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翻译】缩小症（作者Two-Tailed-Moon）

Nemo

（拯救一下负分）

“别灰心，小伙子们！我知道最近几场比赛打得很艰难，但别让这影响到你们的士气！不先品尝失败的痛苦，又怎能知晓胜利的滋味呢！”斯图尔特教练在他办公室门口大声喊道。

相邻的高中更衣室里弥漫着一股消极的氛围，疲惫不堪、身着队服的足球队员们正默默地为最近一连串失利中的又一次失败而懊恼。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鸵鸟队本赛季的开局打得实在不怎么样。不过，对于这支历来就问题重重的足球队来说，这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自从这所高中的体育俱乐部能够实现年度胜场多于负场，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年。很多人可能会认为这其中必有缘由，或许是因为过去某支球队的不当行为而流传下来的古老诅咒。但并非如此——鸵鸟队甚至连个酷炫的都市传说当作借口都没有，他们就是水平太差。

“好了，小伙子们，回家去好好睡一觉。我希望周六早上训练的时候看到你们都精神饱满！解散！”教练真诚地喊完后，便从后门离开了。然而，队员们一如既往地对教练的鼓励话语置若罔闻。

可悲的是，队里的大多数人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也没人会来看他们的比赛。那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更衣室的另一头，两名高二球员正一边换下足球服，一边轻声讨论着刚刚的失利。

“你知道吗，有那么一阵子，我还真以为我们能赢下这场比赛呢。今天咱们在场上表现得还不算太差。”其中一个男孩嘟囔着，一滴汗水从他的黑色刘海滴落到下方的瓷砖地板上。

“是啊，咱们的防守还是一如既往地烂，不过上半场我们好不容易进的那一个球还挺漂亮的。只是可惜我们从来就没办法把球牢牢控制在脚下。”旁边的男孩灌了几大口佳得乐后接着说道。他正准备用球衣袖子擦嘴时，不经意间朝过道对面独自坐着的一个小个子队友瞥了一眼。

那个心不在焉、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高一新生还没换下队服，正忙着在手机上摆弄着什么。这孩子看上去真的就像还在上初中似的。即使是坐在那儿，他悬着的足球鞋鞋跟都够不着地面。

“……你知道吗，……我敢打赌，如果我们队里没有那么多差劲的球员，我们肯定能赢更多比赛。”第二个高二学生边说边暗暗朝那个年轻的高一新生比划了一下。

“呃，就咱们这臭名声，能有人愿意加入这支烂队就已经够幸运的了……”第一个男孩耸了耸肩回应道，随后两人终于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更衣室。

德文静静地叹了口气，看着两人离去。他一直试图不去理会他们的谈话，但却发现要屏蔽掉这些愚蠢的赛后更衣室闲聊实在是太难了。

德文心里很清楚，自己并非队里最出色的球员，但他也明白，球队最近一连串的失利主要是因为整体水平太差。他们毫无默契，没有战术，缺乏天赋，士气低落，一无是处。他们的名声就说明了一切——早在他加入之前，这支球队就已经没救了。

也就是说，德文也承认自己在这项运动上确实不怎么样。他把自己欠佳的运动天赋归咎于他所谓的“身高缺陷”。他只有1.55米高，在和那些身高更“符合年龄”的球员对抗时，他常常发现自己很难把球控制在脚下。他较短的步幅也影响了他接到队友传球的能力。结果就是，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根本就没人会把球传给他。

说实话，他当初之所以会加入这个俱乐部，完全是因为父母强迫他选一项课后体育运动。他夏天刚搬到这个学区，父母显然认为这是让他结交新朋友、“激发荷尔蒙”的好办法。他已经跟父母解释过了，在球场上跑来跑去、踢踢球可不会神奇地让他突然进入青春期开始长高，但他们就是不听。他差不多已经接受了自己从今往后可能都不会再长高的这个残酷现实。

德文其实压根就不想搬到这所新学校来。他在原来的学校有一帮好朋友，到现在他还和大多数人保持着联系。但不知为什么，自从搬家之后，他就一直没能交到新朋友。

他倒也不像是个失败者之类的。他一直以来性格都很外向、友善，甚至还无意中听到过几个女生夸他“可爱”——不过，这到底是因为他真的长得帅，还是仅仅因为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在没有真正朋友的情况下，德文能感觉到自己曾经快乐、无忧无虑的性格正慢慢变得苦涩和愤懑。

