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又是这个广告。”
我经常时不时地看到这个健身器材的广告,不过我确实不应该感到惊讶,毕竟我的Ins动态中满是卖弄的肌肉男。他们要么在炫耀自己的身材,要么就是想说服人们参与他们的锻炼计划。不管怎样,这则广告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泰坦健身”。
我因为这个名字轻笑,并最终决定点击链接。我浏览着他们的网站,看到了一个简短的视频,展示了用户们使用这些设备时的场景。视频中满是赤裸着胸膛的大块头,而当镜头聚焦到他们健硕的手臂、性感的腹肌和粗壮的大腿时,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切,直到视频结尾跳出了他们的宣传口号:“用‘泰坦健身’来得到您想要的体型”。
我最终按捺不住诱惑,操纵手机订购了一套他们的设备。几天后,我收到一封电子邮件,说我订购的设备将于今天送达。下午1点左右,我听到了某种低沉的轰隆声,并且它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增强。很快,我厨柜里的玻璃杯开始相互碰撞。我住在大楼的高处,所以这显然不会是汽车造成的,于是我决定到阳台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站在阳台边,我扫视着这片区域,只听见外面的轰隆声还在越来越响,我还看到其他人也在他们的阳台上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就在这时,整栋大楼忽然开始颤动,我扶着栏杆都能感觉到。紧接着,我被紧急疏散警报的声音吓了一跳;与此同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说我的健身器材即将送达。
“这趟送货地点离正常的通勤距离也太远了。”这是马浩然今天第四次派送个人健身设备了,他开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这个地方。他老货车中的空调在30℃的天气下毫无作用,他的背心早就在闷热的车厢里被汗水浸透了。手机上的GPS显示他即将到达目的地,但挡风玻璃外的景色却相当荒凉。马浩然眯起眼睛,意识到他正在进入小人们的居住区。
“果然。”马浩然进入小人区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当他开始看到前方的小城市时,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只为了欣赏窗外迷你版的建筑物。当他缓缓地将卡车驶向城市中心时,车厢外突然传来可怕的嘎吱声。
“他妈的。”马浩然咒骂道。他猛地刹车,意识到他已经驶进了小人城市的市郊。他把头探出车窗,从驾驶座往下看,发现已经有好几座房子被他的轮胎压碎了;他回过头一看,看到了两条被他碾过的房屋残骸,粗略估计至少有两打。
“看来我得下车步行了。”马浩然嘟囔着,因为GPS显示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不想冒险伤到车子的轮胎。他没有丝毫犹豫就从卡车里迈了出来,他的工作靴在他巨大的重量下压碎了五栋房子。他审视着前方的迷你城市,这里遍地都是不超过他膝盖的楼房,就连视线范围中最高的那一栋建筑物也只能勉强够得到自己的肩膀。
这里没有足够高的东西来提供阴凉,所以热气格外强烈,马浩然身上很快就开始冒出了汗水。一滴汗水从他的手肘滑落,滴在了房屋的废墟上,把几块混凝土墙壁砸得四散开来。马浩然把手伸进驾驶室,拿起手机,然后走向卡车的后车厢,途中用他的靴子摧毁了不少刚刚幸存于卡车轮胎下的房屋。当他打开车厢,拿上他负责运送的设备时,他又转头看了看这座城市。就在这时,又一滴汗水从他的下巴上滴落下来,砸向他靴子之间的房屋废墟。马浩然不禁笑出了声:“不妨向你们展示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泰坦健身’吧。”
话音刚落,马浩然便脱下了被汗水完全浸润的背心,扔进了车厢里。当这位巨人伸展双手时,他的身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炫耀着他健硕的手臂、性感的腹肌和粗壮的大腿。他双臂发力,把箱子从车厢里搬了起来,扛在左肩上,大手撑在箱子边上作为支撑;然后他右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将它举在面前,查看他的送货路线。软件上显示出了位于城市深处的收货地点,那是一座现代化的公寓楼,对马浩然来说大概到他大腿那么高。问题在于,在他的卡车和城市中心之间并没有一条足够宽敞的道路供他使用。
“好吧,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马浩然在迈出进入城市的第一步时自言自语道,他的工作靴无可阻挡地踩在了未受摧残的房屋上。
我烦躁地刷掉快递通知,继续扫视城市,试图寻找噪音和震动的来源,终于找到了原因。
