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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Undine 于 2024-2-18 23:52 编辑
明日方舟水月文第一轮修改完成!欢迎大家多多指出问题所在
阿米娅又病倒了。
阿米娅在病倒之前,曾受派遣和几个干员去过海边。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浑身难受,
头晕、恶心、发烧、呕吐不止...先前就患有矿石病的人会更加严重,阿米娅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凯尔希挎着脸,把一摞资料甩在我的办公桌面前,是关于放射性物质会引起体内源石结晶共鸣,
造成矿石病情恶化的调查报告,资料的最上方是一叠
最新的报纸,印刷着四个穿蓝色衣服,白发苍苍的高管人员并排而站,面对镜头鞠躬道歉的照片。
这时候办公室外的走廊正传出嘈杂的声音——若干鞋子奔跑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不少医疗药瓶在推车上
乒乓相撞的清脆声...一时间罗德岛所有的医疗病床几乎爆满。
“核污水真排了?”我一页页翻看她递过来的资料,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以保持理智,核污水一经排出,顺洋流而扩散,
很快就会遍及所有的海域,未来数年间我的干员们也会染上继矿石病后更多难以治疗的怪病。
更要命的是,昔日供给罗德岛丰富物资的海洋,再也无法为我们所用。
“我早跟你说什么来着?这事儿必然会关乎到所有人的健康问题!”凯尔希烦躁地在办公室内来回踏步走,“水循环迟早会把放射性元素带到陆地
所有地方——庄稼、蔬菜、河流、土壤、空气...再也没有哪个地方是干净的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会变成肮脏的污水沟和垃圾场,疾病的温床!”
“得派人去阻止!”我按耐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阻止?”凯尔希冷笑,“联合国卫生委员会都阻止不了,你能阻止得了?”
“死!比起阻止死更有效,我要你让它们全都给我去死!!!”她咆哮道。
凯尔希直击要害,指出排放核污水的罪魁祸首是日本政府和福岛第一核电站工厂,我们去日本,首要打击的就是这两个地方。
由于核污水的排放长达30年,每一天,每一夜日政府都在竭力危害海洋,所以这次行动一刻也不能多等。
吃过午饭随意地收拾后,我带着自己的部下——水月干员,在凯尔希的安排下,登上了我们前往日本的私人飞机。水月提着两个人的行李箱,
健步如飞地上阶梯,像平时执行一个很普通的任务那样轻松,可我却担心极了。飞行途中,我不时担忧地望向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孩子,
水月坐在靠窗的位置,平静地望着窗外,欣赏飞机外面洁白无暇的浮云。
“水月。”我忐忑不安地问道,“你知道我们这次行动,是干什么的吧?”
凯尔希有跟水月讲过历史和政治。日本军国主义、二战侵华、南京大屠杀、靖国神厕...数以千记的日本罪行在水月年轻的心中留下了浓重的一笔色彩。
水月也憎恨那些侵略者,如同看到自己曾经的家园被夺舍一样愤怒,他同情每一个深受日本侵害的无辜人民,连同如今海里的生物。
这不算什么,日本对世界犯下的罪孽,没有哪一个世上的生灵不该了解,而了解以后,一定会憎恶至极。
日本人确实活该被揍,日本人是一个不把它们打到跪地求饶,就嚣张跋扈的种族。
“我知道的,博士,我们要把危害海洋的罪人做掉,避免核污水排泄进海污染海洋。”水月停下眺望,转过头,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他十分轻松地阐述着,似乎视我们的任务易如反掌。
这就是我担心的问题所在——我们将与成百上千的日本人为敌,然而凯尔希只派了我和水月两个人。我们两个能对付得了那么多敌人吗?
自从水月来到罗德岛,我就极少带他出门行动,对他的能力我也不大熟悉。正因这样,出任务的时候除非凯尔希专门指派我俩去,否则我一定会选其他干员而不是水月。
“太危险了...只有我跟那孩子,何况我还不清楚他的力量,这就是你的安排吗?”
“根据我的分析,没有人比水月的力量更适合执行这次任务了,所以派你们两个去就足够了,你负责照顾那孩子。”她说。
“正是出于你不了解他能力的缘故,才更应该多和那孩子接触,他的力量很特殊,而且也算是你秘书职位的人物了,结果你只让他干些内部文职工作,却从不带他
外出锻炼,反而总去找你更熟悉的那几个人。你不能吊死在同一棵树上,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就毫不了解吧?”
