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不知名病毒爆发,此类病毒相当有趣,它并不会导致染病的人类死亡,而是将每位病人依染病程度缩小至不同的比例,令科学家头疼的除了无法开发出相对的预防手段外,同時也无法得知其传播途径。未受感染的人似乎是依靠身上固有的抗体,这种未知的抗体是唯一避免染病的方式,然科学家却无法准确的提取出那些抗体。而对于那些染病的人,起初只有几例病例时,大众始终保持着关注,然随着病情的爆发,染病之人急速增加,其中幸运的还有正常体型的家人照料,而其餘沒那麼幸運的人早已无法获得平等的人权,由于体型的差异,其大多数已沦为商品作为买卖,虽政府以法明文不得作此买卖,然此类交易仍充斥在许多黑市的交易中。 在这波疫情中,晓唯与家人也不意外,不约而同染上了不同程度的病,其中又以晓唯的情况最为严重,其体形仅剩下4毫米,家人们虽也染病,但皆能保持20厘米至60厘米不等的大小。由于晓唯体型的缘故,其家人们必须花费额外的时间来照料他,虽说市场上有贩卖专属1厘米患者使用的生活器具,然售价不菲,晓唯及家人实在无法负担,只好以正常的方式照料他,但因为体型的差异,需要花上非常多的时间。 (以下主角为人称视角) ─ 「要不我们把晓唯送去给雏薇照顾吧?我听说她前阵子拿到适合晓唯生活的设备,虽然很捨不得晓唯,但以我们的状况,总有一天会无法照顾晓唯的」此话的主人为晓柔,我的姐姐,仍保有60厘米的体型,是家中染病症状最轻的一位,她那洁白如雪花的皮肤,浅红如烈火的秀发,精致如仙女的五官,使其即使染病后仍有不少男人为之疯狂。 「也只能这样了,与其送去给其他人照顾,不如让自己人来照顾」父亲对于姐姐的话深表赞同。 而在身旁的我低着头不发一语,或许是对家人的亏欠深感忏悔,我对于眼前两个庞然大物的决定没有丝毫的异议,也或许是我深知即使有异议也于事无补,我与他们体形差距甚大,不可能有反驳的机会。 依稀记得,某晚姐姐醉醺醺的返家,当天她身着短版的牛仔吊带裤,正常人眼中她就是一位可爱风格的少女,但在4毫米的我眼中无疑是一个怪物。平时姐姐一进门就会走向自身的房间,但那天却不同,我听着沉重的脚步身一步一步靠向我所在的客厅,顷刻间我感到一阵风,当我回过神时,一只被黑棉袜所包覆的巨物落在我眼前,与之连接的是一条无暇的肤色巨柱,那巨柱没有丝毫赘肉,既纤细又洁白,一瞬间我的注意力早已被它给吸去。就在这时,另一只被黑棉袜所包覆的巨物突然悬在我头顶并且落下,幸亏我反应及时,及时往一旁跳开,但那巨足踏下时所产生的风压也将我吹飞了不远,当我精神未定时,那双巨大的黑足却再次向我袭来,无奈的我只好拼了命想办法逃出那巨足的追击,我同时也拼了命的大声呼喊,希望巨足的主人能够察觉到脚下是自己的亲人。 在体型的差异下,我不论如何逃跑,理应姐姐不用费太多心力就能追上我,但不知如何地,那双巨足都是刚好踩在我身旁将我吹飞,而每当我被踩踏所产生的风压吹倒时,眼前的巨人总会发出讥笑的笑声,此时我惊觉,那高高在上的姐姐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脚下的人是谁,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将我碾毙的意思,仅是想以体型优势来玩玩眼前这个弱小的存在罢了。 「晓唯~不跑了吗?逗不了我开心的话就跟虫子没两样呢,既然是虫子,就应该把它踩死吧?」当我处于思考时,那巨大的存在似乎因得不到乐趣而显得不耐烦,又再次抬起那黑棉袜所包覆的巨物。当我一听到此话才从思考中跑回现实,赶紧向旁边跳开,而这次巨足下降的速度比前几次要来得快、来得猛,产生的风压也较前几次来得大,一下我就被吹到了桌脚旁。 「哈~这样就对了嘛,虫子不跑要怎么活下去呢?赶紧跑起来,不要让我失望呀~」在疼痛中听到巨大的姐姐轻蔑的语气,令我不禁对眼前这个曾经温柔的姐姐产生了恐惧,也许在她眼中我早已经与虫子无异了吧?基于求生意志,我本能的跑向桌子底下躲避,这桌子非常低,可以暂时躲避追击不是问题。「怎么了~?不想跟姐姐玩吗?」躲在桌下的我早已不见姐姐的全身,只见眼前那双巨大的黑足一步一步向桌子走来。当巨足走到桌旁时稍停了一会,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时,突然其中一只巨足向后悬空了些许,我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时,其突然往桌角踢来,随之而来的阵风亦将我吹翻好几圈,桌子同时也被向后位移了些许。 「给老娘出来,要不你自己出来,要不等我抓你出来你就死定了!」看起来姐姐确实喝了不少,已开始对我歇斯底里的叫嚣着,但我心想在桌下总比出去玩命来得安全,故我并没有理会她的威胁,继续躲在我自认安全的桌子下。正当我认为只要在这里躲到姐姐酒消去之时,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伴随着物体与地板摩擦刺耳的声响,我自认安全的庇护所被眼前愤怒的女子所推开,若是正常体型,我并不会对于愤怒的姐姐感到如此害怕,但眼前那愤怒的姐姐现在犹如女巨人般,而我在其眼中犹如蝼蚁般,生死任其宰割。 「我刚刚说了吧?要不你自己出来,不要等我抓你出来」姐姐的语气与方才相比平稳不少,但我能体会到其中隐含的怒火,而那怒火熄滅與否儼然已成了我能否存活的重要关键。