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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17 14: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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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箱
“名字?”
“额。。身份证不是已经交给你了吗”
桌子对面的警官扶了下额头,不过终究做不到在只有十几厘米的我身上发火。“现在我在对你进行问讯,我们之间的每句对话都将被记录在册,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她如是说到。
“好吧。。。我的名字是X。”
“经查你是该校特殊宿舍试点项目即SAP的参与者,是否属实?”
“嗯是的。”
“你是否与其它男性参与者有接触或联系?”
“这个。。没有”
她在纸上飞快的记录着,同时瞟了一眼桌边的一个小灯泡。
“你的搭档,或是说接收者的名字是?”
“额。。你是指珂希吗?”
“木字旁的柯。。。”她在纸上一边写一边小声嘀咕。
“不是木字旁,是王字旁的珂。”珂希曾经专门向我强调过自己名字的写法和意思。
“什么?”警察的笔停下了,抬起头看着我,“你确定吗?”
“是王字旁啊,有什么问题吗?”
。。。
沉默。。她就这么盯着我,实在有些可怕。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我喜欢吃香菜。”
“警官您说什么?”
她没有理会我,只是看了眼桌边的灯泡,灯泡正亮着红光。
“仪器没问题,你没有在撒谎。”
“请问我刚才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她看着我,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刺穿我的脊背。
“根本没有这个姓。”她说。
我不知道珂希在另一个房间被问了什么,只是再见到她时她紧紧地把我抱在胸口,她在颤抖,无法抑制的颤抖。
“没事了,别怕。”我只能如此安慰,如果我能长大一点,大概还能加上一句“有我保护你”,但是现在看来我才是被保护的一方。
“那个。。关于你的名字。。。”回去的路上我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回复,头顶上只有她的心跳声。
“我不知道。。”她忽然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想不起来了,这不对劲。。。”
我轻轻摩挲着身旁的肉壁,这是我们之间早已熟悉的互动,“痒痒的,很安心”她曾这么说过。果然,她的气息渐渐平稳了许多,一侧的肉壁压过来和我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便是她轻轻按压小腹对我的回应。
细细想来,我和这个女孩相处才刚过一周,关于她的一切,我都少有了解。
这个人。。叫小千?
珂希应该也不算矮了,但是小千足足比她高了一头,之前听到她的名字我还以为是个小巧玲珑的姑娘。
不过这些吐槽我只能在脑内进行,珂希与我商量好了,在她见朋友的时候我不能打搅。
珂希一头扎进了小千的怀里,身高差刚好让她可以乖巧的伏在对方胸口。小千摸着珂希的头发,“头发乱掉了,”她说,“这不像你,发生了什么?”
“唔。。没事”珂希把头埋在小千怀里,导致我从摄像头中只能看见一片黑,“小千要来太开心了。”实际上珂希应该还对昨天的警局一日游心有余悸吧,但愿和小千在一起能让她不再想那些事情。
女孩子之间的约会,无非就是逛街拍照,顺便看了一个无聊至极的文艺片,好在我刚刚发现学校里原来有BBS,在上面水贴可比看课本有意思多了。
“给你买一个吧~”耳机里传来小千的声音。
“会胖的。。。”珂希软软的声音。
“实际上你想吃吧~你要什么味的?”
“唔。。”
“奶油曲奇对吧,你最喜欢吃这个了”不愧是好朋友,这么了解她。我记住珂希喜欢吃的东西了,以后应该用得着,emmm让我看看摄像头,奶油曲奇味的。。。。。。哈根达斯?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吧,我的钱包正瑟瑟发抖。
“打。。打包谢谢,”珂希对店员说。“欸?在这里吃嘛~”小千的声音很大,完全盖过了珂希。
“您究竟要不要打包呢?”店员拿着干冰袋左右为难。
“要。。要打包!”珂希声音提高了几度,不过音量还是老样子,说罢戳了戳一旁高大的少女,“小千坏~”珂希嘟囔着。
是在卖萌吗,不过小千倒是很受用的样子,笑着摸了摸珂希的脑袋。
“啊~张嘴哦~”小千将一小勺冰淇淋送到珂希嘴边,珂希很配合地张嘴,轻轻仰起头,一股凉丝丝的甜甜的东西顺着食道滑下去,这一刻就是她喜欢吃冰淇淋的理由。
“好吃吗”
“嗯嗯!千酱也尝尝呀!”
“没事,你喜欢都给你吃~”又一勺冰淇淋送到珂希嘴边。
“唔。。我自己来吧。。”珂希有些犹豫,虽然在宿舍里没有其他人看见,但是自己身体里还有个小家伙呢。
“别说话,来,张嘴~”小千一如既往的很强势。
一盒冰淇淋很快都到了珂希肚子里,我头顶传来咕叽咕叽的声音,刚才珂希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这一小盒冰淇淋应该很快就会被消化吸收吧。
“哎呀,脸上沾了一点点,来,我帮你擦掉~”珂希当然可以自己做,但是和刚才一样,小千要求的事珂希总是无法拒绝。她微微侧过脸,等着小千抽出面巾纸。
面巾纸拭过珂希光滑的面颊,擦掉了沾的冰淇淋,但却没有离开,洁白的面巾纸依旧贴在同样洁白的肌肤上。
“小。。小千?”珂希有些迷惑,发现小千拿着面巾纸的手正捧着自己的脸。
紧接着另一只手也捧了上来,珂希不知所措,眼睛盯着小千,然而小千此时也盯着自己,目光相撞让气氛又奇怪了一些。
“千。。唔。。。!”珂希怯怯的呼唤小千的名字,然而仅仅说出一个字双唇就被堵住了——被另一对双唇。
因震惊而有些僵硬的身体想要挣扎,但是小千的力气很大,珂希反而因为自己的动作失去重心顺势被压倒在床上。
这一切都通过发卡上的摄像头向我现场直播,我刚刚第一人称经历了妹子的强吻加推倒,现在十分懵逼。
更懵逼的是,四周渐渐热了起来,鲜红的血色晕染上肉壁,收缩蠕动也愈加明显,这种现象我太熟悉了,每次要出去的时候都要经历一遍。
看向摄像头,果然,珂希刚才的反抗只是意思一下,现在正躺在那里任由小千摆布,甚至还仰起头有些迎合的感觉。
“千。。。长大了这种事情就不要做了”,珂希的声音像氤氲的蒸汽一般。
这句话的意思是以前她们还做过咯,我怎么隐约感觉这友谊有点超脱了。
小千并没有停下,两个人之间她总是主导的那一方,直到她不再靠四肢趴着,将身体的重量压在珂希身上。
“呀!别伤到他!”随着珂希的一声惊叫,小千的手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珂希坐起来,一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小千这时才注意到珂希的小腹有一丝隆起。“他。。是谁?”小千的声音颤抖着。
“他叫X。”珂希回答,眼里是小千从未见过的目光。
呃。。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说句话跟她打个招呼?
