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少女的人生路

爱丽丝的幻想 · 发表在 2024-12-29 11:53:36

本帖最后由爱丽丝的幻想于 2025-1-1 13:20 编辑

原作者：境域
翻译：Saint0323

“呀！”
伴随着一个仍然带有童稚气息的呼声，我双手握紧握住的竹刀挥舞起来。
理想情况下应该是垂直挥动，但刚开始学剑道的幼小的我，太刀的挥动轨迹就像蜿蜒曲折的蛇行一样，十分糟糕。
"声音太小了！！用力到指尖！"
作为剑道馆的师父，父亲总是用声音过大的方式在仅有两人的道场内严厉批评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他就像是一个可怕的鬼。
即使如此，我知道这批评在练完100次虚招之前是逃不掉的，于是战战兢兢地挥动着竹刀……。
这就是作为剑道馆家的女儿的命运，我继续挥动着竹刀——。

——六年后。

"......198, 199.——200!"
我完成了200次虚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像吐出体内的热气一样，舒缓了肩膀的紧张，调整呼吸。
我——梅花，今天起就要成为中学一年级的学生了。
虽然可惜学校里没有剑道部，但我有从小就一块学习的朋友们，所以学校生活应该不会感到孤单，至少我觉得是这样的。
我捡起放在道场一角的毛巾，擦去因练习一百次虚招和两百次挥剑而出汗的脸颊，把竹刀收进竹刀袋，然后沿着连接剑道馆和家的走廊走回家。
作为练剑已经有六年时间的我，父亲的严格训练和指导让我两次参加全国比赛，最好成绩是进入八强……但父亲——曾经在高中时代获得全国比赛冠军的他并不满足，他计划在我上中学期间让我在全国比赛中夺冠。
这让我很烦躁……一开始打剑道的时候，因为训练很辛苦再加上防具那熏死人的汗臭味，我差点就因为讨厌放弃剑道了。但坚持下来后，我意识到了努力付出后战胜对手时的喜悦和快感是如此巨大，所以我希望能够在以后享受剑道而不固执于成绩。
我想，这大概就是叛逆期吧。我打算和父亲好好谈谈。
"快换衣服。"
我把剑道服放进洗衣机，擦干身上的汗，换掉内衣，迅速返回房间，换上新制服，用祖母传给我的梳妆台整理头发，拿着书包离开房间走向餐厅。
父亲夜班，早上是与母亲一起吃早餐的时光。
"谢谢款待。"
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餐，刷完牙，我前往学校。今天只有开学式和向同学们问好这两件事要干，所以上午就可以回家了。
"啊，呜呜——"
走出玄关几步后，突然感到晕眩，视野扭曲，天地颠倒，随之视野变成一片黑暗，意识也渐渐消失了……

"哈～……"
成为中学一年级学生的几个月后，暑假开始，满头汗水的我擦了擦膝盖，长叹了口气。
真的没办法了……
身高190厘米，体重69.2公斤——这是我现在的身高和体重。几个月前还是小学生的我，很难相信自己会长得这么高，简直和海外的篮球选手一样高大。
而且我能感觉到，未来注定只有这一个选择。
入学典礼的早上，突然在门前晕倒的我立即被送往医院，进行了血液检查，发现了一个事实。
我从那天开始进入了特殊的成长期，并将与之长期共存。
【延迟型、指向性成长期】——在500万人中只有1人的比例下，仅限于10岁到15岁的女孩子才会发生的特殊的第二次成长期。
其特点是身体部分或全部异常增长。其中有短时间内快速增长的【速效型】和持续十几年缓慢增长的【延迟型】两种，而我是后者。
麻烦的是，目前还不存在可以停止指向性成长期的药物，也没有可以抑制的药物。一旦开始就自然而然地持续到治愈为止，没有人能阻止这种成长……。
小学毕业时身高是151厘米，仅仅几个月后身高就增长了35厘米以上，现在已经成为中学里最高的女学生。考虑到这样的增长速度将持续十几年，我可以很容易地想象自己可能成长为一个巨人。
我坐在地上抚摸着自己的膝盖，这是因为成长剧烈而带来的成长痛，据说这只会持续初期的一年时间就会消失。
"剑道……我还能继续多久呢？"
剑道比赛没有身高限制，但必须佩戴防具，竹刀也有规定长度。如果继续这样增长下去，我将无法穿防具，也无法握住竹刀，自然也没法参加剑道的官方比赛。
明年恐怕是最后一届我还能参与的剑道比赛了吧…父亲似乎也有同样的预感，他已经开始准备定制尺寸的防具订单了。

