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祥子的室内鞋公寓(转gw)

乔乔

今天又是前大小姐丰川祥子为打工发愁的一天。她在结束客服工作后回家的电车上仔细浏览着招聘网站。


(家政服务……好像比客服还辛苦。在Live house打工……绝对会遇见熟人，不要。女仆咖啡厅……绝对不行！)


祥子划动手机屏幕的动作逐渐焦躁起来，对一个努力保持姿态的破产大小姐而言，合适的打工实在是太少了。


(难道就没有类似钢琴私教这种的工作吗？！)


正当失望的祥子准备退出网站时，她浏览到了一个奇怪的招聘信息:
“请求:为小人房客安排住所。”


(奇怪的请求。嗯……需要为小人提供住所，地点不限，满足密闭、安全、温暖即可，每为一名小人提供住所就给予1日元的报酬。但是需要保证每一位小人的安全，每造成一位小人死亡就扣除10日元的罚金。)


在BanG Dream的世界中，许许多多的小人星球被发现并被当成商品买卖。有些小人星球为了从巨大娘手中赎回自己星球的自由，亦或是给自己的主人上交保护费，就派遣了许多国民来到巨大娘的世界中打工挣得外汇。
在东京就聚集了无数不同体型的小人在巨大娘的世界中努力谋生。往往上百名小人努力一天也只能勉强完成一个“普通人”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就能完成的工作，所以他们的工资都极其微薄，辛辛苦苦工作一天也只有一两日元的报酬。
对他们来说，这么寒酸的薪水根本无法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找到合适的住所。于是，将自己薪水的大半部分贡献出去求巨大娘给自己一个能勉强遮风避雨的环境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放在家里吗？不行，家里全都是混蛋老爸的酒瓶，而且他晕倒时碰到小人就不好了。可是又有哪一片地方不仅是属于我自己的，而且还是安全的呢……？)


陷入思考的祥子像在踩钢琴踏板一样活动着脚。
对了！皮鞋敲打电车地板的声音给了祥子一个主意。


(除了家里以外，属于自己的地方不还有学校的室内鞋柜吗？而且那个地方在夜晚根本不会有人打扰，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如果收留几百分之一大小的小人，自己的鞋柜里面应该可以住进去几百人，这样每天就能有几百日元的额外收入了。更重要的是这根本不用花任何精力！)


祥子想到这里立刻接下了这份工作。她仔细浏览了并不是很长的合同后，挑选了一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的小人自提点，先承担了第二天100名小人的住房服务。


第二天放学后，祥子来到了小人自提点。一个很和善的姐姐接待了她，在跟祥子简单叮嘱两句后，就把一个文具盒大小的盒子交给她。
“这里面是100个五百分之一的小人哦，注意不要剧烈摇晃盒子，明天你上学后把他们送过来就好了。”


祥子小心翼翼地拿着盒子回到学校，走到室内鞋柜旁后她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小人，完全像是虫子一样在盒子里面蠕动。祥子努力忍住想要把盒子扔开的冲动，轻轻把盒子放在自己室内鞋的旁边。


她按了一下盒子上的按钮，紧接着看见盒子侧边打开了几个小口，里面的小人鱼贯而出。祥子看着他们陆陆续续在鞋柜里面安顿下来后，就轻声细语地对他们说道:
“大家贵安。我是大家的房东丰川祥子，今后就由我负责大家的住宿。很抱歉把大家安置在这里，但是这是我能保证大家安全的最佳地点了，希望大家原谅。如果大家没有事我就先走了，大家明天见。”


祥子说罢就合上柜门，匆匆赶往自己打工的客服公司。


第二天，当祥子提前到学校打开柜门时，她发现鞋柜里面的小人全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无论祥子怎样叫喊和用手指轻轻触碰都毫无反应。大吃一惊的祥子心惊胆战地将小人尸体收进盒子里面。当她捡起在自己室内鞋旁的一个小人时，那个小人突然动了起来。
吓了一跳的祥子急忙戴上小人沟通耳机与他交谈。


“请问一下大家都发生了什么？”
“因为太冷了，再加上鞋柜的通风口漏风，大家都冻死了。”