小千指着珂希的小腹,“他的名字?”
“嗯?就是他的名字啊。”珂希歪着头,不懂小千在问什么。
“这应该才三个月吧。。。”小千神色有些黯淡,“名字都取好了吗。”
草草草,我再不说句话就再也解释不清楚了。除却我刚说话时小千有些震惊以及我刚出来时她难掩想要捏死我的神色外,整个对话过程还是很波澜不惊的。
“懂了吗,我和她的关系就只是这样而已,虽然可能会有些超出常人的接触,但这一切都是工作所需。”本就高大的小千对我有巨大的压迫感,我能假装冷静的说出这番话还要拜这几天的大学生活所赐。
“嗯。。我知道的,这个项目全国都在做。。”小千趴在桌子上,双手抱住头,“但是。。。”
“不用说了,我不是傻子,这么明显早就看出来了。。。”隔壁“噗咚”一声打断了我,珂希出什么事了?我得赶紧过去。
“没事的,她在脑袋很乱的时候会扑通一下子潜进浴缸里,好可爱的。”看见我回头,小千这么说。
“你很了解她。”
“那当然~”
“然后你就靠着这份了解随意玩弄她。”
“什。。什么?哪有?”
“你知道她性格软弱,便一直强势占据主动权,知道她不敢反抗,便做出刚才那种事。”
小千低着头,没有说话。
“甚至你还知道她会因为脑子很乱潜到水里,刚才却只是笑着说她这样很可爱?”
依旧沉默。
“珂希觉得你们以前做这种事是因为都是小孩子,没想到今天你又这么做,所以她脑子很乱,你有关注她的想法吗?”
“。。。。”
“其实是知道的吧,但是你选择性忽视了。”
“你完全是为了你自己的感受。”
那个巨大的身影忽然扑过来,将我攥在手里,咬牙切齿的,但为了不惊扰到隔壁的珂希又压低了声音。“你凭什么!”她低吼道,“不过是一个寄生虫罢了。”
“有点易怒,你的性格,和珂希可以很好的互补,我一直是祝福你们俩的,直到你说出那句话。”
“什么?”
“潜进浴缸里好可爱的~”我故意学了下她刚才的语气。
“你知不知道,珂希参加SAP是因为无法做到和其他人正常的住集体宿舍?”
“??”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连与人完整的对话都做不到?”
“。。。”
“我曾经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性格如此,然而没几天时间,她以经能够正常的去人很多的教室上课,能正常的与人交流。。。。昨天她一个人经历了警察的讯问,或者说。。高压的审问,然后一个人坐着公交车回到了学校。”最后一点我夸大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珂希昨天的样子。
“我有些奇怪,似乎她的性格不至于这么奇怪,她究竟在大学之前经历了什么?直到今天,她趴在你怀里任你摆布的样子像极了我初见她之时。”
捏住我的手放松了,终于可以流畅的呼吸了。
“你了解她,知道她的性格,然后将这个性格放大,塑造成你想要的样子,但是这还是她吗?你没有把她当人,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打扮的人偶。”
“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珂希时她是什么样子。”
两行泪从小千的眼中流出来,然后忽然的,暴风骤雨一般,这个人痛哭起来。
怎么办?刚才被捏住时因为求生欲疯狂嘴炮,没想到会这样。
“呜呜。。对不起。。。”她哽咽着说,“我不是有意这样的,我真的。。。。”
看来被我说中了。
“不要做一厢情愿的事,一会珂希出来了你去问她,让她做出自己的选择,然后像真正的情侣一样正式认真的开始交往。”小千的脸猛然蹿红,好像我刚才的话有点过于直白了。
“喂,珂希,你是怎么看我的?”珂希正擦着头发,小千小声的问。
“为什么忽然叫我的全名呀?小千是我的好朋友哦~”
“那个。。我。。我喜欢你。”小千的声音第一次这么小。
“嗯嗯我也喜欢小千呀。”珂希细心地擦着头发,随意的说,“小千是永远的好朋友。”
在某些方面,珂希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呢。
“她只是还没意识到罢了,别放弃啊。”小千走时我悄悄对她说。
“谢谢,不过没用的”小千苦笑道,“她那时摸肚子的眼神,我看的一清二楚。”
啥?什么眼神?我好像错过了什么东西?
“哦对,刚才你问我第一次见她时是怎样的。。。”小千的神色严肃起来,“更加的奇怪。。”
“什么?”
“嗯。。。像一具。。。。游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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