凯尔希这番话比我更有远见,所以我最终还是没拗过她,答应带着水月去了。
虽然直到谈话结束,凯尔希也没告诉我水月的力量是什么,但她的判断总是明智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更愿意相信水月能胜任此次任务,看来只能试着去了解水月的力量了。
“水月对这次的任务有信心吗?”
“有的,博士。”他说,“有博士指导的话,什么问题都会轻而易举吧!”
“很好。”我说,“不过,我不常带着你执行任务,对于你的能力我仍有不了解的地方,下飞机后,请你展示给我看吧。”
“啊!当然,博士。”他说,“一直以来我都很乐意为您效劳,您知道的,我会向您展示所有的我的力量,包括您从未见过的。”
他对我说,“刚才我发现,博士您好像有在担心些什么,那个...我虽然我与您共同作战的次数比较少,在您看来也不像其他的干员那样强力,
不过这次凯尔希医生说一定要我来,且仅由我一个人陪着博士来,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博士您的!”
“我也会认真听您的指挥,您让我做的事情,我就绝对地遵守,好吧?”
从以前起,我就发现水月有着异于常人的共情能力,虽然他看不见戴着头盔的我的表情,却能察觉到我细微的情绪变化,还发现了我的担忧之处,
能够理解,并对我予以安慰,这番话让我内心充满了极大的安稳。
“谢谢你,水月,我刚才确实在担心,只有我们两人单枪匹马对付不确定数目的敌人,是有些棘手,但不能再叫更多的人来了,目标太大会暴露的。”
我说,“辛苦你了,水月,我想你不难...”
机身忽然随窗外的气流一阵颠簸,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们已经到达日本岛的上空了,这两天日本内陆频繁发生台风和海啸等灾害,似乎大自然也在表达日本对
公共环境破坏的不满,正如同海嗣给泰拉大陆的居民带来灾难那样。
“水月,我们很快就要在福岛县降落了!”我说,“现在日本因为海水倒灌的原因,可能陆地上也会有辐射,记得把你的防护服穿好。”
水月听话地点点头,穿好了他那身透明的,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海月水母雨衣外套,又把连着外套帽兜也罩在了头上。
这个小少年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一,站起身的高度才刚刚到我的耳朵,但这并不妨碍他十分乖巧讨喜。
海月水母雨衣外套在胸前绑着蓝色蝴蝶结、黑色背心露出性感的前胸口,后背和腋下、黑色皮带把短裤束紧在纤细的腰身,
短裤上挂钥匙的地方挂着水月的身份牌、黑色运动冰丝裤袜紧紧包裹着小腿肌肉,一双蓝白相间的系带运动鞋穿在脚上,
鞋底是浅奶油紫色的塑料壳跑鞋底,这些相近色系的服装搭配起来非常时髦,
但我们并不是去外出逛街,衣着光鲜在今天的用途不大。我仔仔细细打量水月,以确保他身上没有大面积的裸露皮肤。
“好了!我们要准备行动了。”我说。
福岛第一核电站隶属东京电力公司,建筑在福岛工业区,是世界上最大的核能发电厂。成吨的核污水
就从这里一桶桶倒下,经过稀释池里海水的冲泡后,进入海底管道从日本东海岸排放出。
距离那里不到几公里的海滩上,已经能肉眼可见到海水颜色的分层。浪花掀起裙摆的一角,曾被覆盖的沙滩就露出着藏污纳垢的黑色斑痕。
我们来到核电站的高墙外缘,根据凯尔希绘制的地图,从办公大楼的窗户翻上去就可以直达核污水处理现场。我们还准备了两张伪造员工身份证,以防半路遇到阻拦。
问题是,怎么翻上这么高的外墙是个麻烦,我想起了凯尔希曾经说,只有水月的力量最合适,于是我望向水月,希望他能发动他的力量。
水月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牵着我的手走近楼体,然后,他把我抱了起来。
很快,几条巨大的透明触手从水月背后蔓延出来,那些附肢极其庞大,它们有我的躯干那么粗,比海月水母的触须粗壮得多,
登山绳般地向上捆在高楼的窗台上,为我们铺设出滑动缆绳轨道。我不曾想过这孩子瘦弱的身体里竟有如此强大的魔力,以为出现了幻觉,可是当那些肢体缠绕住我的腰部,