……练习吧。

暑假作业也基本完成了，我决定在道场进行剑道练习来排解心中对未来的不安。专心于练习是摆脱焦虑和疑惑的最好办法，剑道的好处就在于此。

打开衣柜，脱下湿汗难以脱掉的衣服，换上全新的聚酯剑道服。短短几个月前，我穿着1.7号上衣和20号裤子，身高只有150厘米，而现在穿着5号上衣和25号裤子。

考虑到数月后这两件也会变得不能穿时，我对家庭支出感到内疚。
"上衣要定做……嘁，太沉重了。"

一边叹息着，我在梳妆台上确认着服装。
扎带结得牢固吗？裤子的绳子没从侧面露出来吧？剑道服有没有皱褶？裤子是不是端端正正后倾？
确认完这些，我拿着装有我的竹刀的竹刀袋向剑道馆走去。

啊……很闷。

刚打开道场后门，整个身体就被热浪笼罩，表情不自觉地扭曲。基于防盗的理由，除了使用时，所有窗户都得关紧，所以热气不可避免地被关在里面。

我进入像桑拿般的道场，迅速打开所有窗户将热气排出并通风。
"呼～……"

在室内外温差消失后，我从竹刀袋中取出竹刀，在道场墙壁上的镜子前站立，持竹刀做姿势。

"――面！"

迅速将竹刀挥至头顶，然后垂直朝下挥动，让竹刀通过镜子中我自己的正中线――经过连续6年的练习，我的太刀轨迹已经挺直，变得更加锐利。

"可恶！！"

再次举起竹刀，同时踏地，捻动手腕将竹刀横挥，将竹刀落在镜子所映出的手部，然后再挥。

"来啊！！"

以小步逼近距离，迅速将竹刀挥至头顶，下劈时屈曲手腕，改变太刀筋的轨迹，斩击镜子中我的躯干。

"刺！！"

接着，伴随着跨步，双臂伸展，将竹刀的前端刺向镜中我的喉咙……通过重复基本的攻击动作，积累训练，以便在比赛中做到更快、更准确、更精确的攻击。

继续这个流程约30分钟后，现在练习脚步移动，以便在比赛中迅速应对。

"――"

在进行踮步时，膝盖的成长痛袭来，导致腿部动作变慢。疼痛并不强烈，但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疼痛。

最好不要在比赛中发生这种情况……。

静静等待成长疼痛平息，回想五月的官方比赛，深陷后悔之中。我今年全国大赛的梦想已经破灭……在预选赛中因为成长痛而止步，在八强赛中败北了。

父亲看到我失败时，比我还要伤心难过。所以，为明年做好的决心和气氛是截然不同的。

"……希望能开心比赛。"

停在原地，我只用手臂动作反复挥动着竹刀。

——三个月后。

"呼～……"

叹息着，我正在自己的房间审视医生让我记录的成长记录的备忘录。尽管记录只开始不到半年，但指向性成长期的异常性已经显而易见，感觉完全不同。

四月——身高151厘米，体重46公斤
五月——身高167厘米，体重54公斤
六月——身高177厘米，体重62.1公斤
七月——身高190厘米，体重69.2公斤
八月——身高206厘米，体重81公斤
九月——身高220厘米，体重89.5公斤
十月——身高238厘米，体重102公斤