祥子仔细看了看鞋柜，在柜门上确实有几条缝隙用来通风。小人的身体本身就很容易失温，他们想必是因为在寒冷的冬夜因为自己没有考虑保暖而冻死了。
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害死了一百条人命，更重要的是还需要赔偿1000日元的损失。虽然1000日元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这也会让祥子本就沉重的生活负担更加严峻……


“非常抱歉了！都是我的疏忽！”
“……”


祥子在鞋柜前深深鞠躬向小人道歉，但换来的却是沉默。
他是震惊于巨人居然会对小人道歉？还是对朋友甚至家人的暴毙感到悲伤？亦或是对祥子造成这么多死亡的疏忽而感到愤怒？但无论多么愤怒，他身为小人的立场都让他不敢对眼前这位巨人发火，剩下的情感只有一片沉默。


陷入深深自责的祥子在鞠躬道歉后向小人继续询问:
“那么请问您是如何幸存的呢？”
“因为鞋子旁边还有一些余温，我靠着这个熬过了夜晚。”


感到好奇的祥子用手指摸了一下室内鞋，确实在鞋子里面还残存着一点点自己的体温，虽然对自己来说聊胜于无，但是对小人而言就是能够救命的热源。


祥子在抽手回来时，不小心闻到了自己指尖触碰过鞋底的味道，一股刺鼻的臭味直冲颅顶。


“好臭！”


这也难怪，祥子为了打工每天都要走许多路，因为省吃俭用替换的袜子也不多，更重要的是自己和父亲居住的出租屋热水还需要单独收费。所以祥子每天只能趁着父亲喝醉时简单擦一遍身体。想要洗澡就只能等到周末才有机会去公共澡堂放松一次，也只有在那时才会清洗一下脚。
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祥子已经努力保持卫生了，但她的足部气息想必绝对称不上香甜，而对小人来说就更加不友好了。


其实站在鞋柜门口祥子自己就能闻见一股不太能忽略的味道，但因为买不起很多女孩子都在用的鞋子除臭剂，所以祥子一直在心里暗示这不是属于自己的味道。但这下就无法否认了，这股臭味的来源就是自己。


(不知道那时候爽世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有没有闻见自己脚上的味道呢？现在想一想真是惊险，当初应该早点甩掉她的。)


小人们不仅要忍受彻骨的寒冷，还要同时忍受鞋柜里面自己紧闷的足臭。这位幸存下来的小人，是抱着怎样的觉悟才为了活命朝着自己的鞋子靠近呢……


祥子的脸霎时间红到了耳根。她在对小人怀着罪恶感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羞耻心。于是她赶紧草草把鞋柜里面小人的尸体收起来，拿着盒子回到了小人自提点。


“非常抱歉！因为我个人的疏忽，导致交给我的100个小人只有1个人幸存了下来。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自提点的姐姐微笑地安慰正在标准90度鞠躬的祥子。


“没有关系，很多人在第一次照顾小人时都会出现问题，下次多注意就好了。”
“请让我对这件事负责！我愿意接受合同内的罚款，如果有其他我可以做的，您都可以要求！”
“嗯……既然是第一次出错就没必要罚款了。而且按照规定，这笔罚款我们只是代为收取的，小人政府提出申诉后我们才可以找你索取罚金。”


说着，接待姐姐用手指捏起那个唯一幸存的小人，手指轻轻一抹，小人就瞬间化作了一条小小的血痕。


“啊！”


祥子不顾自己大小姐的形象，震惊地用手捂住嘴惊叫起来。


“没关系的。所以只要这样把唯一的证人抹除，小人政府就无法向你索赔了。大家在照顾小人遇见事故后经常这样干，所以不用特别惊讶。如果还愿意的话，请你今晚继续照顾新的一批小人可以吗？”


接待员姐姐用纸巾优雅地擦去指尖的血痕，把盒子里小人的尸体倒进垃圾桶里面，然后询问着祥子的意见。


“……我今晚会照顾他们的，我保证明天一定把他们完好无损带过来！”
“不用感到压力哦，就当饲养蚂蚁一样就可以啦，没有人会怪罪你的。”