比赛过后依然疲惫不堪，又迫切需要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德文决定不再胡思乱想，让自己放空一会儿。他先踢掉足球鞋，戴上AirPods，然后打开了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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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德文已经刷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无聊视频。等他回过理，才发现周围的更衣室里一片死寂。落日的余晖透过更衣室上方墙壁上的玻璃砖窗户，洒下一片温暖的黄色光芒。

“好吧……我想该走了……”德文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语着，一边用手指梳理着已经快干了的深棕色头发。他站起身来，从长椅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高音调的哈欠。就在他正要开始换衣服时，他突然察觉到自己的短裤里有个尴尬的状况出现了。

德文低头看着逐渐隆起的部位，叹了口气。他又勃起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就勃起，哪怕并没有什么特别能让他兴奋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可真是个大麻烦，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在枯燥的数学课上，还得偷偷地把阴茎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角度，可真是够难受的。

这个疲惫的九年级学生一开始想着就像往常一样，等回家了再去管这烦人的勃起，但随后他想起，这会儿更衣室里好像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走到过道中间，小心翼翼地从他那排储物柜的拐角处往外张望。正如他所料，视线范围内看不到一个人影，偌大的空房间里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确定四下无人后，这个年轻的少年走回长椅旁，在自己的包旁边一屁股坐下。他拉下深蓝色的足球短裤时，不禁打了个寒颤，胳膊和腿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终于把那被束缚住的阴茎从网眼短裤里解放了出来。

“嗯~”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毫不犹豫地开始揉搓起来。在学校的地盘上这样自慰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又还挺刺激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做一件禁忌的、下流的事情~

德文彻底放松下来，舒舒服服地张开双腿，闭上眼睛，尽情地自慰起来。淫秽的幻想开始在他年轻的脑海中涌现。很快，寂静的更衣室里就只剩下这个高一新生快速摩擦阴茎的声音了。

他正渐入佳境的时候——

咔哒

听到更衣室后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一股纯粹的恐慌瞬间传遍了男孩的全身。这个欲求不满的足球运动员赶紧用他的背包盖住自己暴露的下体。他屏住呼吸，紧张地听着匆匆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起。会是他的队友吗……还是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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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天谢地，这地方还开着门！……”一个如释重负的男学生一边说着，一边闯进了看似空无一人的更衣室。

马克是一名一米八三的高三学生，留着一头浅棕色的短发。这个穿着马球衫和卡其裤的高年级学生径直朝左边最后一排储物柜走去。

“……真麻烦……”马克一边嘟囔着，一边开始匆忙地转动他健身房储物柜的密码锁。这位优等生今天早些时候把一本比较厚的科学课本落在了储物柜里，但放学后却完全忘了来取。通常情况下，他甚至都不会费心来拿这本落下的书，但下周一他有一场重要的考试，必须得用这本书。

在房间的另一头，德文听到这个不认识的人在房间另一头摆弄储物柜的声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要是传出他在男生更衣室里自慰被抓现行的谣言，那他可就绝对交不到任何新朋友了。他只盼着这个不认识的人赶紧忙完自己的事，然后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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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

就在马克快要转完密码锁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种奇怪而强烈的眩晕感向他袭来，就像被一层沉重的重力毯给罩住了一样。

“怎……怎么回事？……呃……！？”他踉跄着从储物柜前退了几步，头晕目眩地在原地摇晃着。

这个高三学生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搞懵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直到他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储物柜，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件非常令人担忧的事情。

刚才还和他腹部齐平的密码锁，不知怎么的，现在已经和他的胸口齐平了。不仅如此，整个储物柜看起来好像也变大了一些。

“嗯？……啊？……怎么会……？”

为了稳住自己，马克小心翼翼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密码锁上。当他眼睁睁地看着密码锁慢慢地往上升，一直升到他的视线高度时，一股寒意从他的脊梁骨上窜了下来。就在这时，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等等……这是……那个病毒？……哦，该死……哦，该死，该死，该死！！”马克惊恐万分地叫了起来，他越来越头晕目眩，失去了方向感。

大约三年前，一种名为SH - 21的可怕新型病毒开始占据世界各地的新闻头条。有一天，俄罗斯突然有一些人毫无征兆地缩小到只有几厘米高。没过多久，这种现象就出现在了周边国家，随后迅速蔓延到了全球各地。在发现是一种病毒在作祟后，全世界顿时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恐慌。不过，对大多数人类来说幸运的是，很快就发现这种主要的“缩小”症状其实极其罕见，在感染病毒的人群中，只有大约0.000625%的人会出现这种症状。自三年前疫情爆发以来，全世界只有大约五万人真正经历过这种离奇的症状。没人知道它是从哪里起源的，但一直有未经证实的传言说，这 种病毒是从俄罗斯一家政府运营的生物实验室里泄露出来的。