当桌子被移开后,我又再次见到姐姐那巨大的身躯,仿佛任何人都无法撼动般的,说来可笑,这巨大的差异仅仅是因为我太过渺小。姐姐向我步来,我依照本能不断的往后跑,直到了墙壁,已没有任何退路。此时,巨大的黑影早已离我所剩无几,情况所逼,我别无他法只好跳上那巨大的脚,心中想着以其为跳板往外跳,心理建设完毕后,奋力一跳,顺利跳到那巨型黑棉袜上,顷刻间,一阵无法言喻的气味向我扑来,似带着少女独特的气味,又带着些许的酸臭味及烟味。正当我准备往外跳时,脚底的黑色大地突然顷斜,并且将我甩了回原点。 「你真以为你跑得掉?难道你连智商都跟着缩小了?」语道,巨大的黑足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无情地踢向我,恰时我因摔落地面的冲击感到晕眩而无法及时闪躲,我以渺小的躯体承受那巨大脚尖直接的撞击,接收撞击的我向后滚了好几圈,最后浑身刺痛的躺在距离巨足不远的地方,然眼前的巨足没有停下的意思,进而将我的下半身狠狠地踩住,姐姐脚上那独特的气味又再次窜入我的鼻腔。此时,不同的感受同时扑向我,有对于死亡的恐惧、亦有被踩踏所感受的痛苦,此外,不知怎麽地,我对于眼前这只被黑棉袜包覆的巨足竟起了一丝的兴奋,虽然下半身被踩的实实的,但我明显的感受到了身为男人生理的激烈反应。 我感受到紧紧压着我的脚尖有所收缩力道,「最后还有什麽话想说?」这巨足的主人以平淡的语气向我问道,此时,平时在我眼里温柔的姐姐,已然变为能够主宰我生命的女神般的存在。「死在自己姐姐的脚下总比被外人不小心给踩死来得好吧?」我心理这么想。「算了,反正我也听不到」语毕,脚尖逐渐加大力度,我感受到无比的疼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似的。 正当我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亡时,巨大的脚尖突然松开,随后而来的是剧烈的震动及巨大的声响。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那怒火中烧的女巨人倒在眼前,看起来是不胜酒力而倒下了。惊魂未定的我很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并拖着疼痛的身体赶紧逃离這巨大的未爆弹,要是不赶紧离开,若眼前的巨人再次清醒时酒还未消去,那肯定是只有死路一条。离去途中,我不禁望向姐姐那无暇的双腿,心理回想着方才因被姐姐踩着而感到兴奋一事,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丝丝的邪念,正当我准备实行心中的计划时,一只巨大的手掌向我扑来,而我刚好处在手指之间的空隙逃过了死亡。我以为阴谋被眼前的女巨人发现了,但只是虚惊一场,我都忘记姐姐睡姿一直很不好,易言之,我待在这里迟早会糟姐姐无意的波及到,最后,我只好放弃心中的念头,跑回平时所寝的纸盒中休息。 到了隔日,「我怎麽会在这睡着了呢?」晓柔在客厅的角落睡眼惺松的说,不久后晓柔便去打理早餐。而其前往厨房的每一脚步早已将我从睡梦中拉醒,我胆战心惊的走出纸盒外,深怕昨夜的事再次上演。想不到我才蹑手蹑脚的走出纸盒,昨天那只巨足毫无预警的在我眼前踏下,巨足仍被昨天那双黑色的棉袜所包覆,不同的是外围多了一双女性室内棉拖鞋,也许是那双棉袜穿得时间太长,其气味似乎比昨夜更加明显,就连棉拖鞋也无法将其掩盖。因为气味实在过于浓烈,我不禁用双手遮蔽鼻子,希望可以阻挡掉一点气味。「晓唯你醒了呀~准备吃早餐啰~」晓柔以温和的语气道,我只见眼前的巨人说完话之后立马蹲下身子伸出手,要将我拿起。由于昨夜的经验,我对于眼前看似美丽的巨人有所本能上的反应,下意识的往后退,然毫无用处,我直接被巨手一把抓起来放至手心,而姐姐见我用双手掩住鼻子后,有点难为情的说「对不起哦~姐姐昨天回来就不小心睡着了,所以袜子都没有换下来,可能味道会有一点不好闻,我等会就去梳洗」,「不只是一点,而且你昨天回家根本不是只有睡着好吗?」我心中暗想,但也不敢坦白说出,深怕在说出真相后,我身处肉色大地的主人会心生不满。 自从那次之后,我总不时地害怕着眼前巨大的姐姐,也很避免在父母不在家时与她独处一室,更避免在晚上的时后待在家中的开放空间中,深怕姐姐哪天又喝得醉醺醺的来折磨我,虽然姐姐似乎完全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晴,但我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恐惧也是那时而種下。也是那时让我体认到,以我的体型,不论是谁,家人也好,他们想对我做什麽就做什麽,甚至完全不用顾虑我的感受,可以将我当做虫子般蹂躏,我想这就是为什麽政府要以法明文不得作缩小人种类型买卖,即是为了避免那些无家人照料的缩小患者能够保有人权,但藉由那晚的体验,我深深体会到那些都只是纸上谈兵,似乎根本没有实际的保护作用。这也是为什麽当姐姐说要把我交给雏薇表姐照顾时我没有太大反弹的原因,因为我知道,我任何的反抗,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虫子的怨言罢了,无需太过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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