让我切实地感受到它们的触感时,我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缓缓上升。
“这不是幻觉喔,博士,我的触手是真实存在的。”水月说,“这些附肢是我的一部分力量,正如在飞机上我答应过您的,现在该把我的力量展示给您看了。”
冰凉、顺滑、柔软、果冻一般,那些触肢摸上去是那么奇妙,比我想象得好多了。坐在水月温暖的怀抱里,我们两个人被触手带往空中,
水月一手抱住我,一手抓紧慢慢上升的肢体。如果不是满脑子筹划着凯尔希分配给我们的任务,我都有一种我和水月正在园游会上坐秋千的感觉了。
“你的力量...还真是特殊啊...”虽然嘴上是这么夸赞着,我却不敢睁眼看地面,水月紧紧依偎着我,安慰我,仿佛我成了受他照顾的一方。
飞机上时,我还对水月说担心只有我们两个人单枪匹马,难敌众人,现在看来水月的力量强得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似乎不必那么紧张了。
我暂时放松了一些。
污水处理厂是露天的,数不清的拖车、吊车在平坦的地面上运作,周围还有往来的员工正在卸下车辆运过来的污水桶,把污染的水源
倒进稀释池里,我和水月躲在暗处的角落里观察,等待下手时机。
尽管日媒体一再强调“核污水已经被我们处理到了可以安全饮用的程度”,真要是去现场看,那些排放污水的工作人员照旧穿着厚厚的防护服,
戴着特制的防辐射面具。这表里不一的丑陋嘴脸,别说是我,任何怀有良知的生灵都会为此愤怒得咬牙切齿。
“水月,这些坏人待会儿都交由你处理,今天咱俩非请它们所有人吃顿好的不可...”眼见憎恶的敌人就在眼前,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牙齿都跟着打颤了。
一个倒霉的小日本路过我们面前,根本不用我多说,水月用附肢将其拽进我们藏身的角落,一脚把它踹翻在地。
他微微笑着,是那种意味不明的冷笑,水月只有在看到极度憎恶的敌人时才会这样冷笑。
这个日本人的身高还不及未成年的水月,忽然丢了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可以说是个理想的“教学用具”了。紧接着,水月踩住对方的脸,
往下施压出全身的重量想杀了它,他知道只要压力到达一定程度,小日本的脑袋就会当即像摔在水泥地上的西瓜一样爆裂开。
“慢着!水月。”就在水月快把小日本踩死的时候,我把他拦住了,“你想要踩爆一个小日本的脑袋太容易了,
但我们现在不需要立刻杀了它。”
“欸?不能杀它?”水月非常疑惑,停下了脚底正在施加的力量,脚却依旧没有从人家小日本脸上挪开,
而是刚好踩在它鼻子和嘴巴的位置,这能使它大程度静音,防止吵嚷声引来同伙,
“这可是罪大恶极的日本人啊,要我说,杀十次也不为过,博士该不会是忽然动了恻隐之心,才阻止我的吧。”
水月不满意地撇嘴道。
“不存在那种圣母的想法。”我说,“杀肯定是要杀的,只不过,就这么把它们一下弄死未免太仁慈了。”
水月虽然是个身材瘦小的孩子,但他体重并不轻。这一脚正好踩在鼻子和嘴巴相间的位置对小日本来说也是种折磨,
首先,鼻子被压扁得难以呼吸,只能从一条被挤扁的缝中微微喘气,这就已经是很痛苦的事了,其次,人类的嘴唇是两片软乎的,
水汪汪的凸起,水月的后脚跟踩在两根香肠般的嘴唇上,里面的液体就愈要被压爆出来,最糟糕的是,水月踩的太用力,
使小日本的两片厚厚的猪唇在收到压力的一刹那向外微微张开而后被迅速压扁。水月的鞋底还是半透明的,如果是全透明,
那可以让人更清楚看到这个被踩在脚底的小日本的嘴巴,是在呈“亲吻状”,接触人家的鞋底的。
“水月,你要知道日本人是凶恶的种族。”我特意不用‘民族’而用‘种族’二字形容日本人,
“敢问小鬼子侵略我们的国家,屠杀我们的百姓时,心里可曾有一丝同情?今天我们来到这里,不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的都不叫君子。杀小日本前得请它们饱尝任人宰割的滋味,一定要让它们受尽折磨,含恨而死。”
“博士是想让我虐杀它们?”
