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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5 02: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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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Undine 于 2023-12-7 00:03 编辑
飞机平稳地行驶,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降落在罗德岛的甲板上了。离开日本以前,我将录制的影像资料分给了当地的日本记者一部分,
希望把这些文件拿去国际电视台公开播放,好让日本永远记住这历史性的一天。
水月脱了鞋子,只穿着袜子坐在机舱内的卫生床铺上,双腿张开呈扇形状。我从医药柜里拿出了很多清洁用品:无菌棉、碘酒、酒精、棉签和镊子,
战斗机的扫射撕破了他衣服上的很多处,裸露的皮肤,也大面积受创了,有的伤口还尚未止血,被灼伤的细腻的皮肤纹路里,残留着不少弹药碎片。
真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止是那时,即便是很多日子过去了,它们让人一想起就陷入许久的沉默。
“别担心,博士。”水月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毕竟这是荷枪实弹的战斗,负伤是在所难免的。好在受伤的是我,并不是博士你,
我的一点点小伤换来我们的胜利和博士的毫发未损,这已经是我最期待的结果。”
那怎么会是一点小伤呢?我心想。水月这个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比起他身上的伤,他更关注的居然是我的心情吗?可是无论水月说了什么样的话,
用怎样的方式安慰着我,我都不可能平复当下的心情——水月受伤了,这个需要我保护的,懵懂青涩的孩子。我们的任务的确胜利完成,在行动方面,
我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但在水月面前,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我想要为水月做些什么,一定要为他做些什么,来弥补我疏忽的过错。
“现在,我要为你清理伤口了,水月。”我说,“在这之前,可以把你的附肢放出来一些吗?不需要太多,一部分就够了。”
“好啊,不过,博士需要我的附肢做什么呢?”水月虽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控制着附肢从后背处伸出来。光滑的附肢并没有释放出刺细胞,
因为水月并不处于战斗状态,他没有要攻击的对象。
“刺细胞也要,水月,把你的刺细胞释放出来。”我故意找了个借口,“我得为你检查毒素的密度均值,确保你作战发挥的稳定。”
“我的刺细胞是有毒的,博士,你可要小心啊!”水月很听话,终于放出了他的刺细胞。不多,也足够我用了。
“谢谢你...水月,”我说,“你总是最听我的话了...”
然后,在水月还未反应过来时,我伸手触碰了那些会让我缩小的有毒的刺细胞。我几乎是整个手掌握住了水月的一条附肢,
若干个刺细胞很快刺透了我的皮肤,触电般的麻痹感从我的手臂逐渐扩散至全身,我知道那是毒素像水波一样在我的体内游荡,
传递到身体每一个细微的角落,将我的细胞逐渐杀死,令我缩小。我以惊人的速度变至仅有水月的手指大小,掉落在床单上,水月的面前。
“博士...你!”
水月十分诧异,他没有想到,我会为了彻底清洁他的伤口做到这个地步。为了看清缩小掉落在床铺上的我,
他像一只小猫一样,前身压低了匍匐在床上,原本坐着的,两条张开呈扇形的双腿膝盖微微弯曲收折,
流露出少年柔软的身躯。
“...那可是我用来杀人的毒素啊...”
