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勇者部平安 发表于 2020-7-25 17:00:30

【第三届冰晶杯参赛文】《眉间雪》

本帖最后由 愿勇者部平安 于 2020-8-10 13:5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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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饕雪虐,折百草铺银装,席万物为素裹。苍穹为炉,蜡原作砧,熔融天地,尽化乱琼碎玉。

一个身披裘衣的少女顶着刀子一样的冷风,步履艰难地踏在雪原上。雪花碎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沾落在她半蹙柳眉之间,她的眼睛在风雪中像一对宝石,又如星辰,也似寒露,极美,却透着黯然。她不过十六七岁形相,五官却透着股大家雍容,远观犹如幽山中一轮清泉,恬静美丽,离近些看,又像含苞中的花蕊,玉软香柔,教人心中饱觉不可亵玩间,还夹着些旖念。

她神色间时不时露出痛苦之相,倒不是给这凛冬大雪压寒了身子,而是她肚里装着个东西。

她肚里有个人。



她肚囊里头幽闭而漆黑,那人给胃液烫烂了肌表,痛的乱抓,给这软囊搅的好不消停,张弛弹弄,活似一皮袋子里裹了个大老鼠。那人痛,她也痛,一只手按紧肚腹,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要去哪儿?她自己也不知道,前头有棵秃了枝的老树,她咬着牙过去了。

老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一身白衣,就仿佛已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她似乎看不见那个白衣人,一大步跌在老树旁,倚着树干喘息,白的像雪的手掌还在肚子上揉搓。

那白衣人掌中有剑。

“你真的够狠,竟杀遍自家满门,还生吞了亲哥哥……”那白衣人的话和雪一样飘零零的。她答道:“你们早晚要杀的,不如我自己动手……嘶……”她使劲按了按肚子。“谁叫你们云家勾结乱党密图谋反……”白衣人的声音淡然却狠厉,“云暮雪啊云暮雪……别以为你来了手大义灭亲,自己就能苟活,云家没一个好东西……”

原来她叫云暮雪。

云暮雪笑了,笑的冷酷而讥嘲:“云家的功夫,你挡得住么?”

剑光在皑皑雪天中亮起一道银弧,这两人似乎都没有动,可白衣人的剑却不知什么时候在云暮雪手中捏着了。风呼呼刮了片刻,剑锋才落下一毫血线,悄无声息的没在雪里。白衣人的喉咙开始一点点流出殷红的鲜血,慢慢变成溅射,最后终于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雪地再也藏不住这片杀气,白衣人的身下红白交织。

“嗯……”云暮雪肚子依然吃痛,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子,那白衣人还没倒下。云暮雪并不看他,揉着腹部继续蹒跚在雪地里,经过白衣人身畔之时,却听到:“我家……村口西北……我儿子……”云暮雪漠然道:“你不怕我杀了他?”白衣人笑了笑,直愣愣躺下了。

云暮雪不知不觉的晃到了村口西北,那儿有间木屋。云暮雪面无表情的推门进去,里头生着炉火,人一下子就暖和了,她凝脂般的雪白脸颊上霎时多了份红润,透着沁入骨髓的柔美。谁又能想到,她刚杀过人呢?

床沿上坐着个孩子,约莫十岁出头,绒眉杏眼,乖乖地看着她,很是可爱。云暮雪把剑提了起来,却又放下了,转身要走。“你拿着我爸爸的剑。”那孩子奶声奶气地说道,“你是他朋友么?屋外很冷的,你要不要进来坐坐?”云暮雪叹了口气,还是回头了,她扶着床沿坐下,肚里突然传来钻心的痛。“哎……”云暮雪秀眉狠狠拧在了一起,猛然一欠身,就要摔下床去,那孩子眼疾手快,双臂一展,揽住了云暮雪:“姐姐你不舒服么?”

云暮雪从没给男人抱过,虽然对方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也难免俏脸生晕,一把推开他:“我没事!”