“没错。”我说,“虐杀这里在场的所有日本人,让它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然后,打烂它们核电站里所有的核污水排海设施。就算
日本军国主义是永远不知悔改,我们把它们消灭了,也就不用它们悔改了。”
“水月,你尽管拿出常人难耐的手段折磨,多残忍都没有关系,直到它们精神崩溃也不要停手,
与此同时你施展折磨的过程我也会一并拍摄下来,在日本中央电视台上播放,制造更大范围的威慑。”说着,我举起了挂在胸口的摄像机示意。
水月略微思考片刻,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我明白了,不但要惩罚坏人,使坏人惧怕,还给更多的坏人杀鸡儆猴,对吧!”
“让它们尽可能地恐惧你。”我说。
水月这个孩子的理解能力和共情能力非常优异。他知道人类最脆弱的地方是腹部,他正一只脚踩在小日本脸上,一只脚踩在肚子上,
一经我下达指令,他就原地起跳,两脚双双降落在小日本肚子下腹的位置上,人类的肚子没有骨骼保护,都是些柔软的脏器。这一踩差点儿让小日本痛晕
过去。在小日本因痛苦尖叫张嘴的瞬间,水月迅速出脚,把一只前脚掌的鞋子塞进了小日本的嘴里,半只运动鞋塞满口腔,
小日本除了不停呜咽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在吃着水月鞋底的尘土的侮辱中(是酸和咸口味的,如同吃绿色包装彩虹糖上的糖粉那样)晕过去,两腿一蹬,口吐白沫了。
那模样非常滑稽,对于水月来说,这样的手法还只是小试牛刀。
又几桶污水被拖车运送到了稀释池边,五个员工手忙脚乱地把污水桶从车上卸下,水月放出触手袭击,撕毁了其中一个人的防护服,
又一个人的面罩被击落在地,当场导致几人手中的水桶砸翻在地,密封不严的污水“哗啦”一下尽数流出。
“しまった——私の服が破れた!”
“助けて!死にたくない——”
几个日本人在防辐射桶倾洒出的核污水里摸爬滚打,胡乱大叫,骂着我们听不懂的日语,扔下拖车上的水桶四处逃窜。
除了出力搬运核污水排放的劳动人员,排污管道四周还站着些管理层人员,穿着整洁的西装。有些人足不出户,只是待在监管室透明的
防辐射玻璃窗后面视察,其中有个人的西装浆得最笔直,我告诉水月,那个人就是东电公司的老板,这群人的头儿——小早川智明。
水月又伸出巨大的触肢击碎了监管室的防辐射玻璃,把几个吓坏的管理人员抓小鸡崽一样,挨个揪了出来。罪魁祸首的小早川智明要区别对待,
于是水月打烂一个防辐射桶的密封盖,用触肢将他抛向空中,然后把它头朝下怼进核污水桶里,请这位尊贵的大老板喝了个够。
“水月!那可是高浓度辐射量的核污水,你要当心皮肤沾到它们!”
也许是为了方便唤出触手,我看见水月又敞开了自己的水母雨衣,露出后背,他的皮肤大面积暴露在空气中。
“放心吧博士,其实,我不怕那种东西啦。”水月向我挥手表示无妨,不过,他还是拉上了雨衣拉链。
我有些发怔,回想起在飞机上,那时他也毫不犹豫地听话穿好衣服,竟然只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做吗?凯尔希说得对,水月确实有很多我不曾见过的力量,
甚至说,我想象不到的力量,那个时候的我确实没意识到,他来自海嗣的天然血脉对很多有害的物质免疫,比如核污水,比如源石病。
我还是很感动,感动这孩子会把我并没有用的叮嘱放在心上。
“博士,我还有另一个有趣的招数,也给你看看吧!”