回到学校后，祥子一边认真听课一边思考要怎样照顾小人。


(准备一个小人收纳屋？但是鞋柜里面放不下。买一个小人取暖灯？可是刚才在购物网站上发现要3000日元，自己根本买不起。为小人放一个放热贴？一片就要300日元，根本就是亏本生意。
有什么好办法呢……？
嗯，方法倒是有一个既不费时又不费力的，就是把小人放进自己“温暖”的室内鞋里面。但是！这怎么想都太羞耻了吧！这不就意味着自己最引以为耻的足臭会被人知道吗？即使是小人也难以接受！)


可是……祥子想了一想自己这个月的账单，又想了想如果熟练照顾小人后一天就能有几百甚至上千日元的额外收入……


放学后，祥子准时出现在了小人自提处。还是那个接待员姐姐微笑的接待了她。


“请给我200个小人！”
“喔真大胆，我相信你一定想好了照顾他们的方法了吧，祝你成功哦！”


于是，祥子拿着两个装满小人的盒子打开了柜门，这次她把盒子的开口对准了自己的室内鞋。


“大家贵安，虽然很对不起大家，但是请大家赶紧进我给大家准备的公寓吧。”


不知什么原因，小人拼命扒住盒子，死活不肯进入祥子给他们准备的公寓中。
“大家如果这样子我会很苦恼的，那么，失礼了。”


祥子用手指小心敲打着盒子，在盒子的抖动下，小人像芝麻一样纷纷掉进鞋内。很快，祥子的两个室内鞋公寓就都住进了小人。


祥子接着用胶带仔细将柜门的缝隙贴上，然后小声对小人说:
“大家如果晚上冷的话可以钻进我的鞋子深处，里面残余的热量会多一些。就不打扰大家休息了，晚安。”


祥子说完就合上了柜门，只给柜子里面的小人留下一片黑暗。
从盒子跌落到鞋垫上的小人刚从摔落的冲击下缓过来，就被祥子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迎接他们的是扑面而来带着少女足底温暖的臭气。


十分钟前刚刚脱下的室内鞋还保留着祥子脚底的体温，闷热的环境正在不断将蕴藏在鞋子里面的臭味蒸发出来。与此同时，祥子一天上课后残留在鞋子里的汗水也随着这股臭气一起流出。再加上祥子“贴心”地堵上了鞋柜唯一的通风口，空间内完全缺乏空气流通，很快在室内鞋中就形成了类似桑拿房的环境。


小人们无一不在这热烘烘的环境中头晕脑胀。酸臭的足臭将他们全身包裹起来，湿润的汗水蒸汽让他们全身就像直接浸在汗水里面一样。


祥子几天没有换过袜子的威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刺鼻的气味让所有进入鞋子的小人不禁呕吐起来，眼鼻也在异味中熏得涕泗横流。在这样的环境中没呼吸一口都无比痛苦，仿佛在直接将辣椒水灌入鼻腔一样。许多小人都开始挣扎地想要逃离这个环境，但当他们一开始活动双脚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对。


他们所处的地面上有一层几厘米厚的泥泞，粘稠的泥泞要费很大力才能挣脱出来，于是许多小人都纷纷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而越靠近地面的泥沼，臭味就越浓重，许多小人都被这摊沼泽吸在地上动弹不得，不得不在浓重的臭气中拼命呼救。


小人们赶紧掏出身上的光源观察周围的环境。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头顶像穹顶一样宏伟的鞋面，两侧的鞋面是像悬崖一样高耸，完全断绝了小人任何逃出这片汗蒸地狱的可能。在侧面鞋面靠近鞋底的部分，白色的材质在灯光下能很明显看出微微发黄，那是祥子脚掌留在鞋子缝隙中的汗水日积月累留下的痕迹。


而在他们脚下同样是一片发黄的地面。这里是祥子脚跟平常踩着的区域，与祥子的脚掌接触最为密切，自然祥子留下的印迹也最为深刻。他们此时所处的泥沼就是祥子的脚汗、脚垢以及袜子、鞋子上面灰尘混合而成的产物。