“好妹子!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云暮雪身上传出闷厚的声响。那孩子瞪大了眼:“姐姐,你身上……”云暮雪并不睬他,只低头道:“哥哥莫急,一会儿便不痛了……”

“你这欺师灭祖的贼丫头!吃里扒外的***!都怪我没好生习爹爹的心经,否则焉能教你置得这步田地?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云暮雪脸上尽显平淡,并没接话,反倒身旁的孩子嘴里像塞了颗胡桃,双目圆睁,一会儿瞧瞧云暮雪绝俏的脸,一会儿看看她那发着闷响的腹部。

此刻云暮雪氤氲的肚囊里正挣扎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半个身子都浸在胃液中,灼的惨叫,像是垂死在鸟雀口中的虫豸,拼命做最后的挣扎,一拳一脚发了疯一样砸在猩红的胃壁上,粉肉筋络交错的软囊里头翻江倒海起来。云暮雪胃里难受,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额旁眉角薄薄覆了层细汗,琼鼻热息连连。她性子倔强,打小便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再痛也是自个儿忍着,绝不吱声。

愿勇者部平安 发表于 2020-7-25 17:02:56

可她快忍不住了,这种发自身体内部的疼痛绝非在臂膀膝盖划伤磕碰一样,连绵不绝的,又无法抑住,只能由着那股痛劲儿在胸口下、肚皮中兴风作浪,她感受到有东西在自己里面如何肆虐,偏偏摸不着碰不到,只能攥着腹部一簇衣褶空自用力,于是心头一股火意直冲上来。“嗯!”她皱着眉怒哼一声,将手中长剑狠狠掷了出去,扎在墙上嗡嗡作响。

倏而,一个温软柔嫩的小手搭在了云暮雪额头,她猛一激灵,抬眉却看到那孩子稚朴的脸蛋。“姐姐,你……你头很烫……你要是不舒服,躺着休息休息,我去找我爹爹给你看看,好不好?”

这一句软软的“好不好?”霎时打进云暮雪结实的心坎里去了,自打她幼时学武开始,就再也没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云暮雪神色敛了敛,轻声道:“你爹爹……死了……”

男孩儿的手停下了,云暮雪肚里那人慢慢没了生息。

“你为什么不哭?”云暮雪看着强忍泪水的男孩儿。

“爹爹说,他早晚有天会再也不回来,他叫我不要哭……”男孩两边嘴角向下弯成了一道弧,两颗大眼睛里泪水在悠悠的打转,却没一滴留下来。

“你跟我走吧,你爹说的……”

“什……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叫云落。”

“可我叫萧……”

“我说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云落垂着头,嘟起嘴巴地应了声:“哦……”

云暮雪盯着委屈巴巴的云落,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宛如寒谷里突然卷来一阵和风,这一笑,沁人心脾。

“好了……”云暮雪揉了揉云落的脑袋,“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吧……”

愿勇者部平安 发表于 2020-7-25 17:16:29

可她快忍不住了,这种发自身体内部的疼痛绝非在臂膀膝盖划伤磕碰一样,连绵不绝的,又无法抑住,只能由着那股痛劲儿在胸口下、肚皮中兴风作浪,她感受到有东西在自己里面如何肆虐,偏偏摸不着碰不到,只能攥着腹部一簇衣褶空自用力,于是心头一股火意直冲上来。“嗯!”她皱着眉怒哼一声,将手中长剑狠狠掷了出去,扎在墙上嗡嗡作响。

倏而,一个温软柔嫩的小手搭在了云暮雪额头,她猛一激灵,抬眉却看到那孩子稚朴的脸蛋。“姐姐,你……你头很烫……你要是不舒服,躺着休息休息,我去找我爹爹给你看看,好不好?”

这一句软软的“好不好?”霎时打进云暮雪结实的心坎里去了,自打她幼时学武开始,就再也没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云暮雪神色敛了敛,轻声道:“你爹爹……死了……”

男孩儿的手停下了,云暮雪肚里那人慢慢没了生息。

“你为什么不哭?”云暮雪看着强忍泪水的男孩儿。

“爹爹说,他早晚有天会再也不回来,他叫我不要哭……”男孩两边嘴角向下弯成了一道弧,两颗大眼睛里泪水在悠悠的打转,却没一滴留下来。

“你跟我走吧,你爹说的……”

“什……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叫云落。”

“可我叫萧……”

“我说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云落垂着头,嘟起嘴巴地应了声:“哦……”

云暮雪盯着委屈巴巴的云落,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宛如寒谷里突然卷来一阵和风,这一笑,沁人心脾。

“好了……”云暮雪揉了揉云落的脑袋,“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吧……”