半年间身高增长了1.5倍，体重增长了2.2倍，剑道服和防具已经定制尺寸，竹刀握柄已经短到需要用单手挥舞。明年预选赛时，绝对会超过3米的身高。

体格差会给比赛带来有利部分——如肌肉力量和身段优势——但不利部分也会随之而来。9米或11米的场地会显得狭窄，现在35.5厘米的双脚可能会踩到对手的脚，甚至导致犯规。

最重要的是，为了击败对手我应当打击的部位如胸部或小手将变得更加难以对准，近距离也会稍显不利……在技术和脚步灵活性的支持下，我觉得可以弥补这方面不利的地方，但每月变化的距离感应调整实在让人头痛。

......有没有跟我身高一样的女孩子，愿意参加比赛呢？
——梅花！快来一下！

"好～"

怀着微弱的希望，听到餐厅里的妈妈叫我，我放下笔记本，匆匆站起来。

由于从九月开始，因小学时代开始使用的椅子座面无法容纳我的臀部，我为自己铺了坐垫在地板上。在学校我能勉强坐下，摆放两把椅子坐在上面，但因为桌子太低导致写字很困难。

......这个月头会顶到天花板吧。

担心着头部和天花板之间不到5厘米的间隙，我弯曲腰背，弯腰通过平均高度的门走进走廊，然后朝餐厅走去，但却被派去做户外工作。

"真是的，这种事情交给爸爸不就好了吗......"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握着铁铲，在一楼雨水管堵塞处捡拾垃圾和落叶，然后扔进垃圾袋。

随着身高增加，妈妈让我做修剪树枝和换灯泡等高处工作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家里只有个踏台，所以懒得专门向邻居借梯子了。

要是买个梯子就好了......。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存着父母所费道场服装和防具的钱，并没有说出口。

对于有指向性成长期孩子的家庭，政府提供免费（需申请）适合体型的衣服、内衣和无图案的凉鞋，还有补贴金。但课外活动和娱乐费用当然需要自付。

所以节俭是必不可少的，尽可能省一点，任何事情都要尽量廉价处理......说实话，最近有时候觉得剑道给家庭带来的负担超过了必要的程度以至于想要放弃剑道，但又有不想舍弃剑道的执念，所以这种想法从没说出口过。

明知承担起这份重担会让心情沉重，但我发现自己竟然是个很难表达情感的孩子......。

愁眉苦脸地，我默默地清理雨水管里的垃圾，继续着......

半年又一个月后——。

......突如其来的正念场。

在众多观众的注视下，已经是中学二年级的我穿着定制的防具和剑道服，持剑进入比赛场地，与对手面对面做着目礼。

观众席上听到我登场的惊讶声和议论声。当然，在本次比赛中，处于指向性成长期的女子选手，只有我一个。

自去年十月开始的成长记录如下——。

十一月——身高252厘米，体重111公斤，十二月——身高269厘米，体重122.5公斤。
一月——身高282.4厘米，体重130.4公斤，二月——身高300.1厘米，体重135公斤。
三月——身高315厘米，体重146公斤，四月——身高332.7厘米，体重155.8公斤。
五月——身高348.3厘米，体重162公斤。

与去年四月的自己相比，身高增长了2.3倍，体重增长了3.5倍。

即使身体已经变得非常庞大，但我觉得自己的成长期仍在继续，因此我真的认为今年将决定我的剑道生涯的前途。

"这也许就是命运吧......"

喃喃自语着——从头部和喉护具——面罩中，我在目礼后走到距离比赛区域起始线大约280厘米处摆好姿势，与对手的竹刀剑尖相对，双方蹲在原地。

由于我体格更大，即使蹲着，也难免让我俯瞰她。

首轮比赛的对手是去年大赛中输给我的女孩子......一年过去了，她身高大约160厘米，是我的一半。

小小的啊......或许只是我太大了。

意识到自己对于自身大小感觉已经有些脱节，我加紧握着定制的竹刀。

正式比赛的竹刀规定，刀身长度不得超过114厘米，而女子刀的重量要达到400克以上，但并未规定柄的长度......因此，我的专用竹刀柄比一般长度要长近一倍。

如果柄不够长，我无法双手握住，实际上，本来想改变柄的粗细，但好像没办法。

"集中，集中......"

