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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5 21: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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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佩斯首都郊外的一座宅邸中,有一场即将举行的盛大的舞会,舞会还未开始,已有不少马车陆陆续续在这座宅邸外驻足。走下马车的人个个身着华衣,无一不是身份显赫之人,略微向其他车上的贵族点头致意后,便径直向宅邸中走去。
刚进入舞会大厅的贵族都显得十分诧异,本应理应如期进行的舞会,却迟迟还未开始。
舞会意外的源头是一位特殊的客人,她穿着一身白色蕾丝花边长裙,同样白色的丝质手套和披肩,这只是一套想当普通的贵族晚礼服,薇尔莉特穿在身上却总觉得处处忸怩压抑。
此时薇尔莉特只是站着,双手交叠搭在小腹处,一脸冰冷的表情另人难以接近。
“好了,大家别光看着了,为我们勇敢而美丽的薇尔莉特小姐,干杯!”一位身材圆润到几乎看不出人形的男人举起手中的水晶杯,一饮而尽。
其他贵族纷纷举杯,音乐声适时响起,一对又一对衣着华丽的男女纷纷踏入舞池。
薇尔莉特走到露台上,仰望着夜空,这里没有达特利人的进攻,这份平静让她有些不习惯。
一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薇尔莉特转过头,那位体态臃肿的男人左手端着酒杯来到她面前,“薇尔莉特小姐,你在想什么?”
薇尔莉特撇了那个男人一眼,“不,没什么。”
“或许我这有个好消息能让你高兴一下。”
“说来听听。”
“我们炸断了约绍河的桥梁,达特利人在强行渡河的时候伤亡惨重,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薇尔莉特摇摇头,“用不了多久,顶多一两个月,等到后方的补给到了以后他们会继续进攻。。。不过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所以为了对抗达特利人,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您也知道,布达佩斯友善的邻居提供了很多力量,如果我们不把他们整合起来,让他们各自为战的话,这只是一团为达特利人提供战利品的散沙而已,所以说。。。”男人说着话,一队身披甲胄的士兵走了进来,把守住宴会厅的各个大门,“我希望您还能听从我们的指挥。”
薇尔莉特笑了出来,笑得释然,“果然啊,你们还是要动手的,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心急。”
“不,薇尔莉特小姐,只要您能听从我们指挥,您是可以活下来的。”
“然后呢?让库曼人世代为奴?”薇尔莉特踮起脚,坐在露台的栏杆上,“你似乎算错了一件事,贝拉四世国王陛下,我们逃亡就是不愿被达特利人踩在脚下,库曼人不愿意被任何人踩在脚下。”
薇尔莉特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风声在她耳畔奏鸣。
“或许。。。伊伯特尔是对的吧。。。”她想,“野蛮人是融不进贵族的。”
“喂喂~伊伯特尔,你听说了没有。”
“我一直在你肚子里能听说什么?”我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胃壁,“你又收到什么打击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你们的可汗,帕提亚·薇尔莉特死掉了哦。”
我猛地坐了起来,丝毫没有理会黑皮萝莉的痛呼,“你。。。开玩笑?啊哈哈。。。怎么可能,她可是比我还聪明的啊。”
“我不知道真假,但是据我们的侦察兵报告说,布达佩斯的库曼人已经乱做一团了哦,我想目前除了帕提亚·薇尔莉特死了以外,应该没有什么能让整个库曼部落暴走了吧。。。”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薇尔莉特大人。。。怎么会。。。”我瘫在软肉之中,心想要不干脆让卡迪南把我消化掉算了。。。
冷静,冷静。。。如果这消息是假的话。。。她的目的只是骗我出来,我在她的胃里住了两个多月她为什么早不用?早用了说不定我就投降了,等等。。。万一是她刚想出来的办法。。。不可能,我不相信能从东方一路杀穿的部落只靠莽。。。
也就是说,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真的。。。
这么想着,我戳了戳面前的软肉,“。。。喂,卡迪南,我可以信任你吗。”
四周的肉壁塌陷下来,将我全身紧紧包裹起来,“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难过啦。。。”
“不,卡迪南·巴特尔,我是以一位可汗的身份问你,我可以信任你吗。”
外面的声音从温柔瞬间沉稳下来,“哦?你想信任你的敌人什么呢?”
“让我出去,你保证不会干掉我以及不会进攻布达佩斯。”
“那么。。。你能带给我什么呢?你要知道,达特利人的野心向来不小。”
“你会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占领布达佩斯,饮马莱茵河,而我会带领剩余的库曼人离开这片土地。”
“。。。我可以把你们被占领的土地还给你们。”
“然后呢?让库曼人变成达特利人的走狗,帮你维持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还是说你要把库曼人培养成你的亲卫防止你被自己人下手?”