透明的肢体颜色开始变深,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肉体里正在漫出,原来那是海月水母触手上的刺细胞,
细胞密集的部位迅速贴到几个日本人身上,它们便如触电般一阵抽搐,很快竟然缩小到只有水月的膝盖那么高。
“这些释放出的毒素可以杀死人体的部分细胞,导致他们的体型大大缩小。”水月解释说,
“如果就这么不断缩小坏人来加大我的体现优势,那么保安也好,日本警察也罢,这片小岛国上很快就没有东西能够妨碍我们了。”
我知道海月水母会用刺细胞麻醉生物捕食,我想那的确是水月的狩猎方式,属于他能力的一部分。
水月同样缩小了和小早川明智在一起的另外几个管理人员,等到这位罪魁祸首的老板差不多喝饱时,就把小早川明智从水桶里捞起来,
把其他人扔进去泡着,再盖回已经有些破损的盖子。请他们尽情品尝核污水的好滋味。
附肢从没有停下过忙碌,由于核辐射对水月的危害微乎其微,水月可以任意打翻在场全部的核污水桶,让每一条触手沾满它们,然后像携带剧毒的眼镜蛇,
四散开追击处理厂内所有的员工并试图贴附它们:运输人员、检测人员、安保人员...
他对在场的所有日本人无差别攻击,而那对人体有极巨危害的核污水,他是绝不会往我身上沾上一丁点的。
水月撑开随身携带的透明雨伞递给我,漆黑的伞柄上画有四种白色的月亮,从弦月到满月,还挂有一个墨色的晴天娃娃。当水月
对着这片场地大肆破坏的时候,就让我躲在伞底保身,其实哪怕没有雨伞,水月也会小心翼翼,从来不把污水泼往我的方向,就算我身上还穿着高密封性的防辐射衣。
“对于博士这样的人类来说,核辐射这种污染物还是危险的很,哪怕是衣服也不要沾上比较好吧。”水月执意要把他的伞塞进我手中。
没有谁愿意与危险的污染水零距离接触,这一折腾,大家吓得落荒逃窜,所有的工作都被迫停止,地面一片狼藉。
有人为了躲避触手的追击,不慎掉进了稀释池内,被排污管道吸走了,有人为了逃跑从屋顶跳了下去。可水月那些迅捷的附肢仍然追上它们,
然后,刺细胞侵入肉体,一切的一切,全被不可抗拒地缩小。
“水月,没想到你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刚才我还担心我们打不过这么多人,现在它们都被你拿在手里,完全任你处置了。”我感慨道。
水月笑着,扔了一个蓝莓大小的小人儿在我面前,然后抬脚踩下,再抬脚时,地面只留下一滩人形肉泥。
其实他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他知道哪怕是自己漫不经心的一脚,也不会有人受得住。
再说悬殊的体型差面前,能留给小人反抗的机会又有多少呢?
运动鞋踩下的瞬间,抬头看见蓝发少年粉紫色的瞳孔,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坏人的失望至极,和不可饶恕的坚决。这个视角不但
能看到脸庞,还能看到少年透明雨衣下,性感的青色背心凸显出腰身,领口露出洁净的脖颈,
短裤没有遮住的绝对领域和黑丝下正在发力的小腿肌肉线条轮廓,丝袜光洁的质感被肌肉拉伸到发力处渐渐透明...受处刑者也许无心去看,但在外人看来,说是某种“奖励”也不为过。
两秒后,水月的鞋底和地面紧密贴合了。运动鞋特别设计的半透明鞋底重重地压在小日本身上,这应该是专业跑鞋的那种塑料薄壳,
用于增大地面摩擦力的。不过它奶油紫的配色看上去实在有种果冻的质感,所以被踩在身上说不定和他的触手一样,也可能是比较软的感觉。
我捧着相机极力拍摄下这段,后来倒带的时候也有意观察人体和鞋面接触时的形变,
不过,当看到小日本一下被踩扁,呈肉泥状留在地面的时候,我想我打消了尝试一下的念头。
水月努力配合我的拍摄,当我运过镜头,焦点对准他的运动鞋时,他就缓慢抬起鞋底,如同超市开奖活动揭晓般,
把鞋底纹路里的肉泥一点点,从局部到整体地展示出来。先是黏在前脚掌部位的乳白色的流体,然后是靠近脚心模糊不清的碎肉,
我的镜头细细扫过水月鞋底的那些缝隙,竟然还找齐了两枚由于被巨大力量瞬间挤压,从眼眶中弹飞出来又被镶嵌进鞋底缝隙的眼球。
水月一脚踩下去的力量之大,以至于有一滩说不上是哪里来的白色浆状物朝着脚后跟的位置射出去,
发射那东西的器官已被高度踩烂,无法辨识了。