这一次,不是水月变大,而是我在他面前缩小。因为有了先前破坏的经验,水月深知缩小的人类是多么脆弱,
他用心疼的声音轻轻地诉说,小心翼翼地把我捧到他的脸颊旁,护着我的双手,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谨慎。
战斗机的火炮在水月稚嫩的皮肤上擦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伤口处还残留着不少弹药碎片,有些地方伤得很深,叫人触目惊心。
我用镊子小心夹出弹药碎片,尽量不对他的表皮血肉造成二次伤害,用沾了酒精的消毒棉,细细擦拭他尚未愈合的血痕。在做这些时,我的心情是沉重的,
虽然我尽量用轻柔的手法擦拭。当我的药棉拂过他伤口的每一处,我都不免得提心吊胆,生怕水月的脸准会被我弄疼,或者被弄得发痒,
看得出来,水月在忍耐,他能够忍耐。水月屏住呼吸,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着脸上细微的痒痛,为了配合我清理的工作,他克制他的双手毫不颤抖,
即使身下便是柔软的床单,水月也要做到将这份痛苦引起的发颤抑制到最低限度,他唯恐我跌落摔伤。
抚摸着水月脸颊上的伤口,那柔软光洁的肌肤留下的伤痕还是让人阵阵心痛,
水月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希望能减轻这个孩子的痛苦,也希望这个可爱的孩子能恢复得快一些,我又忍不住吻了他的脸,
滑嫩的肌肤微微弹起的触感使我的嘴唇留恋不舍,“这么多的伤口,你肯定很疼...”我说。
水月的身体忽然发怔了一下,睁开了双眼,像是感到疼痛终于抑制不住了一样,我看见他的瞳孔开始剧烈的颤抖,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永生难忘,
泪水从水月的眼角滑落,决堤地往下掉。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水月已经不顾我正在清理他伤口的动作,捧着我的双手猛地迅速收缩,将我的身体握进
手掌心里,然后紧紧扣入怀中。水月把我零距离贴在他的胸口,他黑色紧身背心下的肌肤也在颤抖,汲取着我渺小的身体散发出的点滴温度,
这样的动作使我有些呼吸困难,但我没有阻止他。
生来就漂浮于冰冷洋流里的海月水母,对周围水域的细微的温度变化更是敏感到了极致,一旦他们灵活的附肢感受到一丝
高于自己身体的温暖,就会不顾一切地向其游去。没有锚点,没有港湾,他们终其一生都在追逐着每滴短暂的温度而活。
自幼失去家人的水月,未曾体会过没有血亲关系的陌生人给予的温暖,从来没有哪个陌生人会甘愿主动触碰他的刺细胞,
又只是为了最大程度清洁他的伤口。水月体内融入进一半海嗣的血液,将这种生物的本能展现的淋漓尽致。现如今,水月好像找到了他泊船的锚点,
找到了一大片可以用来避风的港口,再也不用向着短暂的温暖随波逐流了。所以他紧紧地抓住了我,不愿放手,好像这一放手就会彻底丢掉自己的整个世界。
“...小水母?” 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细细嗅着男孩子身上的香气。
“我知道你很舍不得放开我,但是清洁的工作还没有做完...”
我轻轻呼唤水月的名字,他没有反应,也没有松开紧紧搂住我的手掌。
“好孩子...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轻声安慰水月说,“只是暂时地放开我就好,让我把该做的事情处理完...等你的伤口都包扎好了,
你可以一直这样抱着我,多久都没问题。”
水月点了点头,终于同意稍稍放松了对我的束缚,虽然没有完全放开,但我的身体有了较大的活动空间。我尽力伸出手臂,够到了他的脖子和腋窝下面的几处伤口继续清创。
拥抱的时候,水月粉紫色的瞳孔里,大滴纯净的泪水从水月的眼角边滑落,像一汪清泉浇灌了长久以来干涸枯萎的心灵。
战斗机炮火连天的扫射几乎伤遍了水月身体上裸露的全部皮肤,也许是因为受到爱的滋润,水月身体终于敏感地感受到了疼,
他的眼泪不断流淌,我吻过的他脸颊的唇都被沾湿了,这很难不让我为之悲痛。
我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试管,里面装载的一群群微小生物,正在试管内缓缓蠕动着。清理伤口的间隙,我拧开试管口的软木塞,将那群小东西
全部倒出来铺在手掌上,不可饶恕地望向它们。
“真是罪大恶极啊,你们对那个孩子...对那么好的孩子作出这样的事情...哪怕你们还存在一丝良心,就不会对大自然,对全世界人类...还有那个孩子
作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全都应该好好看看他的伤口...看看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
然后,再用你们的行动付出,亲身向那个孩子表示歉意吧。”
说完,我恶狠狠地攥紧了手心,把手伸向水月的后背,撩开他的紧身背心。在水月柔软的腰肢,我的手指上下来回摸索,当我的指腹滑过他的身体,
伸进他运动裤内部抚摸到水月光洁柔嫩的臀部时,我不禁捏住他软软的臀
掐了一把,他的臀部十分紧实。满足一番手欲之后,我摊开手心,径直将蚂蚁大的小人涂抹开,
在他臀部细嫩的皮肤上。水月感觉到自己的臀部下面有东西在微微蠕动着,被他运动裤的衣料裹挟在臀部内,
在他皮肤纹路里挣扎着,像落网的昆虫。
水月知道那是日军飞行员,但他并不在意它们——有谁会在意自己的皮肤上一群蠕动的细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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