我想,是时候把所有事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就算我再怎么欺负卡迪南她也不愿意杀我,为什么她死活不对库曼人赶尽杀绝,甚至。。。为什么她不愿意太过逼迫,乃至强攻布达佩斯。
但是说实话还是这黑皮萝莉的胃里太无聊了,除了吃饭睡觉也就剩思考这些问题了。。。
“你。。。”
我躺回软肉之中,“卡迪南·巴特尔,你太年轻了,这是你最致命的弱点,没有人愿意服从一个年幼的孩子的胡言乱语,哪怕这个孩子有巴特尔之名,或许你的老部下愿意无条件信任你,为你而死,但是这么大的土地,你真的只能让达特利人来管理吗?”
卡迪南这孩子带领达特利人一路杀穿肯定积攒了大量的威望,现在在达特利人内部,就算她指着一个火坑一声令下,达特利战士都能分分钟把火坑填平,但是,被她征服的土地上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他们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曾经屠杀过自己家人的暴君而战呢。
其实我还隐瞒了一点,这孩子体质稍弱,我在她体内听她下令的时候,总有种精疲力竭之感,她是这个帝国的一根弓弦,这个帝国越大,要处理的事物越多,弦就越紧,也许她功成之日,就是她身死之时。
很明显,这话我绝对不能说,不管她看没看出来,一旦我说了,即使为了达特利帝国她也会干掉我,特别是当她确信我有能力反攻大陆的时候。
这个结论我非常确定,等到她死了以后,即使达特利人可以团结一致,罗斯人,加纳德人,布达佩斯人,幸存的库曼人,甚至还有塔克萨人也绝不会允许自己与自己的仇敌处在同一个屋檐之下,人们恐惧的是【卡迪南·巴特尔】这个名字,而非【达特利帝国】这个国家,卡迪南活着的时候,人们还恐惧着她的威胁,但如果卡迪南这个巨大的威胁消失了,我想达特利人的局面就会变得非常有趣。
“我们会从达特利人手中抢回我们的失地,而不是靠着敌国的赏赐,血债,必须血偿。”
“你极力招揽我也是一样的道理,你希望库曼人成为你的一支稳定的力量,来帮你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就算不能成功,也能让库曼人。。。至少是我带领的部分库曼人对达特利人抱有好感,不至于让你举目皆敌––仅用一两个月的粮食换来几万人的好感,这买卖可是稳赚不赔,我想,你的本意就是让我去安定你俘虏的库曼人吧。”
“你猜到了投靠贵族的帕提亚·薇尔莉特必然不会被贵族接受,甚至她有可能贵族害死,这时如果你在杀掉我,库曼人成为一盘散沙的那一刻––且不说布达佩斯人收编了库曼骑兵,就算库曼人彻底灭亡了,你的帝国同样不会轻松,对于这片大陆的所有人来说,你是暴君,你是入侵者,你是屠夫,甚至最糟糕的情况,库曼人自发抵抗你们,鼓动同样被压迫的人民,哈,我倒是很想看你痛哭流涕的场景。”
“你不愿进攻布达佩斯也是这样,你在想办法拖延时间,虽说让家园被摧毁的人们接受达特利人的统治很难,但短期内让他们不再反抗很简单,你说是吧。”
“。。。伊伯特尔,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一点,我也没理由放你走。”卡迪南说着,胃壁缓缓蠕动起来,透明粘稠的液体顺着褶皱流淌下来,在我身下汇聚,“我想,这些东西不是你刚刚才想出来的吧。”
身下传来隐隐的灼烧感,不过并不强烈,但是我丝毫不意外,我早就知道,卡迪南可以控制自己的内脏,每次吃完饭后,她的胃袋蠕动着,把几乎完全没有消化过的食糜送进小肠,我曾处于好奇扒开她的幽门,看到其中的食糜一边被小肠蠕动着推向她肠道的更深处,一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化吸收。
我把我自打被俘虏以来所想到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我先前不说只是因为我猜不到卡迪南的意图,这些东西没有意义,反而会加重卡迪南对我的杀心,起码我要装傻才会让卡迪南低估我的价值。
“别这么说,卡迪南,我估计在有生之年威胁不到你的地位,”我伸了个懒腰,把卡迪南的胃袋挤压变形,“你会放我回去的,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离开了的话,你还能用库曼人正在帕提亚的带领下准备反攻威胁你的部落首领们,去巩固统治,延缓他们近乎疯狂的扩张,如果我死了的话,我说不定能在黄泉路上看到你。。。不是所有库曼战士都会跟我走的,我猜。。。大概有一半人会选择留在这里继续和你战斗,记得好好利用这股力量,就算是我在你身体里寄宿了这么久的报酬吧。”
“啊对了,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不一定会遵守。”
“无所谓。。。在我离开后,我不希望在地图上看见布达佩斯。”
“会如你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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