“救命！来人啊！是病毒！我——我觉得……我感染了SH - 21！！求……求你们……谁来……救救我！”马克大声呼喊着，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让人迷失方向的眩晕感，向前扑倒在更衣室的地板上。他两侧的两排储物柜就像高楼大厦一样，随着他的身体不断迅速缩小，它们也越来越高。

马克越是惊慌，身体缩小的速度似乎就越快。他的长裤和内裤已经从臀部滑落，没过多久，他就直接从马球衫的领口滑了下去。他变得越小，就陷得越深，最后被夹在了两层衣服中间。

在极度的恐慌中，他开始头晕目眩地试图从这黑暗、幽闭、由纤维构成且散发着古龙水气味的迷宫般的衣服里挣脱出来。等他终于从衣服里钻出来，来到外面的光亮处时，他大概只有10厘米高。

这个玩具般大小的高三学生还在继续缩小，他仰头对着此刻如噩梦般巨大的更衣室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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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房间的另一头，德文一直在静静地听着这场可怕的变故发展。

（“搞什么鬼？……病毒？他刚刚说的是SH - 21？……”）这个高一新生的心跳开始加速，心里既害怕又担心。这是在开玩笑吗？也许是他的某个队友想捉弄他？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像队里的任何人。

然而，没过多久，这个偷听的十四岁少年就清楚地意识到，这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随着他继续听着，那个大声呼救的男性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没过多久，他就完全听不到那个声音了。

“……不……不可能……”男孩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道。

德文稍微镇定了一下自己，思考了片刻后，得出结论，他至少应该过去查看一下情况。如果真的有人遇到了麻烦，那么他知道帮助他们是正确的做法。毕竟，他是显然是唯一的另一个人。

紧张不安地，德文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小心翼翼地从他那排储物柜走出来之前，先把短裤提了起来。

一步一步地，这个高一新生焦虑地沿着过道走去，直到来到左边最后一排储物柜前。转过拐角后，他看到了一幅惊人的景象。

就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有一堆衣服。当他盯着那堆丢弃的衣服看时，他的目光立刻被离他脚边不远处一块方形瓷砖上的一个小动作吸引住了。站在那里的，是一个身高不超过7厘米的小人。

“我的天呐……”

此时，马克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这个刚刚缩小的高三学生已经把自己的嗓子都喊破了。

他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周围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病毒，但他从来都不相信这种事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变得越小，就越感到自己无能为力、脆弱不堪。曾经那个安全、熟悉、毫无威胁的房间，此刻突然变成了一个充满无数潜在危险的世界。更糟糕的是，他此刻所站的那块脏兮兮的瓷砖，在他看来似乎还在不停地变大。

在他左边不远处，在如今高耸入云的储物柜长椅的阴影下，放着一个空的、像大楼一样巨大的水瓶，旁边还有一只卷起来的黑色运动袜，大小就像一座大房子。从他的角度看，这两个物体几乎就像是一个筒仓旁边挨着一个谷仓。其他远处的物体散落在广阔的空旷地板上，就像一块吃了一半还带着包装纸的蛋白棒，还有一个翻倒的易拉罐。

直到马克缩小到不足5厘米时，身体缩小的速度才终于开始放缓。过了一会儿，那让人难受的眩晕感也终于消失了。

对马克来说，这个世界看起来都不像是真的了。就好像他在观看某种超逼真的虚拟现实模拟场景一样。那些以前他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微不足道的泥土块，现在在他周围的地面上清晰可见，就像一个个棕色的足球大小的球体。

当他开始接受刚刚发生在自己的这残酷现实时，它变得 令人不安地明显，他需要赶紧做点什么——他需要去寻求帮助。

“我应该试着离开更衣室吗？以我现在的大小，要走出去得有多远啊？如果我就待在这儿，那要过多久才会有人经过呢？毕竟周末才刚开始呢。即使有人真的来了，我又怎么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就在马克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的情况时，一个巨大的、让他心跳骤停的阴影突然笼罩了他。一种刺痛麻木的感觉传遍了他新缩小的身体，他转过身，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足球服的巨大男孩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马克惊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他被这个泰坦般巨大的少年的全貌给震慑住了。这个身高约一米五五的少年让马克惊得目瞪口呆，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德文短裤前面依然鼓鼓囊囊的勃起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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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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