朝北郊望去,我辨认出一辆巨大的卡车疾驶而来。它仍然在我的视野中逐渐放大,慢慢减速,最后停了下来。从地面上发出的的爆炸和浓烟来看,很明显它已经碾过了那个街区的几栋房子。卡车的车门随即打开,我看到司机探出身子,俯视着环顾四周,仿佛是在检视他的车子碾过的痕迹。当我看着这个巨人司机从卡车上走下来时,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这家伙比城里最高的建筑还要高,而且他强壮到了极点。当他迈步时,我注意到他的靴子底下散发出了烟雾。往上看,我看到了肌肉发达的小腿还有紧身的运动短裤。他还穿着一件汗津津的背心,清晰地描绘出了他胸肌和腹肌上的线条。他健硕的肌肉轻松撑满了身上的衣服,以至于这些织物不得不绷紧才能容纳它们。
当巨人转身走向他的卡车后部时,大楼再次开始颤抖,他的脚步声在整个城市里回荡。我难以想象在那个区域的人们正在经历什么,显而易见这个巨人已经踩烂了几十栋房子。这个想法实际上让我有点兴奋,他正在满足我的终极幻想。
当巨人到达他的卡车后部时,他开始脱下背心,我能看到他背心下肌肉收缩的动作,并且目不转睛地观赏着这场脱衣秀。那件背心下隐藏着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发达的肌肉,这家伙肯定经常锻炼,这一点显露无疑。覆着汗水的厚实胸肌闪闪发光,往下是结实的腹肌,逐渐变细成为髂肌,最后深入到他的短裤里。他把手伸进车厢,抬出一个体育场大小的木箱,把它扛在了肩膀上。接着巨人拿出了他的手机,我意识到他在开始走向城市之前先用手机查看了些什么。
当巨人开始靠近时,这座城市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恐慌。我低头俯瞰,扫视着挤满街道的试图逃离的人群,着魔般地看着这一切在我面前发生。
“在大街上可不会安全!”我大喊道,但被人们集体的尖叫淹没了。巨人脚步带来的颤抖让我回过神来看向他,我能听到他每走一步发出的微弱嘎吱声,那昭示着数十座房屋被他的靴子踩扁,他的脚下能够存留的只有由烟尘和尸体组成的废墟。而这一切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因为他显然很享受自己造成的所有破坏和死亡。当他踏上通往城市的高速公路时,我紧张地看着。路面上挤满了车辆,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的脚步。当巨人踏上道路,用他的靴子轻松压碎了好几辆汽车时,我仿佛能从爆炸的火花中听到微小的呼救声。当他继续向城市进发时,我盯着他紧绷的肌肉;当他抬起脚踏向另外十几辆汽车时,我已经离他足够近,近到可以分辨出他条纹状的股四头肌。他的腹肌随着呼吸放松又收缩,每走一步,他短裤上的巨大隆起都会被大腿左右推挤着突起。视线回到他的脚边,我专注地看着他又迈出一步,他的靴子从脚后跟向前抬起,我看到靴底卡着一辆被压扁的汽车,正从那里剥落下来,并且撞向了地上另一辆被压扁的汽车,这太超现实了。
我沉溺于观察巨人脚下的屠杀,一直到巨人停下来时才意识到他已经来到了城市的边缘,那里最高的建筑物也只到他的腰部。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手机,再次扫视四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刚刚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恶意。我打量着他的身体,看到他肌肉发达的躯干因汗水而闪闪发光;顺着他的短裤往下看,里面的凸起告诉我这家伙简直是匹种马,而就在那时,我注意到他的短裤上有‘泰坦健身’的标志:“我的天呐……那是我的健身器材!”
房屋在他靴子底下嘎吱作响的声音传到了马浩然的耳朵里,这让他回忆起了儿时在秋天踩着干枯落叶的感觉。但对于他脚下的人来说,这意味着死亡和毁灭。马浩然倒是根本不关心脚下发生了什么,他不过是要完成工作罢了。他一到达高速公路,脚下的响动就变成了金属被强行扭曲时发出的刺耳噪音。他能隔着靴底感觉到汽车油箱爆炸时产生的微小爆炸,它们徒劳无功地试图抬起自己的靴子,但这些爆炸在自己的绝对质量面前实在是软弱无力;他没来由地想起了“隔靴搔痒”这个成语,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他到达市中心的起点后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环顾着面前的城市以定位他的目的地。当他矗立在这里俯瞰四周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的一切究竟是多么的渺小。他来时的路线穿过了城市的商业区,那里分布着这座城市比较高的那些建筑物,而现在,他低下头,发现脚边的房屋几乎还够不到他的小腿肚。
“好的,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次派送了,赶紧结束吧。”马浩然在心里对自己说,以此来提醒自己现在还有任务。他向前迈出一步,将右脚的靴子踩在建筑物之间的街道中间。当他的靴子将路面压到泥土里时,沥青完全碎开,裂缝向道路两旁的建筑物蔓延。这导致建筑物的外墙同样出现了裂缝,开裂的玻璃窗从楼房侧面掉落下来,和立面的广告牌一起摔碎在人行道上。当马浩然走开时,他的脚后跟无意中勾到了一座建筑物,带动它翻倒在大街上。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心头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该死,这里的一切都太小了!”