很正常 发表于 2020-7-25 18:26:50

冰晶杯?那是啥{:4_112:}

愿勇者部平安 发表于 2020-7-26 14:00:41

很正常 发表于 2020-7-25 18:26
冰晶杯?那是啥

你去铁扇公主吧,就知道了

丝の宣儿公主 发表于 2020-7-27 08:10:43

铁扇公主,看来是吞食系的文章啊

空空如也 发表于 2020-7-28 22:35:20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愿勇者部平安 发表于 2020-8-4 13:21:35

雪地里留下了两行浅浅的脚印,直通村外,穿过一片白原。白原尽处顶出个山坳,里头扎着个气派的大庄子,庄门红漆铜钉,虚着条缝,缝里隐隐渗着些血腥味,门上屋檐高扬,给檐下余出一片青石板地,那两行脚印到青石板地外头便停了。

      小云落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他牵着云暮雪的手,非得把头仰直了才看得见门顶上的牌匾,正书着“云府”两个大字。云暮雪弯下腰,轻声道:“你在门口等我一会儿……”

云落乖巧地点了点头,云暮雪松开了他的手,径推门进去了。四下无人,转身是望不见边的雪,云落心中渐渐有些不安,又等了许久,还不见云暮雪出来,于是他靠近大门,轻轻叫了几声“姐姐?”,但无人回应,走的近了,方才瞧见门槛上沾着血渍,霎时吓得倒跌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爹爹……爹爹……呜呜……”心到怕时,却又想起父亲去世,一时间由惧转悲,哭得更痛了。

       “小落?你……你怎么了?”一个轻柔地声音钻进云落耳朵,云落揉了揉眼睛,抬头看见云暮雪温婉的脸颊,下意识就搂住她脖子,呼哧哧抽着鼻涕。云暮雪给他蓦然一搂,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却有股说不出的暖意,于是拉开了云落的两条胳膊,替他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走吧……”云落还挂着鼻涕,脸上泪痕未干,下意识给云暮雪牵着没走几步,又大哭起来:“我要我爹爹!我要我爹爹!”

      云暮雪活了快十七年,一生中心软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今天却再三给了这孩子。云暮雪半蹲下身子,轻轻把云落搂在怀里:“好了……不哭了……以后姐姐跟着你,姐姐照顾你……”云落的脸颊埋在云暮雪温软的胸膛里,涕泪交横间,只觉得一股清如幽兰的甜香围绕着自己,围绕着冰冷的空气,围住了整片雪地。

      两人就这么在雪里停了好一会儿,云落才把脸移开,抬头看着云暮雪,道:“姐姐,我不哭了,爹爹让我跟着你,我就好好跟着你,我不哭了。”云暮雪揉了揉云落的脑袋,笑道:“这才是乖孩子。”

      云落擦了眼泪,突然问道:“姐姐,刚才那庄子不是你住的地方吗?我们怎么又走……”他回头看了眼那庄子,却看见了冲天的火光,顿时目瞪口呆。云暮雪也看向了那个庄子,眼角微红:“嗯,它曾经是。”云落又看向云暮雪,说道:“咦?姐姐,你哭了?”云暮雪转过头道:“我哪有哭,你乱说。”

      几片雪花突然停在云暮雪那对柳眉之间,较小的两片立即化成了水珠,缓缓沿着她清俏的脸颊滑下。云落见了,扯过衣袖在云暮雪脸上轻轻拂拭,笑道:“那看来是雪花在姐姐脸上融化了,像极了泪水呢。”云暮雪淡淡地笑了笑,起身牵住云落,向山坳另一头转过去,身后的火势给惨白的天空中抹上了一道并不温暖的光。

      山坳西口有个小院子,那是云暮雪曾经练功的地方。云暮雪立在门口,看着院内的空地,那里依稀有她爹爹妈妈传她武功的影子。

      “以后你就跟我住在这里。”云暮雪牵着云落的手,推门走了进去。

劲风携着大雪卷的凌厉,耳目在苍茫中失去了它们该有的本事,饶是云暮雪的功夫也没留意到一里外的雪原里站了一个消瘦的人影,脸色木然,宛如死尸,一动不动的,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被大雪埋没。这人就那样面无表情地在席天傲雪之中静静地望着他们,许久,扭头看向一里外的另一处,那里有棵光了枝的老树,树下有一摊血,还躺着一个白衣服的人。这人嘴角扬起了一条诡异的弧度,他的脸干瘦而长,这一笑让人心里发毛。他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大雪中,再现了影时,已到了扬州城内的一栋花楼。