在这片区域注定是无法居住的，小人只能将视线投向远方。那里是祥子足弓所在的区域，因为与祥子足部接触较少所以难得保持了几分纯净。于是小人们为了能够生存下来，被迫朝着那里开始艰难跋涉。


明明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但是对小人们来说却无比艰难。想要在黏糊糊的地面上行走本就十分困难，更不要说祥子鞋内闷热恶臭的环境更加消耗小人的体力。即使小人们将衣物撕碎并用随身的饮用水浸湿后遮住口鼻，但祥子刺鼻的气味还是能够长驱直入鼻腔。本就十分劳累的小人不得不大口呼吸，他们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祥子的脚臭包裹了起来，体内充满了灼烧感，仿佛内脏正在这股气味中腐烂一样痛苦。


横亘在他们前进道路上的还有一根祥子袜子上脱落的毛线。对小人来说，细细的毛线也足有一米高，他们需要拼命努力才能翻越过去。而用手轻轻一按毛线，渗透在里面的汗液就会涌出，一不小心就会把身体粘在上面，要花很大力气才能挣脱。于是他们不得不拼命合作才能跨越这道阻碍。


就像摩西穿越红海一样，他们也终于结束了这场艰苦无比的跋涉。一踏上稍微干燥一些的地面上，小人们立刻奄奄一息地倒下来。从他们被祥子扔进室内鞋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这期间室内鞋里面的臭味有增无减，在这样的环境中剧烈运动无比消耗了他们的体力。于是，他们很快就将自己的意识完全屈服给祥子脚下残留的气味，在室内鞋中陷入了昏迷。


在第二天，担心小人是否又全部冻毙的祥子心惊胆战地打开了室内鞋门，她欣喜地发现小人们居然都还活着。虽然小人们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但是照顾小人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她的工作职责，因此她也丝毫没有关心。


“唔……好臭！”


因为祥子堵上了通风口，所以室内鞋撒发的味道并不能很好地扩散出去，一夜之内挥发的味道几乎全都被困在小小的鞋柜中。祥子很快就闻到了这股难闻的气味。


(小人们没有死掉真的太好了。不过他们要在这样的味道中忍受一整晚真的太可怜了。今晚要不要拿着这笔工资去洗澡呢？)


祥子一边想着一边把鞋子内的小人小心收纳到盒子里面。她开开心心将盒子递给了接待员姐姐，接待员姐姐用一个仪器简单扫描了一下小人的生存状态后就递给了祥子两个100日元的硬币。


“辛苦了。今后请继续照顾他们哦。”
“十分感谢您！今晚请为我准备500名小人租客。”


就这样，祥子的室内鞋公寓平稳开张了。
在之后，祥子收纳的小人从500人增长到700人，最终增长到1000人。曾经还能够允许小人在足弓处苟且偷生的鞋子空间很快就塞得密密麻麻。更糟糕的是，因为夜晚祥子将鞋柜关紧，室内鞋的味道不能及时散发，白天室内鞋又与祥子的脚底亲密接触，所以室内鞋积攒的味道愈发浓重起来。不幸中之万幸就是，祥子凭借着室内鞋公寓额外的租金收入，去公共澡堂的次数更加频繁了，也买了更多新的袜子，这让小人们的生存环境略微有了一些改观。
日复一日，小人们也逐渐适应了在祥子的室内鞋公寓中居住的生活。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祥子已经很少再用敬语和他们交谈了，把他们放进鞋子里面的动作也不再轻柔。但是对小人们来说，能够在恐怖的东京幸存一天就已经十分幸运了，他们还能奢求什么呢？


直到这一天到来。


“糟糕！睡过头了！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踏着匆忙的脚步，祥子冲进了校园。因为昨天客服工作遇见了难缠的客户，过于劳累的她今天睡过了。她没有吃早饭就冲出家门，这才勉强在上课前赶到学校。
祥子急忙打开鞋柜取出室内鞋。可能是因为过于匆忙，也可能是因为刚睡醒还没有完全清醒，祥子忘记了自己两只鞋子里面装着的一千个小人，就这样直接踩了进去。