但这并没有阻止马浩然的脚步,他继续朝着他的目的地前进。由于街道开始变得越来越窄,甚至没法容纳他的大脚,他尝试侧步行进,却因为这一姿势的别扭而在每一次扭转脚踝时对街边的建筑物造成了更多的破坏。随着他深入城市,建筑物开始在他周围拔地而起。尽管这次送货很麻烦,马浩然还是忍不住开始享受这一切:他现在在一座城市的中心,而他是这里最高大的存在。当他再次意识到这里最高的建筑只到他的肩膀时,他嗤笑了一声。这一走神,马浩然不自觉地向前滑行了一点,结果他的下一个步伐导致他的靴子尖穿透了城市银行的大厅。银行的支撑柱被完全摧毁,导致这栋宏伟建筑的结构开始倾斜,倒在了他的靴面上,很快不可避免地分崩离析。
“他妈的!”低头看向脚边,马浩然注意到到他的靴子被埋在了瓦砾和玻璃的碎片里。他恼怒地用力把脚抽出来,给银行造成二次坍塌的同时,未加细看就踩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上,碾死了一大群企图在这里避难的小人。完全没意识到这一切的他只是懊恼地为自己的靴子叹了口气,就把注意力放回到了GPS上。
当巨人盯着他的手机屏幕时,我几乎无法将视线从他上移开;当他再次开始移动时,我才回到了现实,意识到那个巨大的箱子已经被巨人带进了城市。现在巨人所在区域的建筑物只到他的脚踝,我只能想象那个区域的人们抬起头,看着肌肉发达的小腿随着巨人移动而弯曲时的景象。巨人迈出一步,靴子踩在马路上,紧接着是炸雷般的轰鸣,整个城市都在随之颤抖。当他的右脚被从地面升起的一团烟尘包裹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被其他建筑物遮挡住了视线,但是我很确信他刚刚直接拆解了一栋建筑物。他俯视该地区时脸上的表情让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似乎也没有表现出愧疚的样子。
巨人继续前行,这次他没有高抬起脚,而是低低地侧滑了一步。街道被他的靴子撕裂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城市里,不过它阻止了更多附带的建筑物破坏。他实际上做得相当不错,但是随着他深入城市,街道逐渐变窄,更多的建筑物开始在他的大脚周围拔地而起。很明显,当他用眼睛扫视这座城市时,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这座城市中最高大的存在,那得意的笑容向我证实了这一点。我情不自禁地意识到,我很享受这个强壮的雄性巨人在城市里走来走去的景象。我盯着他的躯干,欣赏着他肌肉的舒展,我的脑海里想象着他专注于用这些肌肉来粉碎他周围的那些建筑物的画面。这个想法立刻让我兴奋起来,但这个幻想转瞬即逝,因为我听到了巨大的撞击声,然后目睹了另一座建筑物被踩扁。这一次我能够清楚地看到房屋的倒塌,以及它撞击在巨人结实的小腿时分崩离析的现场直播,这一切都完美再现了我幻想中的场景。
当马浩然继续移动时,他跟不少摩天大楼擦肩而过;虽然在小人们的眼里它们是摩天大楼,但是大多数都只高到他的膝盖。他忽然想到这些小东西可能花了数年,也许甚至是十年的时间才造出它们,而它们甚至没有自己来得高,这对他来说是非常离奇的。但是不论如何,他肩膀上的箱子已经压得他左手发麻了,马浩然不得不换个姿势来缓解他酸痛的手臂。
仍然没有能够放下木箱的位置,马浩然咕哝着用双手支撑住箱子,把它固定在头顶上。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把上身微微前倾,这导致他的臀部更加突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更多的汗水从他的背阔肌上滴落下来,雨点般洒在了下方的街道上。他继续缓慢地在楼房之间步行;一些建筑物的玻璃表面可以反射出马浩然的躯干,他在玻璃上看到自己健硕的腹肌和臂肌,不禁得意地笑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导致窗户也都蒙上了水雾,模糊了大楼中人们惊恐的视线。他成功绕过了前两座摩天大楼,但当他经过第三座时,他感到自己的小腿肚子和它堪堪擦过。马浩然没有回头去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碎片撞击地面的声音足以让他意识到自己造成的破坏。他向前移动了一点以免彻底撞倒这栋大楼,但是这让他的阴茎贴上了面前的大楼。马浩然知道他此刻绝对不能分心,因为如果他联想到周围发生的任何其他事情,他的老二很可能会当场勃起,这会导致他的裤裆碰撞这栋摩天大楼;即使他很清楚自己会赢,他也不太想在这么多小人面前展现这一尴尬时刻。