      雪势虽大,街不见烟火,花楼里却热闹非凡,因为这儿是扬州最大的青楼。花楼深处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锦绣绸缎,笙歌燕舞。楼中楠木为梯,翻折而上,行到最顶处有三五人手持兵刃把守,越过这几个守卫,梯顶是扇雕花木门。进了门,无桌无椅,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窗未塞严,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帐内隐现一俏影,薄帘透出道曼妙曲姿,长腿轻抬,朦胧修润。

      先前那瘦长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罗帐之前,单膝着地,俯首揖道:“参见教主。”

愿勇者部平安 发表于 2020-8-4 13:24:27

“咿……嘶……唔……嗯……”帐里那人没回他,反倒先传出了阵阵女子呻吟之声,惹得房内媚意涟涟。瘦高男人只是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嗯……嗯……啊……啊……啊……哈啊——”女人的声音霎时尖锐了许多,随后如烟渐散,“嗳哟……可算进去了……”这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帐内才又发出一道慵懒的女声:“邢长老,你来啦……”接着罗帐“唰”一下给掀开了,一碧玉体乍现,仿若满园春色。这是个极为妖媚的女人,只穿了身心衣,斜斜儿靠在床头,胸如峦,腿如玉,下阴处还残余着些晶莹的汁液,她五官端正到了极致,鼻梁高挺,唇若丹霞,美颊还淡着些潮红,那一对桃花眸子魅惑天成,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她是这间花楼的头牌,也是这座楼的主子,但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人人谈而色变的五毒教教主,她叫蓝月。地上跪着的,是五毒教长老之一,邢不通。

      邢不通低着头,沉声道:“禀教主,云家灭了……”蓝月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什么……?”她揉了揉太阳穴,嘟着嘴,一副憾然:“唉,可惜可惜,我还没见过攒凤心经的模样……好在那老头子把啖龙心经都给了我……”说完,蓝月便咯咯娇笑起来。

“哦,对了,”蓝月突然支愣起脑袋,“是谁灭的云家?不会牵到我们头上吧?”邢不通应道:“灭了云家的……正是云家的大小姐,云暮雪……”

      蓝月媚眼一时瞪的极大,随后俏脸上堆着七分讶异,三分笑意,纤指拨弄着帐前垂穗,自言自语道:“有趣……有趣……嘿……不过……”蓝月从床上坐起,身子自成一条曲线,“这妮子先前似乎并不知道他家里密谋的勾当,现下若说是为国为民大义灭亲……那这妮子可真……没关系,若是旁人插手,只怕追查起来,总能落到我们头上……这小妮子可是帮了我们一把呢……”

      “我还亲眼看到,她用啖龙心经上的功夫生生吃了自己亲哥哥,又在离开云府的路上,杀掉了萧明萧大侠……之后还……还带走了他的儿子……”邢不通说道。

      蓝月愈发来了兴趣:“这妮子可太有意思了……你们盯着点她,说不定,她身上就有攒凤心经呢……嘻嘻……攒凤啖龙……本该阴阳两成,若再有攒凤心经,江湖上谁还是我对手……好了,你下去吧,我要继续练功了……”邢不通应了声“是”,正要退下,忽地瞧见蓝月分开了珠白玉润的双腿,捏起了床头一个拇指大小的人儿,伸手向自己金钩之中塞去。

      “教、教主……”邢不通很是讶异。

蓝月没看他,平心淡然道:“叫什么?”邢不通慌忙行礼道:“属下无知,没想到啖龙心经原来可以……可以……”蓝月漫不经心地笑着道:“啖龙心经本该如此修炼,以男躯会入阴体,啖食阳气,助长功力,云家的人都练错了法子,真当是将认吞入腹中修炼,嘁,女子盛阴之处,焉能在胃?这浅显道理,自我刚得到这本心经就明白了,云家的姑娘们,要么太蠢,要么就是羞于此径,偏觉耻而不行……”