在这里，我转换了思维。只要主裁判喊“开始！”，比赛就开始了——尤其是对手还是上年度的败者，更需要更集中的注意力。

——开始！！

随着主裁判的信号，我和她同时站起来。

先发制人――！！

我现在的擦脚步法一步大约向前150厘米，280厘米的距离也能用两步缩短。

"嗷嗷嗷！！"

一边进行着擦脚步，一边发出呼喊声，我伸出手臂并将手腕向前倾斜，让手腕直指前方——因为对手的头正好达到了我可以进行面打击的高度，所以没有其他选择。

就算身体增长四倍之差，攻击部位也会被限制在某种程度上，因此我来个面打击是她完全可以预料到的，因此是出于这种预想而具备了反应速度和对竹刀的处理能力……但我也深知这些。

身高差距大必然导致攻击局限，因为有四倍的力量差异——在双方竹刀相碰的瞬间，我仅凭手臂的力量将竹刀锋利地横移。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竹刀发出“啪”的一声从手中飞出……丢掉竹刀被视为对方反规则行为，除非主裁判停止，否则我的进攻将被认定为有效。

“面！”

正当她没想到竹刀会被击飞而呆住时，我迅速调整手腕进行面打击——。

她的面被重重地击中，主裁宣布“一本”。因为继续下去感觉不太好，我退后等她捡起竹刀。

还剩两个……。

仅仅取得一个先机，我并未掉以轻心，因为去年也是取得先机，但之后连续失去三杆。

“集中、集中、集中……！”

我低声自言自语，就像自己在内心中做自我暗示一样，当她捡起竹刀准备进攻时，我像野猪一样冲了上去。

我已经决定不再做面击，抬手快速降下，在下降途中放开一只手，改变太刀线路，瞄准她的小手。

“胸！”

她成功接住了我的太刀，然后像画圆圈一样转动竹刀，同时我的竹刀被从手中向上弹开。

“咦……？”

对方用来使竹刀飞起的技术，被清晰地实施了，我吃惊地僵住，随即却被对手胸部击中，仿佛在回敬我之前的打击。

糟糕。

我感觉情况有可能重蹈覆辙，匆忙赶往捡起竹刀的地方……

————四个月后。

“输了呢~”

身穿国家提供的无图案衣服，我倒在剑道场的地板上。结束了……我短暂的剑道生涯。

与预选赛首轮对手的比赛，之后被对方连续取得两杆后，我全力发出的面击命中了——由于冲击过大，对方昏倒了，虽然我没有这方面打算，但结果确是我赢了。

随后顺风顺水地连胜，我顺利晋级第三次参加全国大赛……直到今天，我败了。

虽然能够进入八强，取得最佳成绩这件事已经让我感到满足了，但父亲似乎不太满意，毕竟专门的防具和装备费用相当昂贵，所以决定不再继续了。

自从五月起的四个月里，我的成长情况如下——。

六月——身高367厘米，体重175公斤，七月——身高381.8厘米，体重183.5公斤。
八月——身高400.6厘米，体重196公斤，九月——身高421厘米，体重206.4公斤。
坦率地说，尽管存在两倍多的身高差，但输掉比赛的事实让我开始怀疑最后一位对手是否是个怪物……不过，我也意识到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事实。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虽然没有后悔选择退出剑道，但如果找不到真正的乐趣，青春将变得灰暗。

我现在所能做的是，寻找不需要花费太多钱的兴趣或学习。最好是不需要专用装备和工具，并且不太需要灵巧手指的事物也很重要。

嗯？

交叉双臂考虑却无结果，我一边在道场地板上打滚思考。

“嗯，这个、那个……？”