这样的展现方式相当刺激,后来我把这段视频拿去给我们俘获的其他政府人员看时,它们个个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当它们确确实实看见鞋底模糊的肉泥,看到被踩烂在一个少年脚下的作案同伙时,惧怕到嚎啕大哭。
有几个小日本被水月的附肢缠住后,被安然无恙地送到了他面前,水月没有缩小它们,而是端详着它们的完整的躯干,兴奋地搓手舔着嘴唇。
似乎在等待一顿丰盛的大餐。
“我要汲取一些养分了,博士,希望不会吓到你。”他说,“这是为了日后的战斗。”
“你吃吧。”我说,“只要对你的身体无害,这里的一切东西都可以作为你的食物。”
水月只需待在原地不动,操纵附肢撕碎人体外面的防护服,跟撕碎食物的包装袋一样就能轻松送入口中。日本人是黄种人的一种,它们的肤色之间没有太多差异,
只是有些偏黄,有些偏橘黑的区别,在水月进食的过程中,那些裸露着细微差异皮肤的人就仿佛是不同口味的小吃,橘子味的馅饼,香蕉味的软糕,芒果味的班戟,
菠萝味的面包...里头包含着草莓果酱,水月径直从它们的身上咬下一大块简直要赶上自己体型的肉,牙齿仅仅动了两三下就嚼烂吞下肚去,
他还咬断它们的胳膊和大腿,嘎吱嘎吱地嚼碎骨头犹如吃白巧克力那么轻松。
好吧,事实上我美化了这些,水月吃人肉的样子相当凶残。他撕咬着日本人皮肤的纹理,脂肪的脉络,肌肉的纤维,骨骼的血髓,凭借着体型大小的优势轻松地撕碎了它们,
飞溅的血肉滑过齿间,有时会沾在自己的外套上。如果那名日本人被缩的足够小,那么就能被直接丢进口中,连粒渣都不见踪影。
嚼着生的肉,痛饮着腥甜的血,水月在笑,而那些附肢更加欢快地发动进攻。
“真是难啃的硬骨头啊,我需要花点时间消化这次的作战呢。”水月满意地拍着肚子说。
吃肉是他不可避免的生物本能,尤其是吃令人深恶痛疾的日本种族的肉,这不会给我造成任何心理压力,在我心里,人类早已与日本人割席。但是没一会儿发生的事情
就让我目瞪口呆,随着水月食用的人肉数量越多,他的体型也就愈发庞大,一开始还是在自己等体积的食物身上撕咬,很快那些食物只有他的手掌那么大。
“这也是你的能力吗,水月?”我说,你身上那神秘而空灵的力量,让人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到敬畏,似乎你的能力就来自于人类深不可测的海洋。”
我不确定他能否听见我的发言,说话间他依旧在长高,最终水月身高比东京晴空塔还要远超不止,那是日本最高的建筑物,
我们正常人的身高却不及他半透明鞋底防水台的一半。
水月小心翼翼地拿起我,放在他的肩膀上。巨大的水月,身体占据了整个露天污水处理厂空旷的平地,当初日本人修建这处场地只是为了将肮脏的核污水排入大海,
这个费尽千万人努力的场所,如今却成了惩处它们的神罚者的容身之地。他站起身,将一个个污水处理设施踢的七零八落,那些铁皮制成的金属壳
在他的脚下像纸糊的脆皮,他还踩扁了数不尽的各样工具车,踩塌了核电站办公区所有的楼房,楼里正在办公的小人也没能幸免,
福岛核电站仅仅十分钟内就变成了踩烂的垃圾堆,水月立足在城市上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日本岛。
与核污水有关的一切设施都被摧毁了,排水管、冷却池,一样也不能用了,核污水排海项目在实践上被迫强制停止,但这还没做完,
我知道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那个负责制定规划日本一切政策的地方。
“好了,水月,接下来我们去东京的日政府大楼,那些愚蠢的日本高管该得到它们应得的报应了!”我趴在水月的肩膀,在近地面千百米高空的距离下重新启动了摄像机。
日本政府大楼的毁灭瞬间将是见证历史的时刻。
巨大的水月游走在城市的上空,他走得很慢,因为我待在他的肩头。水月每走一步,他的脚下就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大家都以为自己要变成肉酱了,
可事实上水月没有踩伤一个居民,只是那些街道不能幸免而已。
是我特意不让水月做的,因为日本的百姓里也是有声讨日本核污水排海政策的正义群体,不过,我们短暂在日本逗留的时间不足以让我们辨别孰好孰坏,
所以我对水月说,今天我们的主要目的就只是“清洗”日本政府高层,其他事情改日再提。