快递继续进行,马浩然很快就离开了这两座摩天大楼,并且将箱子放回他的肩膀上。他这才有余力转过身来,评估刚刚造成的破坏。他发现虽然楼房仍然屹立不倒,但是它侧面的巨大裂口完全没法忽视。大楼的外墙被大面积地扯掉了,里面的办公室已经被巨人的汗水弄得一团糟;幸好马浩然还在两栋大楼之间移动时没有注意到自己造成的破坏,因为他一看到现在的景象,他阴部的凸起就可耻地明显胀大了。
摇摇头掏出手机,马浩然决定继续自己的工作。
巨人很快就到达来到了城市里最高的建筑物面前,即使它们只有巨人的肩膀那么高。
“我不觉得他能通过中间的空隙……”当我看到巨人在穿过两栋大楼之前停下来时,我喃喃自语道。就在那个时候,他的躯干旋转,肌肉收缩,因为巨人改变了对木板箱的抓握姿势,并将它举过头顶。我忍不住盯着他的胸肌弯曲,手臂弹起的性感过程。
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巨人现在危险地伫立在两栋摩天大楼之间,我渴望地想象着此时这些办公大厦的高层办公室能够看到的景色。他走到一半时,玻璃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从我所在的位置看不到造成的破坏的,但我确实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建筑物摇晃得很厉害,所以我认为他肯定是用屁股撞到了背后的大楼。响动又持续了一小会儿,直到巨人向前移动到足以摆脱出他身后的那两座大厦。我心中暗暗希望能看到他面前的那栋大楼被他的鸡巴捅穿,可惜那并没有发生。
接下来,这个巨人再次变换了他的姿势,把那个巨大的箱子再次扛在了肩膀上。他回头看向刚刚穿过的大厦,可能是想看看自己做了什么。我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而且他的短裤明显鼓胀了起来。
“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享受这次快递的人啊。”我心说。就在这时,他把手伸进裤袋,拿出手机,用它扫描了整个区域。很快他停止扫描并直视着我,或者说,我所在的楼房。
马浩然认出了作为交付点的那座公寓,他只用了片刻就到达了那个平均高度只到达他腹部的小区。他清了清嗓子:“韦先生,你有一个来自‘泰坦健身’的上门快递。”
他低头看着周围的建筑,试图在那里找到某个看起来像是要签收的小人,但他没有发现任何迹象,直到他的手机响起了一声‘叮’的提示音。
“地方对了,得先把它放下。” 马浩然自言自语道。很显然这个小区根本没有能放下箱子的空地,他不得不自己清理出一块区域。他用工作靴一扫,碾上了连接两座高层公寓的走廊,导致它们即刻倒塌。然后他用力压平了这个区域,紧接着把箱子平放下来,这个木箱实际上比自己刚刚踩扁的的混凝土构造还要高。
“我不确定你要怎么打开它,组装器材不包括在我的工作范围内。”他嘲笑道,“不管怎么样,你起码可以直接住在这个箱子里。”
我看着巨大的身影逼近,直到他就站在我的大楼前,我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到他。巨人说出我的名字时,我不得不跪下来捂住耳朵,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几秒钟后,我的手机上弹出了一个确认送达的窗口。我点击确认,紧接着巨人的手机就响起了同样震耳欲聋的提示音。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到害怕。我惊恐地看着巨人的靴子踏上连廊,瞬间摧毁了它们。数以百计的公寓在几秒钟内化为灰烬,我所在的大楼同样剧烈摇晃。然后巨人用力地踩踏该区域来把它清理干净,接着放下了那个巨大的木箱。灰尘组成的烟云阻挡了我的视线,但响亮的碰撞声以及剧烈的地震足以让我知道他放下了我订购的健身器材。
从我的阳台向外看去,尘土开始消散,我现在看到了那个箱子,它比那里原先的建筑物还要高得多。我意识到巨人的嘲笑是完全正确的,我用这玩意儿能做什么?组装它的难度堪比建造一座新的摩天大楼。
我把目光从木箱上移开,看向这个巨人送货员。当他扫视四周时,他的小腿和短裤上覆盖着一层细碎的灰尘和血迹。
“我还以为会有一些警告措施来防止小人订购我们的产品呢。”
巨人说着弯下腰,用他那只无以伦比的大手握住了一座公寓楼。他的手腕轻轻一掰,就成功地将它拦腰折断。他直起身子,把大楼举起来仔细检查;只见他把那座公寓放在了自己的裤裆旁边,而在这一尺寸比较中,他的脸上冒出一丝窃笑:二者大小相仿。
“不过我很高兴没有采取这种措施。这次快递很有趣,我肯定会想再做一次。”
然后,巨人手指发力,直接把手中的公寓楼捻成了碎屑。他任由手中的粉末和尸体如雨点般落下,然后丢掉了他进来时的小心翼翼,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城市,坐上了他的卡车准备下班回家。
第二章回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