      “这……属下告退……”邢不通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好匆忙退去。

      蓝月看着邢不通慌张的背影,噗嗤一笑,轻道:“哼,臭男人,满教上下还有哪个没见过我身子?”她邪邪地翘起了嘴角,看着手里的小人,酥媚道:“来……到你了……”

      那小人神色惊慌,奋力挣扎,却哪是对手,蓝月此刻只需稍稍一使劲就能捏碎他的骨头。“嘻……”蓝月掩嘴轻笑,将小人塞向下阴。小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而后眼前已然是蓝月胯下巨大潮湿的封纪,蓝月的娇笑有如雷鸣在他耳边回荡,他眼看着蓝月用另两只玉葱一样的手指分开封纪,露出亮滑粉嫩的玄圃,这是多少男人心驰神往的地方,可此刻却像极了将小人送往地狱的大门。

      小人尖叫,哀嚎,但没有片刻停留住蓝月把他送入那两瓣玉片之间的动作。随着眼前一黑,小人口鼻之中灌入了一大口咸咸的汁液,蓝月捏着他的手松开了,换用一根手指将他往湿热粘腻的穹窿深处顶去。蓝月年岁不大,但早尝过男女之欢,丹穴内麦齿已破,可终究年轻娇丽,阴精强盛,金钩内狭长的通路紧实无比,那小人刚给顶进去,立即给肥濡弹软的肌肉紧紧箍住。小人惊恐,不住挣扎,肘尖膝盖在搏动的墙垣上顶起一道又一道纹路。

      蓝月私处受激,冷不丁全身一搐,喉间滚出一声声莺啼般的呻吟:“咿呀……咿呀啊……”她能清楚感受到小人在自己身体里的动作,小人愈是反抗,她愈是忍不住狠狠夹紧下阴,如此一来,小人顶撞地更加卖力,过不多久,她白净的脸蛋上就涌上了醉醺醺的潮红。

      “哈……哈……哈……”蓝月娇躯轻轻颤抖,渗出薄汗,不住张口喘息,“再……哈……再……再进去……进去……别乱动了……你该进……咿——”小人在蓝月体内本已逐渐力尽,可蓝月忽然将手指戳进去用力一顶,小人霎时深入半寸,再抬头扫视,赤豉已现,宛如一轮硕大肉菊,或更似粉花倒蕊,花芯搏动开阖,湿漉光滑,只要蓝月手指再往深处顶上一点点,他就不得不挤进那粒粉嫩的花芯中。这小人儿心里清楚,若是给顶进去了,可就再也出不来了,求生的本能使他踏软蹬玉,奋起挣扎。

      蓝月本双目迷离,如痴如醉,陡然身子一颤,下身当即夹紧,“咿——咿——啊哟,啊哟,受不了了,我……我不行了……”她情到亢处,浑身酥软,本能一躺,弓腰挺身,小腹高高翘起。小人只觉周遭肉墙霎时紧裹,湿露漫身,他顶肘曲膝,激起千层玉涛,卷起万重肉浪,某时忽闻蓝月一声尖鸣,身前洪流大起,卷着他向外冲去。

蓝月全身绷紧,“呀——”一声娇吟,下身唰地滋出一道水柱,喷落榻上,里头还混着一个黏糊糊的小人。蓝月此刻浑身泄力,瘫软在床上,全身汗透,面色红晕醉人,嘀嘀咕咕的:“要死要死……你个登徒子好能折腾……看来下次不能过贪这片刻享乐,不然我还怎么练功呀……”蓝月扶直身子慢慢做起,看着小人娇滴滴地一笑:“来吧……这次可不跟你那门子耍咯……”

      小人也已挣的精疲力尽,只能眼巴巴看着蓝月伸出巨大的手指把自己捏起来,“噗叽”塞进下阴,这次蓝月干净利落,狠狠一顶,小人立过赤豉,周遭猛紧又松,已然入了蓝月胞宫。

      这宫里比金钩深处开阔了不止一点半点,小人站直身子,放目环绕,视线朦胧,仿有云雾蒸腾,可穹顶遭垣又隐有流光回荡,显得透嫩粉亮,耳畔还伴有蓝月体内脏器运作之声。小人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置身仙端,恍然若失,目酣神驰。他朦胧中痴痴然了一阵,看见几道若有若无的金流从四面八方朝自己爬过来,他神情恍惚,杵在原地不动,等身上钻心的痛楚迸发出来时,为时已晚。