水月的脚底出现在人们头顶上方,民众惊叫着化作鸟兽散。当少年的运动鞋重重着地时,路面剧烈的震动震飞了不少逃命的行人,但是水月再次抬脚,
前一步落脚的位置除了在被踩碎深陷的柏油路面上,留下的一枚脚印,连一个小人的尸体也不曾见到。抬脚的过程中,水月运动鞋边缘不慎剐蹭到街道两侧的房屋,
也会带下一些碎瓦片和阳台上的花盆杂物。
这不怪水月,造成破坏他已经尽可能避免了,要怪就怪日本人口过多,土地狭小的地理国情使得他们不得不把街道修得如此窄,以至于不够水月挪开一步的空间。
我们直达的目的地是日本中央政府大楼,本来我们也想会会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这应该会非常有趣,不过日本首相办公和和居住的地方并不在这里,在日本首相官邸。
这意味着等会儿我们还得多跑一趟。当水月的两条黑丝巨腿出现在政府大楼的窗前,窗外夏日喧闹的蝉鸣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水月的身体是笼罩在日本海岛上空巨大的云影,
窗外的寂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潮。
我看见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车从房屋后院发动,企图偷偷溜走。水月伸脚一下踩住,把它从地上摸了起来,像掐煮毛豆的豆荚那样掐开车厢,把里头的内馅倒了出来。
猜猜我们遇见了谁?没错,正是日本现任首相岸田文雄!原来这天岸田文雄临时有事前往中央政府,并不在它自己的官邸里,谁料想刚办完公准备回去,
就被水月抓了个正着。水月用手指提着岸田文雄的衣领,把它拎到自己脸前,岸田就像个可怜的小丑一样,它还没有水月的一个小指甲盖大。
顺着水月的肩头爬过去,我像树懒一样抱着水月的脖子,然后摸出事先准备好的扩音器,尽可能举到水月嘴边。
水月已经用日语熟背了我们事先准备好的,足以让整个日本政府为之恐惧的演讲稿,要让它们确实明白我们不是无故搞破坏,
阻止排放核污水才是我们今天的破坏目的。
“岸田先生您好,我叫水月Mizuki,这是我们的初次见面吧~”水月甜甜地笑着,眨着粉紫色的眼睛望向面前的日本人,日语的每个音节
都吐字清晰,岸田已经吓得不敢动了,它听明白了水月在说什么。
不知不觉中,日政府大楼的周围聚集了不少的群众,是都被水月踏入东京街道发出的巨大动静,和他此时手里正捏着岸田文雄的举动吸引过来聚集的。
水月没有伤害可能无辜的日本百姓,所以人们没有特别惧怕他到避之不及的地步。这样正合我意,我稍微把扩音器调大了些,以确保那些国际新闻媒体记者们也都能听到。
“欸?岸田先生都不说话啊?”水月装作一副好奇而无辜的样子,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戳向它的脸颊,还像玩玩具般揪着它的手脚来回拉扯,
昔日日本最威望的领导人物竟然被一个小男孩如此玩弄,“该不会是因为见到我太高兴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一呔!一呔!”岸田疼的哇哇大叫,可是水月却笑得很开心。
“岸田先生,不好奇我是从哪里来的嘛?”水月发问道,“其实我来自古老而美丽的太平洋深处喔,岸田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和你的同事都干了什么事,对吧?”
我把扩音器调到了最大,确保声音可以传遍整个东京都,然后,水月开始了他声情并茂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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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写得很细腻很好!希望改版之后更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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