正在打滚的时候，视线突然开始扭曲，听到了像撕裂布料的声音，我顿时昏倒了——。

————
没想到我也会有弟子呢……。

由于无法进入学生参加的比赛场地，我坐在公园附近的长椅上，远远观望着比赛场地，为弟子的首战突破祈愿。从我决定退役那天开始，我的成长状态开始爆发，到11月我已经长得过于大了，必须要搬家和转校，各种迹象显示我进入了【延迟型·指向性成长期】的第8年，成长结束的前景明朗。

我的身体年龄已经发育到了二十多岁的水平，手掌足以容纳一栋独栋住宅，脚宽超过一条车道，双腿比20层楼高的公寓还要长，坐在地面上可以压出两个陨石坑的沉重臀部，各个部位都成长为巨大的二十岁+的女性。

从15岁开始一直和父母分离独自生活，通过函授高中学业毕业，完成了这场空虚的青春，至今偶尔仍有沮丧感。高中毕业后，正准备为取得多项资格执照而努力学习的我接到了父亲的电话，“有个想成为你弟子的孩子” 他说。

一开始我以为是玩笑，但那个想成为弟子的孩子似乎是认真的，所以我决定见一见，这大约是大约半年前的事情。

没想到想成为弟子的是一个10岁的小女孩，更没想到的是，她像我一样同样处于延迟型指向性成长期中。

“让她能取得胜利吧”，“希望那个孩子能取得胜利”。

由于离开剑道已经接近7年，起初我冷淡地拒绝了这件事，但她以一种超出小学生所应有的口才和热情来打动我……我对她心动了…这件事会是我一生的秘密吧。

最终，我屈服了，同意让目前大小只有我1/80的小学女生成为我的弟子，这是约4个月前的事情。

从那时起，困难不断。如果去拜访弟子的家长，他们会因为听到女儿描述的巨大和真实看到的我而晕倒，如果选择了一个公园作为练习场地，就会被喝止，如果用山上的巨木制作木刀来代替竹刀，就会被警方询问等等，经历了一系列挑战。

然而，弟子始终认真地练习，称呼我为“老师”，尽管她的小身板很容易受伤，她依然在全力以赴的练习着。

在艰难的练习后，今天我的弟子将首次参加比赛——由于一开始不可能直接参加全国大赛的预选赛，所以我决定先让她参加由本地主办的剑道比赛（小学生组）。

弟子每个月的成长速度不足我在中学时代的一半。也许，我考虑她将需要大约3年半才能参加比赛。

等待是如此煎熬……。

在期盼着弟子能够突破初赛并取得首胜的同时，我倍感焦虑，如果想到她的父亲每次都在经历这种感受，也就能理解为什么练习是如此严格。

……但是，剑道确实很好。

虽然已经找不到和我一样身高超过100米的人进行比赛，但当我重新开始练习剑道时，我还是能意识到我依然热爱剑道。

与其取得随意的资格证书过平淡的生活，我开始认真考虑在某个地方开设一个巨大的剑道馆，让人生充实起来。

“老师～～！！”

“！！”

听到弟子从下面传来的声音，我朝着地面上的游乐设施看去。

站在秋千顶端，穿着道着装的小小弟子——身高150厘米——手持竹刀，笑容满面地向我挥手。

仅仅看到这一幕，脑海中的疑云就彻底消散了。
我将弟子连同地面一起捧起，把她举到脸前。

“恭喜，不愧是我的弟子！”

我满怀笑容地夸奖着她，比我的嘴唇还要小的弟子频频点头。

啊……我决定了。

此时此刻，我下定决心将继续从事剑道。有了这份决心，我感觉自己变得轻松，能够做任何事情。

“但是不要掉以轻心。下一场比赛也要努力哦。”

“好！”弟子大声回答，我感受到了她可爱的一面。

接着不出意外，弟子在半决赛中失败了。

看着弟子在我手中像个孩子般失望地哭泣，我下定决心要将她的这份悔恨转化为欢乐之泪。

下一次一定！我要让她获得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