      小人的身躯被一条条金流扎住,扯在了胞宫正中,金流并不明显,远看着,小人好像轻轻飘了起来,慢慢的,融在了娇兰粉宫的氤氲之中。

愿勇者部平安 发表于 2020-8-7 16:24:09

“俯首作揖谢师恩……呐,我喝了你的茶,就是你师父了,江湖险恶,咱们师徒一心,同去同归。”

扬州入了春,柳绿花红,街头热闹非凡,一处小茶棚里站着个灵动的姑娘,姑娘对面立了个弯腰作揖的小男孩儿。男孩儿脸上稚气满满,虽压着头,却神色端正。姑娘容娇颜俏,笑的玲珑。

那正是云暮雪和云落二人。

“嗯……”云落乖乖地应了自己师父一声,慢慢站直。

云暮雪轻轻俯下身子,柔声道:“我先去给你买包包和糖葫芦,你在这儿等着我啊。”她刚转身走了半步,又停了下来,扭头道:“嗯?怎么啦?一个人害怕啊?”

云落小嘴微微嘟着:“才没有……”

“那……你为何拽我衣角?”云暮雪微笑着问。

“我……”

“不怕,”云暮雪笑魇如花,声柔若水,“师父跟着你……”

这一跟,就是五年。

再过五年云落闯荡江湖时,或许在小院子里为他缝着冬衣、写着书信叮嘱的云暮雪会不时忆起,忆起云落当年刚拜入门下时的可爱稚嫩。

她会想起,有一年扬州三月,她牵着他的小手在闹市中漫步,当时路满桃花,他看了欢喜,她也欢喜,后来他用瘦小的身板在院里栽了颗桃树,说这样就可以和她足不出户看见桃花了。

她会想起,多少日夜他们一起穿过落雁修竹,一起看过多少月升日暮,直看到他已能自己舞剑了,她亲手将他父亲的剑交给了他。他接过父亲的剑,意气风发,说有朝一日,一定要名扬天下,实现抱负。她当时低着头,给他剑穗上缠着火红的新流苏,满面馨和,却没听清他又轻轻说了句,想练好武功,替父报仇。



云落现在已长的和她一般高了。



“都跟你说了别跟着我了,你怎么还跟着!”

夜晚的扬州依然醉人,只是多了分清冷。

万籁俱寂,云落独自从市镇里摸回小院子,正要推门,却突然回头,呵斥着不远处的云暮雪。

云落看着默默走来的云暮雪,嘟囔道:“干嘛不说话……”

“你不是嫌我吵么!”云暮雪脸上虽有怒意,但又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委屈。

“我不是那个意思……”云落搔了搔脑袋。

云暮雪展颜一笑,从背后掏出了一件素白雪亮的布衣服:“马上就要出师了,我给你准备了新衣裳,你试试?”她荧亮的眼神里有些许期待,一手又捏出根糖葫芦。

云落撇了撇嘴,道:“你做的衣服太丑了,穿着这么丑的衣服,我怎么名扬天下?”

“啊……?”云暮雪眼里流出了难掩的失落,“哼!”她把手里的糖葫芦摔在了地上。

“呸,”云落不屑的瞥了一眼,“都跟你说了我不吃糖葫芦。”

云暮雪显然生气了,双臂环胸,扭脸看着远处。云落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缓了缓语气,试探着转移话题:“喂……你一直在这儿,都没去过别处,是不是……在等着谁?”

云暮雪的神色忽然变了,这几年云落看到的云暮雪就如同寻常碧玉年华的少女无异,眉目总是柔软,偶尔露着几分俏皮,可现在那对柳眉看起来又冷了几分,就像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那样。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了……”云暮雪回答的果断而冷淡,但她眼睛里有些复杂的光芒还是被云落捕捉到了,云落顺着那光的方向看,正是已经焚毁的云府。

云落又问:“你一个人这么久,就没想过去别的地方看看?”

“我……”云暮雪好像被问住了,站在那里迟疑了许久,又走进了院门,“我怕我一转身,连你也不见了……”

她声音很轻,轻的像落在地上的雪。

云落呆呆看着师父的背影,看着她向空中探出白的像玉的手掌。

“看,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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