以承认,换句话说就是承认了小人在法律上依然有和正常人一样的地位。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由于病毒变的具有双高特性,所以很快便消失了。 这就让当时人们的所谓“大多数人得病”显得有些可笑了。 所以尽管得病的人群正在绝对值上占比不小,但由于相对值太低和家庭式染病的特征,所以他们这个群体在社会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而贺清枫今天接的那个案子又不太一样,这也是他觉得棘手的原因。 这名被伤害的小人是小人中的“委托人”,相当于中间商的存在。 灾难发生以后,许多小人不再信任曾经的友人,于是这种穿梭在两个世界中的中间商就应运而生了。 尽管政府在注意到这件事之后主动提出派人帮忙,但对于小人来说,他们还是相信和他们一样的小人。 这些人拿着政府颁发的特许证,在正常人的世界中为他们小人办理一些需要本人到场的业务。 而贺清枫的当事人就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被正常人踩伤的。 贺清枫怀疑这是故意的,但他却没有证据。 因为那人没有刻意去改变自己的步伐,但事情就是这样吊诡地发生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不光他没有为委托人打赢官司,他的委托人还可能面临一场官司。 “小寒,我真他妈是个废物!”贺清枫盯着墓碑上江寒的笑脸,不争气地掉下几滴泪水,“要是你在,一定能比我做得好吧。” 贺清枫又看了看江寒的脸,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对他来说,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恐怕只有江寒能理解了,他也注定是一个孤单的人了。
贺清枫回到越野车上时,发现宋松的脸色不太好看。 “咋了,老宋?又有哪个委托人缠上你了?” 贺清枫的心情收拾得很快,现在还能开个小玩笑。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往常马上就能回怼回来的宋松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还紧皱着眉头。 “不是老宋,到底怎么了?” 宋松转过头来,复杂地看了贺清枫一眼,说道:“清枫,你最近最好不要乱跑,现在最好马上推掉你手头的案子,在家里呆好。” “怎么了?”贺清枫有些疑惑,“不是老宋,你现在不说清楚可真不地道。” “你老给那些人打官司,被一些人盯上了,”宋松叹息一声,“尤其是你现在还要接这个案子,刚甚至还有人让我卖你。” “那你卖了吗?”贺清枫顺道就往下问了一句。 “我说卖了,你信吗?”宋松笑了两声,很快便止住了话头:“咱俩的交情可比他的价钱值钱,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行程、住址这些可不是什么秘密,人家要真想做,费点心思也一样的。” “所以你才建议我最近‘消停’点?” “对啊,不然呢?你现在迎头撞上去?” “宋律师,你是不是关心则乱了?”贺清枫不怀好意地冲着宋松笑了下,说道:“我现在是招牌啊,他们没有理由搞我的。” “再说了,我现在做的事情,也没理由和有这种能量的人冲突吧。” “行,贺清枫,好心当驴肝肺是吧,”宋松现在感觉自己再和眼前这个满脸笑容的人多说一句话就会忍不住照他的脸锤,“反正我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你爱信不信吧。” 他说完,也不待贺清枫系安全带,便直接点火加速,弄得贺清枫和座椅来了个亲密接触。 被宋松呛了一下,贺清枫人也不恼。 这是他已经选择的路。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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