居住在室内鞋公寓里面的小人刚从几近昏迷的睡眠中被巨大的开门声吵醒，随后就体会到了强烈的震动。急剧的失重感让他们高声尖叫起来，但似乎他们的叫声并没有被祥子听见。
紧接着他们随着鞋子重重摔在地上。所幸因为他们渺小的身躯，小人们除了感受到剧痛外身体并没有大碍。但正当他们好奇为什么身为房东的祥子要这样粗暴对待他们时，一个巨大的物体就在鞋口出现。


那是祥子的伸入鞋子的巨足。白色袜子上的每一条纤维都能被小人看清，刚才从乐福鞋中抽出的脚还微微散发着蒸汽。因为跑步来到学校，祥子的脚底已经湿润了起来，在白色袜子的脚尖处能很明显看见浸湿的颜色。


但是还没等小人体验到少女新鲜出炉的汗脚，祥子的巨足就无情地踩了下来。


一瞬间，室内鞋中血肉横飞。


即使在室内鞋前段的小人再怎么哀嚎着向前拼命逃离，他们的命运也终究是被祥子伸入鞋子的脚掌碾碎。祥子刚把脚伸进去，鞋子里面九成以上的小人就全部化作了白袜上面浅浅的一道血痕。只有在脚趾之间的缝隙中才勉强幸存下来几个小人，但随着祥子开始走路，他们的命运也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赶到教室开始上课后，祥子才意识到了什么。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将小人们取出来了，踩碎上千人这件事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即使在巨人脚下粉身碎骨也无法给巨人带来任何感觉，小人的生命就是如此不值一提。


祥子急忙跟老师报告后来到了卫生间。她颤颤巍巍地脱下自己的鞋子，迎接她的是自己一片鲜红的脚掌和同样的室内鞋。


(糟糕了！我把他们全都踩死了！一共是1000名小人，一个人赔偿10日元，加一起就是10000日元……)


与其关心小人的生命，祥子最先考虑的是自己的金钱损失。


(好恶心啊，到处都是红色的血痕。唉，看来这个袜子要扔掉了。真可惜，明明是上周刚买的新袜子。鞋子也弄脏了，只能仔细擦一下了。希望小人们的尸体不太难弄干净。)


祥子脱下自己浸透汗水和沾满小人尸体碎片的袜子后，用纸巾开始擦拭自己的室内鞋。正在她努力忍住吐出来的冲动清理时，她在鞋子的最深处发现了几个还幸存的小人。


(好神奇，他们居然能幸存下来。不过……有幸存者不就意味着我一定会被索赔吗？但是他们好可怜啊，明明是我的过错，难道真的要用他们的生命来掩盖自己错误吗？)


祥子把幸存的小人放在手心认真思考着要怎么处理他们。小人好像也看出了祥子心里的斗争，全都跪在她的手心上向祥子祈求饶命。


祥子看见他们的动作后心中更加可怜他们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支付的一万元巨款，又想到昨天回家后收到的账单……


小人们发现刚才还温柔看着他们的巨大琥珀色眼睛里突然出现了杀意，祥子漂亮的眉毛也十分不祥地皱了起来。


“……大家……对不起，虽然是我的过错造成了大家的事故，但是请为了我大家再牺牲一下吧。非常抱歉了。”


说完后，祥子没有给小人继续求情的机会，立刻果断地攥紧手心，感受着小小的身体在手心爆裂的感觉。


“呼……”


处理完后祥子长长叹了口气。很奇怪，虽然知道自己做了件违背道德的事情，但是心中却没有一丝愧疚，反倒有了一种莫名的解脱感，甚至在用手心处死那些小人时还感觉到了一丝快感……


祥子急忙将这股黑暗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她接着仔细将室内鞋清理干净后，就回去上课了。


当晚，祥子以“不小心弄丢了”为借口向接待员姐姐解释，接待员姐姐也果然没有深究这件事，随口回了一句“弄丢了呀，那确实没有办法”后，就又交给了祥子新的一批小人。


就这样，丰川祥子的室内鞋公寓继续顺利运营着。


新来的一批小人们，如果在祥子的室内鞋公寓中发现了支离破碎的尸体碎片，可不要向房东丰川祥子小姐声张哦。否则为了避免事情泄露，祥子大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